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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問道:“大奶奶預備讓我辦多少件事?” “我也說不好呢,到跟前再想吧?!睂幵捷p笑一聲。 只要薛貴家的辦了第一件,那么又是一件把柄在她手里,即便將來處理好了賬本,薛貴家的也只能繼續聽她吩咐,一條道走到黑。 薛貴家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低著頭左思右想,始終沒有說話,寧越也不理會,只是小口小口地抿著水,許久,才聽見薛貴家的說道:“大奶奶,我也有一個條件,大奶奶不能讓我辦對夫人不利的事?!?/br> “好,我答應你?!睂幵揭琅f是笑。 這句話說了其實跟沒說一樣,只要薛貴家的替她辦事,那就是對薛氏不利,未必非得要殺人放火才算。 薛氏從佛堂出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坐著肩輿到西跨院找寧越逼問賬本,到門前叫了半天,才見晴云過來開門,她眼睛紅紅的,一看見薛氏就跪下了:“夫人,大奶奶吃了藥一直說心口疼,剛剛又暈了,求夫人找個大夫給大奶奶看看吧!” 這是她們商量好的,只要薛氏來逼供,寧越就裝暈。 “現在醒了嗎?”薛氏急急地問,一邊抬手讓肩輿進去查看。 屋里靜悄悄的,寧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也很不好,薛氏沉吟了一會兒,向薛貴家的說道:“去請個大夫來家給她看看?!?/br> 賬本找不到她始終不能放心,最好是在她死之前套出賬本的下落,然后再讓她死。 “母親不可!”周思成快步走了進來,“我已經按方抓了藥,讓她吃著就行,不必請大夫?!?/br> 他一聽說薛氏來了西跨院就知道她又要問賬本,連忙趕來攔著,以防薛氏心急之下擅自去請大夫,那么他的計劃就要暴露了。 薛氏狐疑地看著他,皺眉問道:“那藥,有用嗎?” 她懷疑周思成為了讓寧心蘭上位,故意拖著不給寧越治病,心里不由得厭煩寧心蘭狐媚子,勾引著周思成壞她的事。 “有用,你看她不是還活著嗎?”周思成瞟了眼寧越,她臉色黃黃的很是憔悴,但不知怎的,她略有些沉重的呼吸聲卻意外的可憐,讓他突然有些不忍。 晴云照著寧越事前的吩咐哭了起來:“世子,那個藥大奶奶吃了一直說心口疼,世子還是請個大夫再瞧瞧吧,說不定該換方子了?!?/br> “你懂什么?”周思成板起了臉,“閉嘴!” 他催促著肩輿往外走,向薛氏說:“母親不必再過來了,賬本的事兒子問她就行,問出來了就告訴母親?!?/br> 薛氏更加疑心他是想弄死寧越,可她一向寵愛周思成,也只能被他催著往外走,心里暗自決定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再來逼問。 午飯后,薛氏正歪在榻上讓丫頭敷藥按摩,一個管事媳婦走進來說道:“夫人,家學里幾位先生第一季的束脩還有燈火錢、紙張錢該結了,奴婢來領對牌去庫里支錢?!?/br> “誰告訴你去庫里的?”薛氏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去找西跨院的?!?/br> 薛貴家的心中一動。 作者有話要說: 后面幾章這幾天陸續會修改,主線不變,但是細節會做一些調整,么么噠~ ———————————————————— 感謝讀者“周琪”,灌溉營養液 102019-04-01 18:31:15 ☆、第 4 章 西跨院里。 寧越看著站在床前的管事媳婦,嘆口氣說道:“病得糊涂了,什么章程都記不起來,嫂子,這事我管不了,你還是找夫人吧?!?/br> 管事媳婦吃了一驚,前幾天寧越病得要死的時候還死撐著管家,現在怎么突然撂挑子不干了?她連忙遞上明細帖子,急急地說:“夫人已經看過了沒有錯,明細都在這里,大奶奶只管把銀子支給我就行?!?/br> 寧越只是搖著頭,并不肯接帖子,管事媳婦還想再說,就見她忽地向引枕上一倒,又暈過去了。 管事娘子目瞪口呆,又站了半天也沒人理她,只得訕訕地走了。 等她走后,寧越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笑。 薛氏十分貪財,怕有一文錢到她手里,她也要掰下來一半裝進自己的荷包,原主進門后接了管家的活,分到的都是出力花錢又不討好的事,而且薛氏從不從公賬里給她撥錢,只讓她自己想辦法先墊著,等年底一總結賬。一年不到,原主貼進去幾千銀子不說還日夜勞累,原本虛弱的身體就更差了。 如今,她要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寧心蘭,讓她和薛氏狗咬狗去吧。 主屋里。 薛氏聽完管家媳婦的回話頓時豎起了兩條吊梢眉:“什么,她不肯給錢?你再去一趟,讓她即刻來見我!” 薛貴家的在旁邊陪笑勸道:“大奶奶剛剛又暈過去了,只怕來不成?!?/br> “就是抬,也要把她給我抬過來!”薛氏冷冷地說。 一刻鐘后,一架軟兜抬著寧越來到了主屋,她老遠就探出身子,紅著眼圈說道:“母親,媳婦很想替你分憂,可我這身子實在是不中用,母親,我向你舉薦一個人,保準能幫你管好這個家?!?/br> 她的目光看向薛氏那邊,薛貴家的忙低了頭不敢與她對視,心里卻明白,該她出場了。 薛氏冷哼一聲:“你不是還能動彈嗎?先前你躺著不能動的時候都還能管,現在怎么就不中用了?” 她要的不是讓她幫忙管家,而是她的嫁妝。只要用管家的名義拖住她,就能逼她往里面墊錢,她就能統統裝進自己的口袋。 “油盡燈枯,還能撐得了幾天?”寧越拿手帕抹著并不存在的眼淚,斷斷續續地說,“眼下有一個人比我更合適?!?/br> “誰?” “寧心蘭?!睂幵接檬址鲋浂档倪呇刂沃眢w,喘息著說道,“蘭meimei在我家時就幫著管家,很有經驗,如今正好可以替母親分憂。而且我爹給了蘭meimei很多嫁妝,里面有不少田莊和商鋪,她跟著母親學學本事,將來也能好好打理嫁妝……” 寧心蘭的嫁妝?薛氏心里一動,正想細問問,卻見寧越忽地閉了眼睛,歪倒在軟兜里又暈了過去。 “大奶奶,大奶奶你醒醒??!”晴云在旁邊不停地呼喚。 薛氏一陣煩躁,什么都還沒問清楚呢怎么又暈了?她不耐煩地擺手說道:“別嚎了,快把人弄走!” 軟兜很快抬著寧越出了門,薛氏皺著眉毛坐在榻上,一時想起賬本,一時又想起寧心蘭的嫁妝,有些拿不定主意。 寧心蘭是按續弦進的門,可那時寧越還沒死,這種婚使沒有前例可查,所以辦的很亂,她的嫁妝并沒有列單子交給婆家,薛氏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嫁妝。但是,寧家有錢,寧心蘭又比寧越受寵,她的嫁妝應該很多吧? 薛氏回頭問薛貴家的:“寧二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