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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晚上就來他的宴席露臉,看來大事不妙。心里雖然這么想著,但臉上早已端著笑容迎了上去,“竟不知是太子殿下到訪,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失禮失禮,還請太子殿下莫怪罪?!?/br>景炎客氣的收了拜禮,但思緒完全不在這個林紓身上,敵人的底細他已知曉,完全沒有深知的必要。眼神卻早早的落到韓莫辰的身上,看到安然的模樣,這才放下了心。韓莫辰從聽到聲音到看到景炎踏入門內,就沒敢看去那個方向,把頭瞥到一旁不去看他,刻意的在躲避景炎的眼神,心里堵著一口氣,生著悶氣,這混蛋不是已經同意讓他來的嘛,怎么還跟著啊,也……也……太不相信他了吧。景炎看出來韓莫辰鬧別扭,覺得好笑,收回眼神看回林紓,便找了個座位坐下了。林紓從太子進門就細細的注意過景炎的一舉一動一眼神,自然注意到了投向韓莫辰的眼神,好在韓莫辰有點并不待見太子的模樣,這么一想,就越發覺得韓莫辰有著和旁人不太一樣的氣質,不附炎趨勢,不曲意迎合,而且并不是因為他是兵部尚書的兒子才對他另眼相看的。本來是紈绔子弟的聚餐因為太子殿下的到來,一下子變得正經起來,宴會便開始早早的散開了,景炎先行離開了,那些紈绔子弟又玩了一會兒,衛嵐和韓莫辰等景炎走了好一會兒,才假裝和景炎不是一道的離開了酒席,特意和這次招待的主人林紓打了個招呼。林紓見到韓莫辰要走了竟有些不舍,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留下衛氏家族的人,難免落人‘官商勾結’的口舌。無奈之下,只能收了道別之詞把不舍吞進了肚子里。從‘醉仙樓’出來后的衛嵐終于忍不住了,躲到回去的馬車里,趴在韓莫辰的肩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甚至好幾秒都是笑到沒氣兒了,韓莫辰滿臉黑線,真不知道有啥好笑的。衛嵐笑得好不容易緩夠了勁兒,停了停,猛吸了好幾口氣,才抓住機會開口說話了,手還在打在韓莫辰的肩上拍了拍,“誒呀,笑死我了,要不是我有作為暗衛的素養,我早就笑場了,就林紓看你那色瞇瞇的眼神,就夠我笑一年的,哈哈哈……”韓莫辰眼皮全耷拉下來,并不覺得有什么好笑的,“據我推測,那林紓估計以前看你也是這眼神,要不是看你是衛氏本家長孫,光‘把你打包扛回家’這樣的想法,就不知有多少回了?!?/br>韓莫辰這話剛說出來,就把衛嵐的笑聲都堵住了,比掐著他人中強行阻止都來的有效果,完全是因為韓莫辰確實猜對了,一年前林紓剛來黎安駐扎,也舉辦這種聚餐,年輕不懂的他就接受了好友的建議去看看,這一看便出了事。林紓喜男色,對相貌出眾的更是偏愛,等見到傳說‘黎安第一美男’的衛嵐便一見傾心,雖然時刻保持距離,但每次林紓看他的眼神就是那種赤裸裸恨不得扒了他衣服往里面看的眼神,讓他毛骨悚然。后來時間漸久,林紓也找了很多貌美的男寵,自然不會這般覬覦他,但他還是盡量不會參加有林紓的聚會,這次要不是陪著韓莫辰,他才不樂意呢。韓莫辰轉頭看到衛嵐鼓著嘴很是生氣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也不繼續逗他,畢竟他現在正接受著這種眼神,正所謂同病相憐,沒啥好挖人痛楚的,只得不提這事了。衛嵐家的馬車沒一會兒就到衛府偏宅把韓莫辰放了下來,衛嵐還在車里鬧別扭,本想回到主宅,卻在這時聽到了景淵有些歡雀的聲音,“是嵐嵐回來了嗎?”同睡一床“不要叫我嵐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毙l嵐咬著牙從馬車上下來,吩咐身邊的下人,讓他們把馬車停到后院,今天就打算在偏宅歇下了。景淵手上還拿著衛府家丁給他準備的晚飯甜點有些滿足吃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最后一口全部吞進去了才覺得滿足,嚼了好幾下,等到嘴里有空隙發出聲音才艱難的鼓著腮幫子說道,“嵐嵐你今天睡在偏宅吧,沒地方睡,你就和我睡吧。反正嫂子和哥哥一起睡?!本皽Y自覺忽略了衛嵐不滿意對他的稱呼這一件事,直接談起來晚上留宿這件事。衛嵐滿臉無奈,但內心卻覺得沒啥好拒絕的,“這整個偏宅都是我衛嵐的,哪有我和你睡的道理?!?/br>景淵一聽衛嵐好像不太愿意和他睡一起竟有些失落,難道嵐嵐討厭自己,明明自己還很喜歡他來著的,“那……”“那也是你和我睡的道理?!毙l嵐哼了一聲后,就自覺走進了大廳,身后跟著一個因為晚上‘嵐嵐要和他一起睡’而無比開心,有些歡騰的景淵,正踏著歡快的腳步跟著衛嵐進了大廳。然而站在一旁聽到‘反正嫂子和哥哥一起睡’的韓莫辰一臉茫然:啥?我要和景炎睡一屋?Excuseme?我沒答應過啊。呆立在原地的韓莫辰沒動一步,面前卻自覺多了一身影,景炎正面對著他,一副‘就等你的神情’,“站著干嘛,要我抱你進去?”韓莫辰聽完下半句,立馬慫了灰溜溜的就跑回了正廳,全程腦子亂哄哄的,壓根沒聽到他們在大廳商量的計劃。不知為何自從景淵告訴他關于景炎以血養他招他回魂之后,他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怪怪的,夢里和景炎坐在竹亭下相互依偎的場景來回在夢里反復播放,原本還是以旁人的視角,后來全然變成了主角視角。那種在夢里相互依偎的感覺自然的不能在自然了,并沒有讓韓莫辰覺得哪里突兀了,他能感覺在夢里的那個‘他’也愛著這個叫景炎的男人,他不敢保證他比景炎的愛更重更深,但他卻能肯定,那種愛是很愛很愛的。所以當景炎對他投向那些充滿愛意的眼神他再也不能當做視而不見,他有些恍惚的選擇避開,卻又有時渴望那樣的眼神,他覺得自己真的矛盾的快要炸了。當林紓用那種看向他的時候,他選擇性的躲避,那是一種厭惡,而對景炎不一樣,他只是不敢直視,或者說他只是不想承認,他……也有一點點的依賴著景炎。正如當景炎在晚宴出席的那一剎他是安心的,仿佛漂浮已久的扁舟終于找到對岸的心情,可是下一秒他就偏開了視線,他怕自己會露餡兒,至少在當時的情況下他不能在林紓面前露了餡兒。景炎和衛嵐談完了要事,景淵就起身拉著衛嵐離開了,景炎轉過身看著坐在他身邊的韓莫辰還一直發著呆,沉了一天的臉終于放松了下來。韓凌以前也愛這樣思考,景炎漸漸從韓莫辰的神情中感覺的出來,他回來了,也許韓莫辰一輩子都記不起他們過去的種種,他都不介意,因為他知道韓莫辰一直以來就是韓凌,他只需要做自己,不用記起過去的一切,那些不快樂的記憶不用記得,那些幸福的記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