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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小毛球半夜悄悄的磨爪子這樣事,小泥人選擇了假裝不知道。小毛球喜歡磨一磨爪子就讓他磨一磨爪子好了,反正與黎玄關系最直接的是這一身長絨毛。因此,蓋著絨毛當被子的小泥人,他懶懶地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小毛球突然發覺身邊有動靜,他緊張地縮了縮爪子。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別過視線偷瞅媳婦,媳婦沒有被吵醒,一切安全。于是,他繼續悄悄地磨爪子。歷經了辛苦的爬山涉水,莫夜來到了傳說中的兇險之地,媳婦放置rou身的地方。他默默地瞅了瞅自己的爪子,他突然覺得自己沒有磨爪子的必要。這里沒有任何的荊棘藤蔓需要他用爪子開路,也沒有任何的兇猛野獸需要他廝殺。黎玄放置rou身的地方叫做死亡山谷。死亡山谷的意義和它的名字一樣一目了然。山谷內的情況一清二楚,簡單得不能更簡單,那是一處死氣沉沉的,不見任何生靈的靜謐山谷。放眼望去,除了干裂的荒蕪土地,就是隨處可見的堅硬石頭。死亡山谷內不見花草樹木,不見蟲魚鳥獸,不見河流溪水。只有死寂也唯有死寂,相當符合它的名字。不僅山谷周圍沒人出沒,就連山谷方圓內好大的范圍都不見人影。這時,黎玄也轉向了莫夜:“化作原形?!?/br>莫夜不明白媳婦要做什么,但他向來很聽話,媳婦開口后,他立刻縮成了一團小毛球。下一刻,小毛球改變了位置,被媳婦抱在了懷中。黎玄的手掌輕輕地托著小毛球,小毛球則伸出爪子搭著媳婦的衣服,他眼底有一絲迷惑。對此,黎玄的解釋是:“山谷內不適合生靈進入?!?/br>死亡山谷意味著,一切進出山谷的生靈皆逃不過死亡的命運。黎玄趁著自己這會兒仍是神魂凝結,先抱著小毛球走一段路。他們現在進入山谷會相對容易一些,等他們出來就會麻煩許多,有了rou身的黎玄不那么容易掩蓋自身的氣息。隨著黎玄話語同時出現的,是不計其數的泥傀儡。泥傀儡對死亡山谷的威脅視而不見,它們無所畏懼,毫不猶豫地往前沖。第一只泥傀儡剛邁入山谷,它好像被什么絆住了腳步,一下子撲倒在地。某種看不見的力量拽住了它,緩緩地把它往地底拽。緊接著,第二只泥傀儡踏過第一只泥傀儡的身體,它沖到了前方,毫無意外的,第二只泥傀儡也被拽倒在地。之后,第三只泥傀儡,第四只泥傀儡……它們就這么用自己龐大的軀殼鋪在地面,硬生生的開了一道前行的道路。黎玄的指尖在小毛球的腦袋上點了點,點亮了那個之前被掩蓋起來的生命契約。霎時,契約泛起光芒,一股柔和的力量緊緊地環繞住了他們。黎玄趁著第一只泥傀儡尚未被徹底拽至地面之下,他踏過第一只泥傀儡快步朝前走去。他沿著泥傀儡鋪成的道路堅定的走向了山谷的深處。莫夜好奇地探出腦袋往后瞧,先前倒地的那些泥傀儡已然不見蹤影,而在他們的前方,還有不計其數的泥傀儡在義無反顧的鋪路。小毛球抖抖絨毛,心底縈繞著說不出的感覺。泥傀儡這般沉入地底,與它們以前藏在地底暗中保護莫夜他們不同,它們再也不能出來了。黎玄留意到莫夜的視線,平靜說道:“沉入地底就會沒命?!?/br>如果是尋常的生靈,那意味著立刻死掉。如果不是生靈,而是如同小泥人捏的這些泥傀儡,它們本身不存在所謂的生命不生命,因此,迎接它們的并非死亡,而是長久的困在地底,永遠別想再出來。莫夜聽得媳婦的解釋,他心有余悸地瞅了瞅媳婦腳底的地面。如今全部依靠泥傀儡鋪路,媳婦踏著泥傀儡前行,他們一路走向媳婦放置rou身的地點。莫夜不清楚這一趟需要多少泥傀儡,媳婦準備的泥傀儡到底夠不夠用。這里遍地是泥土,并不缺泥土,只是不知道媳婦能不能使用它們。黎玄通過小毛球的表情,輕松地猜出了小毛球的想法。他的手指順了順小毛球的絨毛,他搖了搖頭,坦言:“死亡山谷的泥土,我使用不了?!?/br>哪怕他的本體是泥土,哪怕有泥土的地方基本上都屬于對他有利的環境。然而,黎玄也不是所有的泥土都能使用。那些品階遠超他能力的泥土,他要使用就會困難無數倍。更何況死亡山谷的泥土另屬他人,這個人的實力超過了黎玄。黎玄沒得到對方的同意,他不僅不能用,而且還不被這里歡迎。其實,死亡山谷起始并不是這副模樣,它曾是生機勃勃的幽谷,青山綠水相伴。一名隱士與他的妻兒居住在山谷中,他們一家過得幸福美滿,直到某天,一群外來者的到來打破了他們寧靜的生活。這群外來者指責隱士盜取他們家族的鎮族寶物,威脅隱士交出珍寶。他們口中的寶物是一個樣式古樸的盒子,盒子還上了一把鎖。然而,隱士心知,這個盒子根本不是這些外來者的家族寶物,而是自己妻子的祖傳之物。妻子曾告訴隱士,祖訓有云,未得到盒子的認可,切不可貿然打開盒子,這樣會引來滅頂之災。可偏偏隱士無論如何勸說外來者,這些外來者始終無動于衷。涌到山谷的外來者的數量越來越多,他們不拿走盒子,不會善罷甘休。隱士想法設法護著妻兒連夜出逃,可惜,他們尚未逃走就被對方抓住了。那些人終是搶走了盒子,他們不顧隱士一家的反對,強行破壞了舊鎖,打開了盒子。霎時間,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整個山谷的生靈盡數暴斃。外來者接二連三的死亡,誰都逃不過死亡的命運,誰也邁不出這個血染的山谷。隱士的妻子耗盡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她的力量化作了一把新鎖,她重新關上了盒子。奈何那個時候,破壞的力量早已蔓延到了山谷的每個角落,即使這個力量被及時控制住,沒能再往外擴散,但這兒的生靈已盡數死亡。隱士一家他們困在了山谷深處,他們再也出不去了。隱士的妻子倚著氣若游絲的夫君,摟著她年幼的孩子,她的手輕柔地撫過肚子,她腹中還有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她可憐的孩子還沒來得及到這世間看一眼,就這么失去了降生的機會。發覺自己的夫君和孩子咽氣時,隱士的妻子悲傷地閉上雙眼,眼淚滑落。她眼淚落地的剎那,不斷涌向他們的似乎將吞噬一切的土地恢復了平靜,隱士一家長眠之地仿若一方與世隔絕的凈土,它沒有被徹底吞沒。他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