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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突然覺得自己的話是不是讓封夫人誤解了。 此時已經是一更天。 宋師竹所在的帳篷離得最遠,做了一刻鐘的路,宋師竹才看到前頭的燈籠。她每看見一個燈籠,便在心里數了一個數,想知道章太后究竟找了多少人過去。 數到第二十三的時候,半路上居然遇到威遠伯夫人。 這位夫人臉白似雪,帶著一雙眼帶惺忪神色驚恐的兒女,身邊卻還簇擁著四個孔武有力的宮嬤嬤,在兩側虎視眈眈地看著。 從帳篷里出來的女眷一看到她,就跟見了鬼一般不敢上前。 宋師竹看著這等陣仗,心情想著威遠伯一家是被連累的,章太后不至于看不出來。不過她也沒出聲。 章太后的內帳中,已經聚集了不少女眷,都是三品以上的夫人太太。 見到宋師竹行禮時,也只是眉眼抬了抬,鎮定得都讓宋師竹懷疑宮女說的話會不會是她自作主張。 李家的樊氏和韓氏一見到她,就露出一個笑容。只是宋師竹看了一眼,場上眾人都是按品級分坐兩邊,她便自覺地站在末尾。 其實按封恒的品級,她是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但也沒人出聲糾正。 過了一會兒,有個宮女從內帳出來,說皇后被嚇倒了,請她到內帳說話。 太后便出聲道:“皇后也是年輕,一聽到今日見了血,就被嚇住了?!庇譁芈晫λ螏熤竦?,“你和皇后要好,進去看看她吧?!?/br> 這兩年來,宋師竹身上都蓋著“紅人”的戳子,在眾人的視線中面色淡定地過去了。 但李隨玉一看到她就把她拉到身邊坐著,以她的位置,視線正對著外帳,外面的人卻看不見她。宋師竹才知道她的用意。 李隨玉讓人上了茶,接著便低聲道:“母后也是緊張皇上,才想著把你找過來看看誰人不妥?!币矝]有解釋章太后究竟想看出什么不妥。 宋師竹在許多事情上表現出來的洞察力都讓人心驚,事到臨頭,章太后為了保險,也想倚賴一下她的本領才華。 不只是章太后,李隨玉也是打心底贊同這個做法。高玉珩的計劃她也是知道一些的,就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要進行了。 李隨玉心情紛雜,也沒有心思繼續說話。 宋師竹常年都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突然被這般重視,心情真是詭異地無以復加。 她抬眼看著外帳。威遠伯夫人是在她之后進帳的,一進來就跪在地上,太后安撫了她幾句,又讓人把她扶起來,接著又讓宮女上茶。 好些勛貴家女眷對著那碗茶都是躊躇不定,宋師竹總覺得她們就像怕太后在里頭下毒。章太后原本還在跟身旁幾個女眷說話,見此,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冷淡。一瞬之后,永昌侯夫人突然端起茶碗,輕輕地啜了一口,這就像個信號一般,又接二連三有人用茶。 李家是外戚,樊氏喝起茶來也沒有半分猶豫。她就是有些羨慕宋師竹罷了,皇后跟她這般要好,不用在外頭枯坐無聊。 她嘆了一聲,只覺得今夜的事真是古怪得不得了。臣帳出事,原本便已人心惶惶,太后怕有危險把眾人召集在一塊,但她看那些勛貴太太的表情,卻讓人覺得今夜是一場鴻門宴。 不是只是威遠伯府出問題嗎? 這些人擔心個什么勁? 樊氏心中一動,突然出現一個猜測。 屋外一堆人頭,硬是出現一幅寂然無聲的場面。 直到月上當空,御帳那邊來了人,氣氛才被打破了。 過來傳話的太監心理素質極好,沐浴在眾人的目光,三言兩語便把皇上的決定說了。 威遠伯夫人聽到那三人身后有叛王的身影,威遠伯被皇帝奪了爵位、又被看守起來之后,終于忍不住了,泣淚橫流,在太后面前高呼冤枉。 章太后嘆了一聲,揮了一下手,片刻之后便有兩個宮嬤嬤上來,把她和兩個受驚過度的孩子押了下去。 她的目光在眾人身上巡視了一圈,道:“今日之事實在破壞出行的心情……要是對皇家不滿之處,明說便好,總不至于弄成這樣?!?/br> 章太后的語氣不輕不重,“……皇上這幾年的作風,你們也都看到了,哀家敢說一句,他所作所為都是為天下著想唯,唯才是舉,做事也是公正寬厚。身為臣屬,有這樣的皇帝在上,是一件幸事。有爵之家更是如此,爵位代代相傳,若頂上之人不夠公正,誰都說不清將來會如何。不要等到事不可為之時再后悔,也要想想身后的兒女才是?!?/br> 這段話像是訓示,也像警告,眾人的動作極為一致,都是起身領訓,宋師竹見李隨玉沒跪,想了想沒有動彈。 帳中噤若寒蟬,樊氏心里有所猜測,在幾家掌兵的勛貴女眷臉上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但這些年都是一臉溫和的表情,她一所無獲。 太后看著這般,也沒有再訓話的意思,便讓人回了自家帳篷。 樊氏走在最后,有心想找小姑子打聽發生了什么事,但里頭宋師竹還沒出來,她想了想便也跟著離開。 永昌侯夫人心里從沒有這般不自在過,尤其是太后提及兒女之事,她總覺得是不是某種示意。 回到葉家的帳篷之后,永昌侯已經回來了。他嘆了一口氣,道:“威遠伯已經被收押起來了。大駙馬還真是有決斷?!?/br> 葉夫人咬了咬牙,寧大駙馬那是被逼到絕路,只要皇上太后在世一日,他便不能從公主陵回來,所以才會孤擲一注。 可他們葉家不一樣。她道:“……侯爺做出決定了?” 永昌侯苦笑一聲:“那邊催得太緊了?;噬蠋啄瓴懦鼍┮换?,那些人不想賭下一回的時機。剛才在場上就有人趁亂往我手上塞了張紙。我看別的幾家也是差不多?!?/br> 他把紙遞到葉夫人面前,葉夫人瞪著那信紙,半響才接過來,上頭毫不意外寫了許多葉家以往的臟污事。 當年永昌侯年輕時貪污了一大筆軍費,當時造成了西北那邊衛所嘩變,要不是吳王幫忙把那些想要越級舉報的兵士都殺了,一家子即時便要不保。 永昌侯道:“皇上確實是個銳意進取的明君,可咱們家卻不能跟在他身后?!边@也是永昌侯不得不聽人命令的原因,就算他想要投靠皇帝,這種事情皇帝不可能既往不咎。京里如永昌侯這般被人拿住把柄的武勛有好幾個,永昌侯也是直到到了圍場,才終于下定決心。 若是沒有把柄在人手上,他不會這般被動。 葉夫人聽著他的語氣,顯然是已經做出決定了,心里突然浮現一陣不甘的絕望。章太后是有前科的人,先前為了讓恩科能夠順利改革,章太后把反對派家里中的女眷都叫進宮長談了兩個日夜,這一回焉知不會這么辦。 要是章太后真的找借口把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