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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了,里頭三幅頭面比她娘給她的都要好,老太太這一回真的是掏老本了。 宋文勝想著閨女臨走前給他使的眼色,眨得眼睛都快瘸了,好笑道:“娘,那孩子也是錯有錯著才做了這件事,你給了她這些頭面就夠了?!痹俳o下去,他家閨女夜里就睡不著了。 盒子里的都是好東西,其中一幅珍珠頭面,全都是拇指大小的珠子,珠圓玉潤,璀璨耀眼,一看就知道是二弟不知道從哪兒淘換來孝敬老娘的。要是被弟弟知道宋老太太都給了大孫女,指不定會覺得老太太偏心呢。 說是這么說,宋文勝一點都不怕弟弟找他算賬,他閨女可是救了老太太的命。 就這點上,族里多少人得謝謝他閨女。不然這一回,整個宋氏差不多得有一半人回家丁憂。 “我還想問你呢,竹姐兒的婚事怎么辦得這般倉促?這二月份就要出嫁了,咱們宋氏的閨女,可都是等到十七八上才嫁人的?!崩咸缃窨创髮O女那哪都好,就有些為宋師竹鳴不平。 宋文勝咳了一聲:“前年訂親的,拖到今年過完年出嫁,已經不算倉促了?!币强梢缘脑?,他也想多留姑娘兩年。先前跟封家商量日子時,說的就是后年成親,這不是人算不如天算嗎。 “朝廷又要選秀了?”本朝秀女三年一選,只這些年老皇帝身子不好,已經十幾年沒選過秀女了。兒子這么趕著讓閨女出嫁,未免讓宋老太太想起前些年民間為著避開采選的那些折騰事。 宋文勝頓了頓,沒想到老太太這么機敏。他心道,這可是他娘自己猜出來的。 老太太窺著他的面色,心頭一窒:“是不是……德生想把楨姐兒送進宮?” 宋文勝沒有說話。 “楨姐兒那樣的性子,你弟弟究竟在想什么!”老太太不敢置信道。 就算要送人進宮,也得選個伶俐些的才不容易送命。宋禎禎畢竟在她面前養了那么多年,沒有血緣也有情分,老太太道:“老大,你是宋氏的族長,可不能讓他那么干?!?/br>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她補上一句:“我不管你們了,等我身子好些,我就為楨姐兒相看親事?!?/br> 宋文勝:“我讓竹姐兒他娘也來幫忙?!?/br> 老太太立時看了他一眼,宋文勝無奈道:“楨姐兒也叫我一聲大伯,要是她能有個好的歸宿,我也為她高興?!?/br> 老太太這才有個笑模樣,重重地拍了拍他的手:“這就對了,不過是一個小姑娘,不喜歡可以不親近,不能讓她半輩子都折進去?!?/br> 許是昨夜死里逃生,以往那些糾結在心中的事,感覺也沒那么重要了。 宋老太太嘆了一聲,宋家養宋禎禎到到六歲上,才知道她不是宋家的子孫。當時她二兒子也傻了,原本宋禎禎的出生就是一場錯誤,是他一時不慎被人設計了,他拼著與妻子感情破裂把孩子抱了回來,沒想到姑娘居然不是自己的種。二兒媳知道消息后,立時就想讓孩子“病逝”。老太太看著不忍,與兒媳吵了一架,護住了宋禎禎。 只是她到底也沒把孩子教好。 金嬤嬤早就在母子倆說起要事時就識相出去了。老太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屋子里一片寂靜,宋文勝寬慰他娘:“娘無需覺得對不起她,這孩子在娘身邊有吃有喝,還有人伺候著,已經是外頭多少人想破了腦袋都過不上的好日子?!?/br> 宋文勝當官日久,心腸也冷硬一些。不是宋家的血脈,還能穿金戴銀吃喝不愁,已經是老太太發了慈悲心腸了。他娘這些年養宋禎禎也花了不少銀兩,不過是沒跟自家的孩子一般精心罷了,委實不必覺得自己對她不起。 宋老太太也是一時鉆了牛角尖了,她笑道:“等娘這一回好了,咱們去慶緣寺給爹做個水陸道場,求祖宗保佑一家子都平平安安?!?/br> 宋文勝頜首:“都聽娘的?!?/br> “昨夜的事,要是怕有妨礙,就別把竹姐兒說出來了??倸w竹姐兒的功勞,我是記得的。我院子里的那些人也該緊緊弦兒了,讓你媳婦該收拾的就下手收拾,再是老奴,當家主母也有處置的權利?!崩咸吭谲涢降目勘成?,慢慢道。 之前是她不知道朝中要選秀,要是早知道了這個消息,她方才一定先叮囑金嬤嬤說話注意些。好些年前,還有許多訂親姑娘強行被塞入選秀隊伍中的事發生,在這風口浪尖上,宋師竹名聲太過并不是什么好事。這種事,雖說越遮掩越惹人注目,可也不能放任府里的人亂嚼舌根。 宋文勝心中松了一口氣,有老太太這句話,這件事cao辦起來就容易多了。千禧堂的下人多是老太太用慣了的,李氏不過是做兒媳的,哪里好鉗制這些人。 他心中斟酌了一下,道:“先前京里態度模糊,我也不好跟族人直言,我估計著過完正月,朝廷就會給各地下命令了。咱們縣遠,收到消息得再遲一個月。這回要是有上門探病的人,我讓竹姐兒他娘看看誰家有適齡的閨女,稍微提醒一下?!?/br> 老太太點了點頭。這種事是施恩,李氏是族長太太,由她來做是最適合的。老太太這把年紀,也不會跟兒媳爭這個名聲。 將近年關,衙里事多。宋文勝見老太太沒事,就回衙門銷了假,一回來就有下屬送了案宗過來,他看了一小會兒,屋里來了人了。 張知縣約莫四十上下,嘴上兩撇胡子,許是早年生活坎坷,看著十分顯老,臉上常年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即使是對著恨之入骨的手下,也能做出一副關心的姿態。 張知縣早上接到宋縣丞的假條,還以為宋老太太怎么了,中午都多吃了兩碗飯??上挛缇鸵娭挝膭俚纳碛傲?。張知縣心中嘔得不行,要是宋老太太出事,宋文勝就得丁憂,指定不能在縣丞的位置上安安穩穩地坐著。 他溫和地微笑著,心里卻覺得宋老太太真是個老不死的。 “勞大人關心了,大夫瞧了之后,說是家母無礙,好好休息幾日就是了?!彼挝膭倥c張知縣打慣了交道,自然知道怎么說才能戳他心肝,他笑呵呵道,“當年先祖遷居豐華縣時就說過,這里的風水好,養人,說起來家中長輩大多是長壽老人,真是多虧了祖先的福澤啊?!?/br> “……”張知縣摸了一把胡子,作為爹娘早死這一房就只剩下自己一根獨苗的人,這話真不知道怎么接。張知縣又稍微打聽了幾句,見宋文勝毫無破綻,就轉頭回了自己辦公之所。 洪師爺看著張知縣一進屋就陰沉下來的面色,勸道:“如今和宋大人修好才是正經,州府派來查賬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文勝要是轉身賣了大人,就糟糕了?!?/br> “他不敢!”張知縣沉聲道。官場上的規矩,不合群向來比貪腐嚴重。張知縣輾轉多地,雖然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