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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到了。徐凌安便將準備要說的話給咽回了喉嚨里。再次走進侯府。驍柏的心態發生了一點轉變,余光瞥著走在身旁的徐凌安,若沒有,他該有安穩平靜的生活,說起來他好像可以肆意作為,其實卻不完全是,這個世界就是巨大的牢籠,束縛著身陷里面的每個人,即便是他這個外來者,也是受到各種限制的。這就是生命,從來就沒有絕對的自由。驍柏的重新歸來,讓徐凌安整個氣息都似乎變了不少,不再那么總是冷沉著一張臉,嚇人們都很明顯發現,他雖表情依舊不多,可眉宇間的寒冽,已消散了許多。是夜,二人吃過飯,洗漱后就寢,驍柏理所當然是住在徐凌安的房屋里,二人同睡一張榻,燭火搖晃,照耀相擁著,仿佛融為一體的兩個身影。一如徐凌安昨日所言,第二天清晨在和驍柏一同用過早飯后,他就騎馬趕往皇宮,馬車速度太慢,多待一刻鐘就有一刻的危險,更是只帶了一名護衛,匆匆離府。因近期來皇帝陛下身體欠安,早朝都臨時取消,各部有事有直接去他殿里商討,恰巧不巧,徐凌安去的時候,被告知三皇子先到一步,正在里面與陛下商討著事,徐凌安候在殿門外,一等就是半個多時辰,到三皇子出來,他避開藏身在一暗處,等人走了,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才抽身出去。“侯爺,可以進去了?!?/br>“多謝公公?!毙炝璋矎囊滦淞四莻€和小荷包,交給替他傳話的太監總管。總管接過頗有些重量的荷包,臉上笑開了花似的:“侯爺嚴重了,咋家也不過是盡自己的本分而已?!?/br>徐凌安不置可否,唇邊噙著抹淺笑,微點了頭,隨即邁開步子,走進了面前高大巍峨的宮殿。一切都很順利,陛下雖挽留了徐凌安幾句,但徐凌安態度堅決,只說母親亡魂夜里托夢,希望他能返回故城,他向來不會違背母親的要求,所以懇請陛下讓他離開。陛下想讓人送徐凌安一程,也被徐凌安婉拒,說不用或許興師動眾。徐凌安從皇宮出來,快速往府里趕,昨夜回來時就已通知上下,做好隨時離開的準備。一把拉住韁繩,馬兒發出一聲鳴叫,徐凌安翻身下馬,三步并做兩步,鐵門還沒完全打開,他就已經走了進去。徐凌安回來的消息由96同步告知驍柏,驍柏從屋里走出來,剛走到院門口,遠遠的就瞧見一個疾走而來的身影。男人一走到驍柏面前,忽然伸手八人給拽進了懷里,兩臂緊緊摟著驍柏的后背,驍柏臉貼著徐凌安的胸膛,感受到對方強力跳動的心跳,他掀起眼簾去看徐凌安,不知道是角度問題還是什么原因,竟是有種奇怪的熟悉感,像是曾經在哪里見過徐凌安,不是這個世界,而是曾經的某個世界。“……陛下已經同意了?”驍柏抬眸看著近在咫尺間男人那張英俊的側臉,看他眼眸底隱隱都有著明亮的光芒閃爍,知道事情多半進行的很順利。徐凌安臂膀上的力道緩了一些:“是,陛下準許我返回家鄉?!?/br>“那太好了?!彬敯芈冻鰷\淡的微笑,只是瞳眸低,似乎有著一層擔憂。徐凌安感覺到驍柏其實不想表面上開心,知他心底的顧慮:“我們今天晚上離開?!?/br>徐凌安緊握著驍柏的肩膀。然而這個事,徐凌安卻是沒有立刻通知下去,只告訴了管家,讓他將侯府前后的門都給關上,在天色黑下來之前,不允許侯府里的任何人出去。他則同驍柏去了書房,表現一種不是立馬要遠行的跡象。很快,天色暗沉下來,馬車在后門等著,徐凌安同驍柏快速趕至后門,帶了四名貼身護衛,登上馬車,就快馬加鞭,朝城門方向行去。至于管家,則留在府里,等明天天明,再隨后離府。徐凌安料想楚鳳楦不會大張旗鼓地前來攔人,他的一舉一動,自由另外一個和他有著競爭關系的人在盯著,這事若真鬧大,甚至上宮殿里的那位知道,對三皇子沒有任何好處。而這其中,三皇子也許會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說不定會來個滅口,滅自然是滅驍柏的口。徐凌安和驍柏坐一處,他緊握著驍柏的手,是他把人要到身邊來,那么他在心里對自己起誓,不管發生什么事,都絕對要保護好驍柏。很快抵達城門,城門守衛得知到馬車里坐著的是徐凌安,加之又有當今圣上的圣諭,沒有查看車里什么情況,直接放了行。這夜天空月朗星稀,將道路都照得猶如白晝般明亮,馬車出了城,隨即進去到一條林蔭道里。城外的路不如城內平坦,馬車顛簸不已,即是離了城,危機便是接觸一半,徐凌安隨即吩咐擔任車夫的貼身護衛將速度減下來。顛簸程度瞬間降了大半,驍柏靠在徐凌安懷里,瞇著眼休息。徐凌安垂里,看到驍柏似是已經睡著,就那么沉默無聲地凝視著驍柏,看著這個幾乎是一瞬間,就進到他心里的人。他不信神佛,卻是在這個時候,忽然想求一求佛祖,求他保佑他們,他所求如此簡單,和心愛之人過簡單平靜的生活,不求榮華富貴,不求長生不老,只求相伴一生。徐凌安低下頭,在驍柏額頭輕輕落了一個吻,極其珍重極其憐愛。而其實驍柏并沒有睡著,因而徐凌安忽然親他,他是知道的,但他沒有睜眼,這份安寧馬上就會被打碎。他原本以為三皇子那里會有動作,可結果,對方沒有,來的反而另一個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的人。馬車往一個坡度較陡的山坡上走,卻是在剛爬上最高處的時候,忽然來了個急停。僵繩繃著馬的脖子,兩只馬匹頓時前腳都離地,發出一聲聲嘶叫。這個變故令馬車都劇烈搖晃一瞬,將徐凌安給驚到,也把驍柏給驚醒。徐凌安把驍柏身體扶正,靠著車壁,傾身往前,想詢問個究竟,車簾隨即就被人從外面撩開,趕馬車的護衛面色有異,壓低了聲音,對徐凌安道。“侯爺,是二皇子?!?/br>“二皇子?”徐凌安以為護衛說岔了,舉目朝前方望去,就見到五六米開外,不知道何時站了一群人。為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