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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沒料到自己會死這么快,但好像,和過去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原本生活就是得過且過,他們這樣的,從出生那一刻,基本上所有東西已經得到了,哪怕不需要去付出任何東西,就有揮之不盡的財富,他自己到也不是揮金如土,個人愛好也基本不多,就是經常和燕臨黃朝他們聚在一起,到處玩玩,打發打發時間。意外發生了這么件事,燕臨將他們幾個一起殺了,不僅殺了,還企圖控制他們的魂魄,這事擱連宇這里是絕對沒法忍受的,所以一開始才會那么絕對抵觸,后來和黃朝交談過一場,得知道黃朝暫時聽從燕臨命令的具體打算,也就暫且把憤怒仇恨放一邊。日子于他而言,都是得過且過,死或者生,好像都不過那么回事。然后意外又了點變故,這個變故,讓連宇像是才發現,原來還有這么有趣的事,原來還有這么有趣的人。車子??吭谝惶幏课萸?,車里先下去的三個,剩下的兩個,在一段時間后,才暫時結束,然后先后下車。仍舊是用床單裹著人,黃朝打橫摟著驍柏往屋里走。屋里客廳空曠,偏森林系風格,墻壁上都貼著墻紙,茶幾案板都放了一些綠色植物,有鮮活的,也有干花類型的。一個出口處立著連宇,他怕黃朝找不到,所以在那里等著。等黃朝抱著人過去,連宇走前面,走到一扇門前,往里一推,一大面落地玻璃窗撲面而來。窗外茂密的林木,將天空都遮了大半。謝園在窗戶邊,拉過窗簾,將泄入到屋里的陽光給遮掩上。黃朝進屋,門在身后自發合上。屋里中間憑空挖了塊空地出來,空地做成了泳池模樣,里面干涸,沒有水源。連宇指向旁邊的沙發,讓黃朝帶著人先過去,外面冷空氣肆'虐,然而屋里溫度卻是在逐步上升。之前到的時候,連宇就開了空調,他們幾個是鬼魂,到是不怕冷,不過這里還有一個唯一的人類,一時間連宇就起了點憐惜的心,到是不想將對方給凍著。他倒是忽略了,他們身體就根冰棍一樣冷,在連番的折騰下,但凡體質差點,估計早承受不起了。水池兩邊的大型管道一同開啟,巨大水流嘩啦聲里往池中灌入。旁邊還專門修建了個酒架,上面放了不少好酒。謝園和連宇在酒架旁拿了酒出來,倒進高腳杯,就喝了起來,那邊李宣在看著水流注入狀況。而黃朝在饜足過后,摟著驍柏靠坐在沙發椅上。他拉下蓋著驍柏臉的床單,指腹摩挲驍柏的嘴唇,似乎發現一點異樣,原本紅腫的嘴唇,這會已經消散了許多,就是另外一個被過度使用的地'方,好像也恢復了大半。他們還真是撿到寶了。池里水灌了大半,連宇高喚了一聲:“可以了?!崩钚觳竭^去將閥門關上。他還記得之前在車里那會和他們說過的話,所以第一時間走向黃朝那里。第二輪的話,他得在第一個。李宣拉起驍柏,拉到自己懷里,摟著人到一邊鋪陳在地上的地毯,把驍柏推倒下去,然后傾身而下。小輪椅繼續推pb2h,耳邊全是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鮮血好像一瞬間,成為山林里唯一的顏色。鬼魂聚攏在唐邑等人周圍,包括那些原本進到鬼門里的惡鬼們,在聽到異樣的響動后,都紛紛瘋狂從鬼門里重新涌出來,然后它們嗅到了人類鮮活的生命氣息,聞到香甜惑人的鮮血味,看到了一個又一個人類在它們咫尺之間。鬼魂們嘶嚎低吼,張開的血口里散發出一陣陣令人作嘔的氣味,它們撲向那些人類,將一個個人類撲倒在地,咬破他們的喉嚨,撕碎他們的臉龐,咬他們胸口,尖銳利爪插'進胸腔腹部,在里面扣挖,挖出各種內臟,低頭鋒利牙齒就興奮瘋狂得咀嚼吃食起來。人們慘烈趴在地上,驚恐絕望的眼睛看著唐邑,他們身處手,喉嚨被咬破,發出風箱破裂的赫赫赫聲,但從嘴唇上下開合的形狀看得出,他們在向唐邑求救。“救救我們,救我,我不想死……”他們都說著類似的話。唐邑眼珠子從這個鮮血淋淋的臉上轉到那個臉頰破爛的面龐里,他兩腳無章法的來回走動,一時間不知道具體該去幫誰。他太過自信和自傲,以為做的毫無破綻,還特地打電話聯系燕臨,打算讓對方失望一番,再去最后對方燕臨,他搞錯了先后關系,其實一開始,最該解決的是燕臨,若是處理了燕臨,那么其他的問題,就都算不上問題了。是他害了這些跟著來的人,是他將他們拖入這場死亡絕境里。“停下,讓他們停下,一切都是我安排了,和他們無關,他們只是幫手,你有什么沖著我來?!?/br>“我知道你在,出來啊?!碧埔乜聪蛩闹?,想把暗里的那個人給叫出來。可等了一會,沒人現身。反而是一開始出現的那個血rou模糊的白骨,在靜立了一段時間后,開始朝他走進。圍著的鬼魂自發給它讓出到,于是白骨搖晃著眼看著就要走到唐邑面前。唐邑往后面退,腳碰到倒在地上的人,對方血淋淋的手緊抓他的腳,讓唐邑一時間沒法再退。白骨兩顆眼珠子其中一顆被扣挖走了,鮮血模糊它的臉,另外一顆眼睛,雖然還在,然而猩紅的鮮血不斷從里面往外涌。唐邑瞬間無路可退。白骨逼近到他面前,他身上帶了短刀,可他揮舞出去,砍在白骨上,直接卡在骨縫里,抽抜里不但沒抜出來,反而將白骨給往身前拉近了更多。白骨抬起手,往唐邑脖子上伸,下一刻染著鮮血的手指掐住了唐邑的脖子,唐邑奮力推拒,拳頭打,上腳踢,頸子上的兩只手一點沒受影響,反而越掐越緊。強烈窒息感頃刻間襲來,腹部空氣被擠壓出去,唐邑只覺得喉骨一陣刮骨的痛,他嘴巴張著,然而呼吸越加艱難,仰著頭,陽光似乎刻意避開這里,周遭一片灰暗,凄厲的慘叫變得慢慢遙遠起來,唐邑切身感受到了死亡,忽的,余光里看到一個身影從遠處一棵樹木后走了出來,他猛地眨下眼,然后看著那個身高腿長、容貌俊朗,猶如時尚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