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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那瞬間,他對自己的人生,人格,鄙視到了極點。人性的懦弱、丑陋,在自己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談笑無力的靠在墻壁上,五指死死攥住,指甲嵌入了rou里。覺得全身混混沌沌,簡直不像自己的身體了。只要不承認就行了,不能承認自己是兇手,不能!絕對不能!不是自己的錯,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錯!都是韓涌維的錯,如果他不拿槍威脅自己……對的,不是自己的錯!韓非的死跟他談笑毫無關系!他只是想保全自己的命,有什么錯?忽然門口傳來窸窣聲響,他抬起頭來,正好與韓非目光相對。韓非對他微微一笑。談笑頓時面如死灰,冷汗如雨下。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逃!快逃!逃到天涯海角,哪怕是死在路上,也不能再呆在這里!可是他全身上下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朝自己走來。韓非半身似乎埋在火焰中,照亮了昏暗的保衛室。他一襲紅衣,被火焰撲的浮浮漾漾。BEN站在他身后,水藍的眼睛兇狠的盯著自己,似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談笑咬住嘴唇,五官幾乎挪位,他顫聲說:“你到底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走開!”韓非來到他跟前,蹲下來,溫柔的說:“談笑,不要裝了。你認識我的?!?/br>談笑閉緊了嘴巴,不發一言。韓非淡淡說道:“你不記得我,總該記得這具身體吧?以前我躺在你身下承歡,可沒少被你疼愛?!彼氖稚煜蛘勑Φ目栝g,撫摸著褲子里那萎縮的生殖器,喃喃自語:“這里……曾經進入我的身體那么多次,每次你高潮時都會說我愛你??墒且晦D眼間,你就燒死了我?!?/br>談笑心中狂跳,牙齒打顫,說不出一個字來。是的,他是燒死了韓非,可是自己的命呢?保住了別人的命,他談笑情何以堪?先不提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一生孤苦,好容易有了穩定的工作,前途幾乎一片光明,難道就要為愛情犧牲性命嗎?他并沒有錯!談笑全身都在顫抖,他咬牙顫聲回道:“我再重復一遍,你認錯人了,我并不是你認識的那個談笑?!?/br>韓非柔聲說:“既然不認識,你這么害怕做什么呢?”他抬起雙手,看著道,“你知道火燒在皮膚上是什么感覺嗎?我對你說說吧?!?/br>談笑已經支撐不住了,整個人搖搖晃晃向地上倒去。ben一直靠在門邊,目光牢牢的鎖住兩人,一動不動。“火舌先是爬到你的身上,燒光你的衣服?!表n非臉露微笑,接著說道,“然后火會越來越旺,像刀子一樣割著你的身體,你還沒有死,你很清楚的自己的皮膚被燒焦的聲音,能聞到一股熟rou的味道,鉆心的疼,火辣辣的。渾身就快要爆炸,整個人就像進入了十八層地獄一樣?!?/br>談笑伏在地上,冷汗瘋狂的瀉出,順著他的指縫流到地上,匯成一條細長的線流。明明酷暑,他卻感覺身在冰天雪地,一會冷,一會又熱。這酷刑讓他幾乎熬不住,不行!不行了!再聽下去他馬上就要崩潰了!“這種感覺,我知道你也想體驗一遍?!?/br>不行!不行!不是我的錯!不關我的事!可韓非的手已經帶著火焰伸了過來。“韓非——!”李冬陽飛奔進來,一把抱住他的頭,猛地箍在自己懷里,轉臉對ben怒吼,“你TMD你想害死他嗎?給我帶著那畜生馬上滾!”Ben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放開他?!?/br>冬陽壓低聲音:“你不想韓非死,就帶他滾出去?!?/br>“原來我猜的沒有錯?!盉en點點頭,走到談笑跟前,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嘴角有些扭曲:“你要記住我的臉,談笑。好好記住?!?/br>說完,一腳將談笑踢了出去:“滾!給我立刻滾出去!”韓非在冬陽懷里死命掙扎著,他穿過冬陽的胳膊,漂浮出來。這個時候,他是靈魂的特征已經完全展現出來——不給他們幻覺,完全無形無質。韓非朝談笑撲了過去。冬陽反應迅捷,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用力往后拉,帶進自己的懷里。“啪!”一個耳光。是韓非甩的。冬陽的左半臉印上了鮮紅的五指印。他沒有生氣,溫柔的看著韓非,將他抱在懷里,安撫著:“別這樣……韓非。沒事了,已經。別這樣……”“滾開!”韓非再次浮出了他的身體,一拳擊向他。冬陽沒有躲,硬生生的挨了一拳。但他依然沒有生氣,再次捉住韓非的手,將他扼制在懷里。不等韓非再次出拳,瑞克等人就趕了過來,迅速命人將談笑帶走。“到底是誰放他們進來的!”瑞克怒吼。瑪麗低聲說:“是09。他干掉了看守保衛室的六人?!?/br>瑞克上前一步,揪住ben的衣領,就給了他一拳:“蠢貨,你是不是覺得活膩了,想早點上解剖臺?”ben任他揪住衣領,嘴角的笑意令人發寒:“我認為在下個實驗體沒誕生之前,你不會舍得干掉我!”“你——”瑞克咬牙切齒,拎起他的衣領朝墻上用力甩去。砰一聲,沉悶的聲響,ben整個人撞在了堅硬的墻壁上,他順著墻壁漸漸下滑,飛掉的鴨舌帽,凌亂的額發遮住了他的雙眼。他擦擦嘴角的血絲,笑了。寶貝呀,不要難過,不要傷心,我會幫你的。另一邊,韓非已脫離了冬陽的遏制,飛奔出研究所,朝談笑追去。冬陽緊跟其后。瑪麗見狀欲派人去追,卻被瑞克阻止住。“別追了,一個月后他會回來?!?/br>瑞克看了眼ben,道:“把他帶下去,給他打一針。他最近在外面太野了,都忘了他的命是誰給的?!?/br>“是!”***韓非從研究所里追出來時,談笑已經不見了。青天白日,驕陽刺的眼睛睜不開。在路人驚愕的視線中,他甩著寬大的袖子在街上游蕩。在哪!在哪!在哪!在哪!哪里都沒了談笑的氣息。也就是說,他再次失去了談笑的蹤跡。為什么會這樣?韓非兩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