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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人間?”喬其拽過衣服,望著他冷笑。韓非猛地抬起頭,不是吧?“沒有錯,我把她挖出來了,就在這里!”喬其挪開衣櫥,用匕首在墻上用力鑿著,過一會,墻壁裂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他用手噗倏倏剝開墻皮。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韓非分明看見一張潰爛發臭的臉對著自己,深深嵌在墻壁里。胃部猛地翻涌,趴在床邊干嘔起來。喬其觀察著他面色的變化,暗暗冷笑:“這味道是不是很熟悉?洗手間里還有三個。嗎的,為了你我還得重新修補這面墻!”韓非冷汗叢生,艱難的抬頭:“前段日子失蹤的三名女性就是被你殺掉的?”“是啊,因為她們都有錯?!?/br>“她們有什么錯?”“長的像阿琳這賤人就是錯。你們都是賤人!都是!為什么我對她如此深情,她卻還要跟別的男人跑?你們這些勾三搭四水性楊花的女人!”喬其瘋了一樣,失控的大吼,吼著吼著,他又笑了起來,眼角含著淚:“你知道嗎?我們第二天就要結婚了??墒撬齾s在她當醫生的村子里勾搭上了一個窮男人,兩人竟然約好一起私奔……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成全他們……”韓非深深的呼吸,身體僵硬:“所以,你妻子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謀殺?”“哈哈,當然……她的jian情被我發現,害怕的要死,在山里亂跑。我把她追到山林深處……忽然地動山搖。前面山體滑坡,只要再跑幾步,就會被泥石流淹沒!我將她推了下去……哈哈哈……背叛我的女人……果然死了比較好?!?/br>韓非只覺得全身冰涼涼的,找不到可以逃出的路。喬其明顯精神不太正常,這種時候,任何一句話都可能點燃他殺意。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說服他:“喬先生,你只殺女人對嗎?”“沒錯,女人都是賤人!”“那么,我是男人,你也要殺?”“是啊,我也注意過這問題,也掙扎了好久,到底要不要捕捉你呢?沒辦法……我沒辦法!你實在太美了!哪里像男人?!鳖D了頓,笑了,“沒關系,我會把你變成女人的。沒關系……人海茫茫,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與阿琳那賤人太像了……你等我一等”他喃喃自語,走了出去。過一會,門吱呀作響,推開來,喬其捧著一只錦盒:“來,給你的,我們來舉行婚禮?!?/br>韓非睜大雙眼,“你做什么?別碰我!”拒絕沒用,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衣服被喬其全部脫光。冰冷的空氣像刀刃一樣在皮膚上游走。喬其看著他的身體,忍不住感嘆:“這么美麗的身體,只可惜是個男人?!睂⑺饋?,放在椅子上,正對著穿衣鏡。再從衣櫥里將新娘裝拿起來,溫柔的替他穿上:“阿琳,我們開始舉行婚禮了……這是你最喜歡的復古式禮服,你喜歡嗎?”韓非忍住作嘔感,身體發涼:“喬其,你放開我,我不是女人?!?/br>“噓!”冰涼的食指抵在他唇上,喬其溫柔的說:“不要說話……安靜?!?/br>打開錦盒,從里面拿出許多復古的飾品,化妝品,還有一套假發。烏黑的齊劉海長發,戴上。揚州出品的水色胭脂抹在蒼白的臉頰,絲絲暈開。艷麗的口紅在沒有血色的薄唇上輕輕暈染開來。然后他從錦盒里拿出一副紅玉石耳墜,溫柔的說:“這副耳墜是去年我們去蘇州旅游,我送給你的。你說很喜歡……一直戴著??墒悄銥槭裁礇]有戴到最后,卻戴上那個男人給你買的廉價耳釘?”紅玉石耳墜扎進耳垂,韓非沒有耳洞,他就生生戳破兩個,鮮血淋漓。韓非痛的全身發顫,卻依然緊抿雙唇,不發一語。口紅,胭脂,假發,首飾,大紅的指甲油,連十根腳趾都沒放過,喬其一一為他涂抹上,細心而溫柔。最后,他站起來,打量著韓非,眉頭微蹙,“好像還少了點什么,啊,對了,是這個!”從錦盒里翻出一支玉簪來,“這是你最愛的簪子,叫‘妓紅,現在想想,還真是適合你的名字??!”簪子上半部分是綠色,用的是點彩這種礦物顏料。這種工藝,只有在浙江與福建的交界處才有生產。簪子工藝很精細,中間是禪杖的形狀,兩側雕著梅花與喜鵲。取喜鵲登梅的好福彩,而禪杖,算是佛教的傳統圖案了。下部分為桃紅色點彩,這樣俗氣的艷紅,卻又帶著點輕佻的妖氣,這也是它名字的來由——妓女的紅。喬其將那根發簪插進他的假發里,然后撫摸他的臉頰,輕聲贊嘆:“真美,你真美!我的新娘!”韓非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骨頭里都泛起了寒意。長及腰部的假發,黑的讓人暈眩,與鮮紅的喜服形成強烈對比。本來慘白的雙頰被胭脂暈染,粉嫩無暇。烈焰紅唇。韓非的眼尾細長,向上傲媚地挑著,眼波流轉,蘊含的風韻比十杯蒙汗藥的分量還足。他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膝上,就像古時候出閨的新娘,一顰一笑都充滿危險的美感。他微啟雙唇,靜靜的問:“為什么?”我垂死的新娘(六)因為我愛你。“親愛的?!眴唐滟N近他的臉,輕輕的說,“讓我們重新開始一次。再給我一次機會?!?/br>他親吻著他的手,喃喃自語。韓非此時已沒有力氣回應男人的任何言語,嘴唇微微顫動,半睜的眼睛支撐不住的閉了起來,只有胸膛起伏,發出輕微的呼吸。大紅色的喜服比血還紅,就像著了火一樣。喬其將他抱起來,放在了床上,從抽屜里拿出一只相機,在床邊身邊坐下,一手搭在他肩上,“我們該拍結婚照了?!?/br>咔嚓一聲,印象永恒。好像舉行儀式一樣,喬其伏在他腳下,從他的裸足開始吻起。他赤著腳,踩在柔軟的被子上,他的腳比白玉還白。喬其吻著,偶爾抬起頭來,看見他皎潔的面上蒸了一層薄霞。喬其笑笑,將他摟在懷里。聞到他身上散發的淡淡荷蓮香氣,不由得把臉湊到他頸間,使勁嗅著。嗅著嗅著就變了味,沿著他脖子漸漸滑了下去。喜服自韓非肩頭滑到了腰間,如玉雕琢似的。“我無法理解,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