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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著啞巴,目光是一種冷森森的羞惱。啞巴不理睬他,轉身走出餐廳,片刻后托著一只大餐盤回來了,上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排烤面包片。劈頭一把奪下余至瑤手中的報紙,他對著餐盤使了個眼色,示意余至瑤快吃。余至瑤氣急敗壞了似的,咬牙切齒的又追問了一遍:“你不想嗎?”啞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抬手一點自己的心口,他隨即把手上移按了按太陽xue,最后對著余至瑤一指。余至瑤怔了片刻,忽然反應過來。掄起手臂把面前的大餐盤子撥下去,他在刺耳的瓷器破碎聲中怒吼道:“不要想我!想我干什么?”緊接著他拿起滾熱咖啡,兜頭潑向啞巴:“活該你生下來就是個啞巴!你是提前遭了報應!”啞巴靈活的一躲,避開了咖啡襲擊??嘈χ蛴嘀连?,他只會搖頭。余至瑤氣喘吁吁的瞪著他,胸膛起伏的十分厲害。啞巴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永遠拿對方沒有辦法。他說不出啞巴的好壞來,因為啞巴救過他,也欺負過他。“欺負”的詳情,是到死都說不出口的。那時余至瑤是十三四歲,要發育沒發育的年紀,單薄清秀,完全不是現在這副偉岸模樣。他懷疑那時啞巴是把自己當成了姑娘——家里大小女人多得很,不能理解啞巴為何會只盯上他,也許是因為他活的太不像個人,所以啞巴也跟著大了膽子,敢于倚強凌弱的蹂躪他。他反抗的是如此激烈,讓啞巴很快知難而退,不敢再來造次。事情過了這么多年,他沒忘,啞巴也沒忘——忘不了,那個年月,連啞巴都能夠對他為所欲為,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等到余至瑤的氣息漸漸平復下來了,啞巴上前收拾殘局,又重新端來了咖啡面包。余至瑤這樣大的個子,可是只吃了一片面包,胸臆間便壅塞住了。啞巴看他不住的吸氣,便富有經驗的上前為他摩挲心口。余至瑤噎得難受,掙扎著伸手推開啞巴,他扶著桌沿站起身來,作勢要走??墒菦]等邁開步伐,他失控似的俯身下去,驟然開始劇烈嘔吐。仆人不敢上前,這個時候能伺候他的,還是啞巴。啞巴拍打著他的后背,等他吐盡了方才吃下的那一點食物,又扶著他去衛生間洗臉漱口。站在玻璃鏡子面前,他仰起水淋淋的面孔,在啞巴的懷里痛苦抽搐,而啞巴用手臂勒緊了他的身體,想要告訴他,自己就在這里。可余至瑤是不需要他的,奮力掙開他的束縛,余至瑤扶著墻壁向外走去。自從余朝政死后,余至瑤就誰也不需要了。余至瑤捂著胃部,乘坐汽車來到了何公館。何殿英這時剛剛起床,身邊還睡著兩個女人。披著睡袍出來迎接了余至瑤,他那一頭短發東豎西翹,面孔雪白雪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來了?你可是夠早的!”余至瑤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向后仰靠過去:“你忙你的,不用管我?!?/br>何殿英攏著睡袍前襟,笑嘻嘻的湊過去。沙發那么大,他非得擠在余至瑤身邊坐:“真沒有事?”余至瑤轉頭望著他,望了片刻,從褲兜里掏出手帕,給他擦了擦眼屎:“真沒有事。家里沒意思,我過來坐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br>何殿英自己低頭又揉了揉眼睛,隨即站起身來:“那你先坐,我上樓洗把臉去?!?/br>何殿英匆匆的上樓洗漱更衣,不過一會兒的工夫,他煥然一新的重新出現在余至瑤面前,身后還跟著兩位桃紅柳綠的姑娘。走到余至瑤身后彎下腰,他雙手扶著對方的肩膀,帶著笑意低聲問道:“這兩個怎么樣?全是雛兒,你挑一個吧?!?/br>余至瑤拍了拍何殿英的手背:“從你床上下來的人,還會是雛兒?”何殿英把嘴唇湊到了余至瑤的耳邊:“怎么?我用過的你還嫌?”余至瑤不看他,淡淡的答道:“我不要,這一個月我疲憊得很,沒有精力?!?/br>何殿英惋惜的直起腰來,雙手合上了余至瑤的面頰:“二爺,人生在世,可就是這么一點樂子??!”然后他開始用力揉搓余至瑤的臉。余至瑤正鬧胃疼,無力反抗,隨他胡鬧。何殿英垂下眼簾,見他被自己擺布的東倒西歪,心中就生出了一種癢酥酥的滿足感。“我現在要出門去,下午回來?!焙蔚钣⒌氖终葡蛳乱频剿牟弊?,輕輕捂住了他的喉結:“你不要走,我們晚上出去玩玩?!?/br>何殿英是個忙人,帶上那兩名妖妖嬈嬈的小女子,他飯也不吃,直接跑了個無影無蹤。余至瑤讓廚房給自己煮了一點米粥,喝過之后依舊是渾身乏力,便上樓走去了何殿英的臥室,自行上床休息。躺了沒有三五分鐘,他忽然坐起來,把襪子脫了。赤腳蹬在光滑的真絲床單上,他感覺舒服了許多。經過了徹夜的失眠之后,他閉上眼睛,在黑暗中身子一飄,便是飄進夢境中去了。第8章大戲開幕大下午的,何殿英推門走進臥室,就見余至瑤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還在酣睡。他起了促狹心思,走到床邊深吸一口氣,隨即縱身一躍,結結實實的撲到了對方身上。余至瑤猝不及防的受了驚動,登時恐慌失措的睜開了眼睛,怔怔的望著何殿英發呆。何殿英就喜歡看他露出虛弱的傻相,他覺得這模樣的余至瑤很可愛。雙手捧住對方面頰,他鼓起勇氣湊上前去,開始滿臉胡親胡咬。余至瑤這樣一個身姿魁偉的大個子,是不適合輕品淺嘗的,想要過癮,就得咬他壓他,往死里揉搓他。結果仿佛只是一瞬間的工夫,他便被余至瑤用力掀了下去。咕咚一聲坐到床下地上,他疼得齜牙咧嘴,背過一只手去捂住了屁股,他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哎喲,哎喲,磕到我尾巴骨了!”余至瑤起身下床,抬腳追著他踢:“混賬東西,我差點讓你壓斷了氣!”何殿英連滾帶爬的滿地亂躲:“鬧著玩嘛!鬧著玩都不行了?你人高馬大的嬌氣什么?我這么苗條,還能真壓死你不成?”余至瑤方才睡得正熟,冷不防的被何殿英當胸砸醒,一顆心驚的險些跳出喉嚨口。他有著嚴重的失眠癥,難得睡了一天好覺,卻是這樣恐怖的終結,這讓他簡直快要氣急敗壞。而何殿英見他對自己追逐不休,只好做出反擊。右腿伸出去巧妙的一絆,他的眼前花了一下,正是余至瑤張牙舞爪的倒下來,在他面前摔了個四腳朝天。一番混戰之后,何殿英騎在了余至瑤身上。雙手撐地俯下身來,他微笑著逼問:“二爺,認不認輸?”余至瑤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粗氣,滿頭滿臉都是虛汗。抬手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