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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記住了對方:“遺囑是他定的,我先前并不知道?!?/br>陳律師也在旁邊幫了腔:“這個……的確如此,遺囑一直是在我的手中。這種秘密,我總是能夠為余老先生保守的?!?/br>陳律師一介文人,說起話來輕飄飄的沒有力度。而未等旁人開口,余至琳忽然走到余至瑤身邊,又坐了下來。“弟弟呀?!彼峙牧伺挠嘀连幍拇笸龋骸拔覇柲阋痪湓?,好不好?”余至瑤聽了他這語氣口吻,忽然打了個冷戰,好像吃了一口太膩的冷奶油,甜的惡心:“好?!?/br>“如果將來有一天,我窮了,你幫不幫?”余至瑤戒備的看著他:“當然會幫?!?/br>余至琳聽了這話,就轉向前方,對著眾人一笑:“兄弟感情,總比一紙遺囑要重。爸爸既然這樣定了,那我就遵從他老人家的遺愿。諸位叔叔也不必為我鳴不平,我可以接受這個事實?!?/br>說完這話,他又笑微微的扭頭看了余至瑤:“弟弟,爸爸把一生的事業都留給了你,你要努力喲!”余至瑤正視了余至琳。余至琳的眼睛活潑有光,光芒是浮著的,下面藏著什么,他不知道。很謹慎的斟酌了言辭,余至瑤怕露馬腳,所以并沒有說出動聽的話來,只干巴巴的答道:“好?!?/br>余至瑤想要通過今天這一次機會,把余至琳那一派的老家伙認清楚??墒怯嘀亮蘸鋈环?,這就使得旁人沒有立場再做議論。余至琳挽起襯衫袖子,自顧自的走去落淚燒香,又乘坐汽車出門前去墳地。傍晚時分他回來了,很自覺的要回家睡覺去——余公館現在屬于余至瑤,已經不是他的家了。老家伙們這時已然各自散去。余至瑤換了西裝,倚著門框站住了,躲躲藏藏的看他:“吃過飯再走吧?!?/br>余至琳提著隨身攜帶的皮箱,站在原地怔了一下,隨即笑了:“好,新房子一直沒人,我回去大概也是挨餓,不如在你這里先填飽肚子?!?/br>在餐廳里,余至瑤走到首席位置,慢慢的坐了下來。余至琳看了他這舉動,心中十分了然。自己還在,他就忍耐不住的占據了父親的位置,這種小人得志的舉動,真是又可憐又可笑。及至飯菜被仆人端了上來,兄弟兩人便開始相對用餐。菜很豐盛,可是余至瑤的筷子只落在盤內的邊邊角角處,夾那散碎菜肴。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好菜向來沒有他的份,在余朝政和余至琳面前,他只有嘗嘗滋味的資格。“弟弟?!庇嘀亮蘸鋈婚_了口:“我也知道,這些年來,爸爸對你是殘酷了一點。不過人都死了,你也就把恨意放下吧?!?/br>余至瑤從盤邊湯水中撈了一筷子菜葉送進嘴里:“我沒有恨意?!?/br>余至琳嘆了一口氣:“弟弟,你不要這樣刀槍不入嘛!”余至瑤不再說話,大哥不壞,但也不過是虛情假意而已。他忽然很想把余至琳趕出去,同時急迫的思念起了何殿英。今天這一關是過去了,麻煩還在后面。他需要何殿英的幫助。千辛萬苦的熬到余至琳告辭離去,余至瑤幾近欣喜的抄起電話聽筒,想要立刻把何殿英叫過來。何殿英果然沒有讓他久等。半小時后,他輕輕巧巧的從外面跑了進來。迎面看到余至瑤站在前方,他沒停腳步,反而加速,一躍而起躥了上去。而余至瑤后退一步,張開雙臂正是把他抱了個滿懷。余至瑤不想抱他,可是又不能不抱,因為何殿英姿勢刁鉆,竟然把雙腿環在了他的腰間。雙手托住對方的屁股,他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別鬧,你以為你還???”何殿英哈哈笑著,不肯下去:“你原來不是抱的很容易嗎?怎么越來越不行了?”余至瑤累的兩條手臂一起顫抖:“你他媽的——那時候你才多大?”他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我松手了,我可真松手了……”何殿英放下雙腿站穩,知道余至瑤這一身骨架子和腱子rou,全都是樣子貨。他發育得晚,當年在余至瑤面前,他正經還是個小崽子,可以一個箭步竄上對方的后背,撲的余至瑤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一過十六,這個把戲就玩不成了,因為他開始長個子了。笑吟吟的盯著余至瑤,何殿英是真心的為他高興:“二爺,你準備怎么打賞我???”余至瑤身量高,這時就微微躬身面對了何殿英:“事情沒完,打賞個屁!”然后他抓住對方一條手臂,壓低聲音說道:“今夜你不要走,到我房里睡。我還有話和你說?!?/br>何殿英連連擺手:“別,別,二爺,無以回報也沒關系,不用你對我以身相許?!?/br>余至瑤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很不耐煩的“唉”了一聲,他扯著何殿英邁步就走。余至瑤有許多正事要同何殿英商量,可何殿英慢條斯理的沐浴不止,坐在浴缸里叼著牙刷洗頭發。浴室房門敞開著,余至瑤在外面踱來踱去,等待到了一個程度,他兩大步邁進浴室,開始發急:“你要洗到什么時候?一個賣薄荷糖的,窮講究什么?”何殿英一邊用梳子梳理水淋淋的短發,一邊仰頭回敬道:“你個打不死的,是你請我過來,現在不伺候著我,還挑起我的毛病來了?”余至瑤氣的張口結舌,索性脫下外衣扯下領帶,一粒一粒的解起襯衫紐扣。何殿英歪著腦袋斜著眼睛看他:“干什么?要論打架,你可不是我的對手!”余至瑤脫下襯衫甩到一旁,在何殿英面前打了赤膊。明亮燈光照射下來,他那一身皮膚鍍了層金,可惜胸前一道鮮紅裂縫,讓他總像是瀕臨支離破碎。居高臨下的彎腰伸手,余至瑤咬緊牙關運足力氣,把何殿英從水中攔腰抱了起來。何殿英手里攥著梳子,一點也不慌,在余至瑤的懷里繼續梳頭。及至余至瑤把他扔到大床上去了,他隨手把梳子往地上一扔,自我感覺良好的摸了摸腦袋。二十歲的青年,又正是發達得志,他沒法子不臭美。余至瑤氣喘吁吁的關掉所有電燈,然后摸著黑爬上了床:“小薄荷,我——”何殿英坐起來,一邊展開被子,一邊打斷了他的話:“你把褲子脫了,有話咱們在被窩里說!”余至瑤鬼鬼祟祟的對何殿英耳語,說老家伙們“一個也不能留”。熱氣吹到何殿英耳邊,癢得他忍不住發笑:“你敢下命令,我就敢動手?!比缓笏謸狭藫隙?,繼續笑道:“二爺,你說你這算不算是吹枕邊風?”余至瑤不和他扯淡,轉移話題問道:“馬律師呢?”何殿英嬉皮笑臉的躺在一旁,幾乎是在享受余至瑤的氣息:“沉到河里去了!”轉身面對了余至瑤,他做了承諾:“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