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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激烈的反應,反而如夢初醒般,怔愣半晌后不僅恢復了乖巧的樣子,還主動認錯。“對不起,哥,我出來沒跟家里人說?!?/br>許馳看他一眼,“故意離家出走?”許瀾搖頭,“沒有,只是想一個人呆一段時間。本來打算天黑之前就回去的,不過后來在這兒呆得忘了時間?!彼f得頗為云淡風輕,眼眶卻還紅著,顯然“忘了時間”只是最簡單的說辭,實際上恐怕是沉浸在傷感里難以自拔才對。這樣的表現倒是符合失戀的情況,又顯出發泄之后的通透克制,許馳一時間都忍不住猜測許瀾這是不是真的認清現實了想通了放下了,不過想到昨晚的情形,內心深處還是沒抱什么希望,于是沒有多做詢問,而是先把人找到了的消息告訴家里人,再把許瀾帶了回去。反正家里長輩肯定要詢問緣由的,看許瀾怎么回答吧。到家之后,許母先抱著許瀾半喜半怒地念叨了一會兒,接著才一家人一起開了座談會議。許瀾先主動把對許馳說的那一番解釋說了出來,許父許母聞言立刻就當是許瀾不愿意出國所以鬧別扭了,直接問道:“是因為不愿意出國?”許馳瞥了許瀾一眼,猜測他會不會借此用苦rou計,好讓許父許母為他求情,解決出國的問題。卻不想許瀾竟然搖頭道:“不是,是我最近心情不好,哥是為了我好,讓我出國換個環境改變一下心情。我昨天還有點擰,跟哥吵了一架,不過現在想通了。抱歉,我不該沒打招呼就在外面待到這么晚,讓你們擔心了?!?/br>許母聞言頓時覺得許瀾果然還是一貫的懂事,同時又擔心地問道:“最近是為什么心情不好,有事怎么不記得跟家里說呢?”許瀾這回卻不肯開口了,只是笑了笑,說道:“沒什么大事,哪里犯得著讓您們cao心?!?/br>許瀾不說真實原因,又主動同意了去國外上學的事,看在許父許母眼里就是懂事體貼還聽話,就是今天害得全家人擔心的事,也并不是他的本意,總之許瀾十分的無辜。再加上出國后很難見面,許父許母對于許瀾的疼愛經過這件事后不減反增。許馳雖然摸不準許瀾到底是真心還是偽裝,但對方同意了出國,還是讓他松了一口氣。能把他和戚琰隔開就行,-許瀾的思想問題他暫時也不想管了。*許家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另一邊的喬納森這個時間點也同樣終于松了一口氣。就在剛才,發酒瘋的簡弘深終于睡了過去,從亢奮搗亂的狀態變得安分下來。在獵艷目標把他們倆一個潑酒羞辱一個言語羞辱再揚長而去之后,喬納森放棄了找人共度良宵的想法,叫來服務生把簡弘深拖到了酒吧準備的客房。因為主業畢竟是酒吧,客房數量并不多,只是為了照顧喝醉了或者有特殊需求的客人。再加上夜色酒吧向來人氣不低供不應求,因此喬納森只開到了一間房。把簡弘深拖到房里之后,看著他一腦袋的五彩繽紛,喬納森到底不愿意讓他把自己也要躺的床給弄得臟兮兮的,只能耐著性子給人洗頭洗澡。天知道他作為不折不扣的大少爺還真沒干過這種伺候人的事,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動作有些生疏,折騰得簡弘深不怎么舒服,于是在他專心致志清理一個并不知道配合的大活人的時候,對方出其不意地給了他一拳,正中喬納森左邊的腮幫子。簡弘深的力氣本來就大,這一拳更是沒留余力,喬納森當時就感覺半邊臉麻了,而且牙齒撞到口腔內壁,一絲鐵銹味在嘴里蔓延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試圖按住行兇的簡弘深,結果果然還是不自量力,對方似乎對于他的反抗十分憤怒,喬納森接連又挨了幾下。好在這次他有所防備,倒是沒有剛才那一下子傷得重。簡弘深幾乎是打了一套拳才又安分下來,喬納森連忙用噴頭給他隨便沖了沖再隨便擦了擦就把人扔到了床上,接著自己再躲回浴室里看傷處。短短時間過去,身上已經開始青紫起來,尤其左臉,還有腫起來的趨勢。喬納森一邊吸氣一邊用毛巾冷敷,覺得他跟簡弘深或許有些犯沖,有其他人在還好,單獨在一起就沒好事。稍微敷了一下臉,喬納森又讓服務生送了治跌打損傷的藥膏和紅花油過來??赡苁强腿藗兺娴幕邮重S富,喬納森要的藥膏夜色酒吧就有備貨,而且為了提升格調,樸素的藥膏和紅花油還被換成了十分精致新潮的包裝,看著跟高檔香水甚至潤滑劑似的,不說的話根本認不出是紅花油來。喬納森涂完藥,看著躺了簡弘深的床,突然有點不太想過去。畢竟很可能犯沖,再躺在一張床上的話,估計就沖得更厲害了。只是他又不想屈尊去睡沙發,要是把簡弘深扔沙發上又怕他一個醉鬼翻個身就摔下來摔得鼻青臉腫,到時候簡弘深還以為他們身上的傷是互毆出來的,那樣的話他就不好靠著這一身傷去向許馳和戚琰索賠了。那就相當于他今天的罪都白受了,這肯定是絕對不行的。喬納森權衡許久,最終還是索賠的務實想法壓過了封建迷信。他觀察了簡弘深半天,見對方并沒有醒來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在離對方比較遠的位置躺了下來,閉上眼睛。十來分鐘之后,喬納森漸漸要進入夢鄉,卻突然胸口一痛,感覺像是被一塊大石直接砸了下來一樣,直接把他給砸得內傷,艱難地咳醒了。然后他就發現,罪魁禍首果然是同床共枕的那個家伙。也不知道簡弘深是夢見了什么,一邊喃喃地在喊許瀾,一邊對能碰到的喬納森拳打腳踢。莫非是在夢里英雄救美?喬納森連忙躲開對方再度伸過來的手腳,覺得自己可能沒辦法招架,不得不給許馳發了條短信。以免耽誤對方的事,喬納森只發短信沒打電話,沒想到對方倒是回復得很快,只是回復的內容卻并不讓人高興。還要他照顧?再這樣下去可能明天就得他被人照顧了。喬納森十分不情愿,但許馳的事還沒解決,到底也不好再多打擾他,喬納森按了按隱隱作痛的胸口,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只能自己紆尊降貴地去睡沙發了。沙發對于一個身高一米九的男人到底還是窄了點,喬納森沒怎么睡好,第二天早上醒得很早,看了一眼顯然睡得很不安分但好歹沒把自己摔出毛病的簡弘深,轉身去洗澡了。簡弘深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漸漸醒了過來。他昨晚醉得很厲害,一覺醒來倒是完全不記得干了什么,記憶之停留在許馳走的時候。簡弘深看著陌生的房間有點懵,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就更懵了。糟糕的是,他身上還是光著的(喬納森制不住他干脆懶得給他穿衣服),而衣服則雜亂地扔在床邊,簡弘深一眼掃過去,還在床頭柜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