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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得了,她這種母老虎也不知誰才有福消受……”說到一半忽然語塞了,他想到了自家兄長喬樂康,不由訕訕住口。鐘寅一看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索性為他解釋道:“唉,你是沒看見,jiejie在喬大哥面前,可絕不是這個樣子?!?/br>小喬奇道:“咦?是嗎?”鐘寅早就想跟人聊聊jiejie的事了,現下對著好友小喬,簡直是不吐不快。他唉聲嘆氣:“我活了十八年,就沒看見過jiejie那樣。怎么說呢……”他艱難地在腦海中搜尋貼切的形容,“就好像變成了一個、一個,嗯,那種嬌滴滴的小女人!”小喬瞪圓了眼:“什么?!”鐘寅大吐苦水:“自從喬大哥送來了那只畫眉,她每天早上都要癡癡盯著那只鳥看上許久。連它的食水都一定要親手準備,別人碰了還要挨罵?!?/br>小喬忍不住道:“你對你的貍奴還不是一樣?!?/br>鐘寅堅決道:“不一樣。jiejie壓根沒喜歡過花鳥蟲魚,還說那都是玩物喪志,現下簡直是完全變了個人……還有,喬大哥常常請她去賞花賞月,她每次去之前,光是換衣打扮就要準備整整一個時辰。這可是從來沒有的事!”小喬:“……”鐘寅補充:“還有還有,某次回來她還異想天開要跟丫鬟學著繡花……”小喬張大了嘴。鐘寅嘆氣:“后來她用針把十個指頭戳得全是血洞,才無奈作罷?!?/br>小喬竊笑:“我就知道,她不會是這塊料?!?/br>鐘寅的臉忽然皺成了一團,他悶悶地道:“我還寧可她繼續學繡花呢?!?/br>小喬驚訝了:“怎么?”鐘寅痛苦道:“發覺繡花不成后,她開始學著做飯了啊啊啊啊啊——”小喬一邊納悶他怎么臉都綠了,一邊還得提醒:“看著點看著點,別偏了方向?!?/br>鐘寅握緊手中船舵,如泣如訴:“放心,我看著呢……唉,你是不知道,我jiejie做飯的手藝有多可怕!”小喬猶豫道:“你這么說,我好像想起來了……金風院自帶的小廚房是不是前幾天重修了一次?”鐘寅痛心疾首道:“jiejie先是想學著做菜,結果廚房都給燒了。后來奶嬤嬤勸她還是先學著做點心,送去給喬大哥也顯得好看雅致。她于是答應了……”小喬道:“點心不都是蒸的嗎?叫丫鬟們看著火候便是了。這就不會出岔子了吧?”鐘寅臉上緩緩流下兩行清淚:“自從她開始學做點心以后,廚房倒是沒再遭殃過……”小喬驚恐了:“小貓,你還好嗎?怎么了?”鐘寅道:“……其實我這趟跟你出來,主要就是為了躲她?!?/br>小喬追問道:“到底怎么了?”鐘寅生無可戀:“她做出的那些點心,都是要我來試吃??!你知道嗎?那些點心,樣子難看也罷了,味道可怕我也可以忍,但是——”小喬更好奇了:“怎么?”鐘寅氣若游絲:“有一次,我腹瀉了整整兩天??!最后腿軟到掉進了茅坑,你知不知道?!”小喬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鐘寅哀怨地望著他。小喬趕緊掩住嘴,低下頭去,足足冷靜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抬起臉,正色道:“小貓,你jiejie真的太過分了。這不,甭理她,跟我出來玩玩不是挺好?”鐘寅沒精打采道:“我看難,等回去的時候,她肯定還會要我試吃的?!?/br>小喬差點又破功失笑,他趕緊轉移話題:“沒事沒事,我們干脆在外面多待些日子唄。對了,小貓你的水路功夫真是一絕,我看整個江湖也沒幾個人能及得上你的?!?/br>被人夸贊總是值得開心的,鐘寅微紅了臉:“我這又算得了什么?洞庭湖里泡大的,勉強識得些水性罷了。聽說每年的錢塘大潮里,都有弄潮兒能手持彩旗逐浪起伏,浪去而旗幟不濕呢!”小喬被他勾起了興致,忍不住道:“要不這次辦完了事,一起去看看錢塘潮唄!”鐘寅聽了,大喜過望:“比起錢塘潮,其實我倒是更想見見錢江四少?!备仪檫@孩子還有仰慕的榜樣!這日才是八月初一。梁御風和石桐宇于中元節的次日便啟程離開江州,匆匆趕到了芙蓉山莊。中元節是農歷七月十五,他們到得早,本來是為了等待八月十五的邀月之會。但陰差陽錯,這段日子里他們結識了喬樂康莊主,也提前看到了明月珠,不必再留下參與邀月之會。這日更是連夜離開了舒州,算來也不過七月剛剛過去而已,根本沒等到中秋之日。中秋過后就是錢塘觀潮的最佳之期。小喬說要去觀潮,按時日計算倒也不無可能,卻需要他們目前所做的事情一切順利才成。可是——鐘寅雖然想看錢塘潮,卻更想見一見錢江四少。這就是小喬沒想到的了……小喬不由一愣,心中好生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小貓,他這次至少可以見到其中的一位呢?……雖然可能不是小貓想象中的那種見法就是了。要知道,他們這回準備對付的慕容公子慕容聿,正于錢江四少中排行第三!八月十八潮,壯觀天下無。錢塘江的秋潮,宏偉壯麗,自古以來被稱為天下奇觀之一。農歷八月十八,相傳為潮神生日。宋室南遷后,官府將這天固定為每年一度的盛大節日,貴邸官員和皇族子弟親赴錢江檢閱水師。因此,民間的觀潮之風也盛極一時。而錢江四少,便是前幾年在此活動中大出風頭的四位少年俠士。這四人乃是義結金蘭的結拜兄弟,均是出身正道的一時俊杰,志同道合,交情莫逆。梁御風在后頭聽到前面兩小的對話,不由轉頭看向石桐宇。“哥哥,這錢江四少在臨安府赫赫有名,你聽說過嗎?”他笑問。石桐宇點頭:“嗯?!?/br>梁御風緩緩道:“我記得,老大即是雷五公子的堂兄雷簡,這位仁兄投身軍旅,無心成家。奔雷手的名頭也是極為響亮,往年好像也是少俠榜上名列前茅的人物?!?/br>石桐宇贊同:“不錯。雷簡憂國忘家,令人敬仰?!?/br>可惜說著說著梁少爺就沒正經起來:“老四是以文才冠絕一時的臨安府尹之子,惜香才子孟沛東。聽說他立志要娶天下絕色為妻。我倒是比較佩服他!”石桐宇:“……”梁御風又道:“不過比起他倆,還是中間兩位更加有名!”石桐宇:“……是啊?!?/br>梁御風正色道:“排行第二的肖揚,世外五絕中圣居士的首徒,更是我大宋水師將官,曾于采石磯之戰打得金兵水師灰飛煙滅?!?/br>石桐宇當然也聽過他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