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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上,一身絕學登峰造極,在江湖傳說中是近乎神話一般的存在,故而并稱世外五絕——嘯傲煙霞太華侯,清凈禪心圣居士,神兵天成鑄劍師,妙手易牙美廚娘,不死不救邪藥師。其中,鑄劍師隱居西域,終年不涉江湖,門下弟子也大多名不見經傳。唯有賀云陽仗劍下天山,行俠仗義,沖霄劍氣蕩盡世間不平事,號稱清光映雪,俠名滿江湖。雷五公子橫空出世以前,他一直常年占據著武林少俠榜榜首的位置。至今仍有人認為,雷策登上榜首不過一時僥幸,賀云陽才是實至名歸,人所信服。當然,江州的父老鄉親從不這么看。我們家的雷五公子當然是最強的好嗎?!奈何今日,石桐宇這石破天驚的劍法,實在令方玉生驕矜之氣頓消,不得不作此猜測。石桐宇收劍還鞘,淡淡道:“在下不過一介無名小卒,你認錯人了?!?/br>方玉生注目照影劍,道:“方某雖不才,也有幾分眼力。此劍應是出自鑄劍師之手?!?/br>此劍鋒銳無匹不說,劍鍔上方還鑲嵌著一方通透無瑕的羊脂玉,當是昆侖玉無疑。有道是金生麗水,玉出昆岡。鑄劍師隱居在昆侖莽莽群山之間,在其親手鑄造的武器上鑲嵌昆侖玉,正是他的獨門標記。石桐宇一哂:“劍是。人不是?!?/br>方玉生還待再問,梁御風忽然插話道:“你這是認定他是賀云陽了?那你可知道我是誰?”方玉生聞言看向他,不由一愣。賀云陽自下天山以來,為人任俠仗義,結交無數武林同道。但人盡皆知,與他并肩闖蕩江湖的至交好友卻唯有唐齡一人——出身唐門,卻不使毒專醫人,救死扶傷,活人無數,號稱杏林春暖,仁義遍天下。因他兩人一醫一劍,冠絕天下,又是莫逆之交。時人有愛湊趣的,便用“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并稱這兩人。意即唐齡仁心仁術,可使杏林春暖,花香醉人;賀云陽寶劍霜刃,能令宵小膽寒,聞者遁逃。“閣下莫非是……杏林春暖唐齡、唐神醫?”方玉生這話問的,那叫一個艱難。原諒他見識有限。雖然梁少爺眼下頂著石桐宇的殼子,相貌脫俗,但對著那一臉的賤笑,實在無法領略到傳說中杏林圣手濟世救人的風采哪!梁御風輕搖羽扇,笑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醫者仁心,我便給你瞧一瞧病吧?!?/br>方玉生吞了口唾沫,道:“瞧???不必了吧……”梁御風悠然道:“須知養癰貽患,豈可諱疾忌醫?”方玉生嘴角抽動:“我有什么???”梁御風盯緊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相、思、??!”方玉生一驚:“你胡說什么!”梁御風指著他:“哇,你臉紅了!”方玉生結巴:“不、不可能!”梁御風很悠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娉婷姑娘秀色傾城……”方玉生大驚,不待他說完便打斷道:“你不要詆毀向姑娘清譽!”梁御風才不理他,繼續道:“你思慕她也是人之常情嘛!”方玉生慌了神。那張終年慘白的臉,頓時像開了個染料鋪子,稀里嘩啦一陣紅一陣青,好不精彩。一扭頭,瞧見向思誠和雷策都詫異地望過來,頓時更加心虛。他恨恨一跺腳,吼一句:“別聽這小子胡說!絕無此事!”一個鷂子翻身,騰身就翻出了二樓——竟連場面話也沒交代一句,直接落荒而逃了!眾人目瞪口呆。雷策轉頭瞧向梁御風。這人微微含笑,容貌清雋,眉梢眼角卻寫滿了憊懶戲謔。莫名的違和。向思誠很遲疑:“你……當真是唐齡唐公子?”梁御風耍無賴:“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話說回來,向公子啊,你當真沒有哥哥嗎?”向思誠道:“真沒有!”這人到底怎么回事!不打聽jiejie倒打聽起有沒有哥哥來了,總不會是在垂涎男色吧?!梁御風好生失望:“堂兄表兄呢?一個都沒有嗎?”雷策猛然道:“不可能!”梁御風嚇一跳:“???”雷策卻不理他,回身盯緊了石桐宇:“天山賀云陽何等光風霽月,才不會如你這小人般出手暗算!”得,他還在記恨那天夜里被石桐宇趁機偷襲點了xue道的事呢。也是,雷五公子出道以來,同一輩里未逢敵手,生平何曾吃過那么大的虧!還是在心上人面前,簡直就是男人的奇恥大辱。梁御風苦了臉,埋怨石桐宇:“哥哥,你看看、看看,這都是你闖的禍?!?/br>此一時彼一時,現下他們可不能隨便開罪雷五公子。——還想去參加人家的婚宴哩!“……”石桐宇也暗自懊惱,早知道今天會求到人家跟前,當初又何必逞一時之快?不過面子上還是得撐住了,只得一言不發。氣氛凝結如冰。場面一度非常尷尬。梁御風拿他沒轍,只得轉頭向雷策賠笑:“五公子,那天確是我哥哥的不對。還望看在小弟的情面上寬恕則個……”雷策聞言,氣道:“你又是哪來的情面!哼!招搖撞騙,趁人之危,輕浮孟浪!”合著雷五公子的記性好得很,把梁少爺當初如何戲弄他未婚妻子又摘他臉上面具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而且,耿耿于懷……石桐宇一看禍水東流,馬上落井下石,涼涼看梁御風:“呵?!?/br>大哥別說二哥,五十步笑百步,他們兩個當初可都把雷五公子得罪狠了!梁御風抹把冷汗,道:“五公子記性真好,哈哈?!?/br>身為少俠榜榜首,心眼子要不要這么???!雷策瞪他們:“你們冒充賀云陽和唐齡,是何居心?”梁御風眨眨眼:“怎么就認定了我們是冒充呢?你也聽方玉生說了,我哥哥那劍法,還有那把劍……”他還沒放棄冒充賀云陽,大家都在少俠榜上的話,就算同道了嘛!套近乎拉關系都會容易許多,要去吃喜酒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豈知向思誠輕聲道:“賀云陽號稱清光映雪,喜著白衣?!?/br>“……”梁御風斜眼一瞥,石桐宇那一身烏沉沉的皂衣斗笠,萬年不變,頓時痛心疾首。他梁少爺平時都是穿白的好嗎,都換了個身體干嘛不照他的習慣來!襯得他的膚色都更暗了嗚嗚。但還是要掙扎一下。于是道:“哦,我們兄弟連著幾日趕路,沒顧得上洗衣服。白衣服你懂的,容易臟?!?/br>雷策怒了:“我呸!”連最溫和的向思誠都繃不住臉色,咳嗽連連。石桐宇滿頭黑線。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