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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把他五花大綁了,對我們說,繼續,就算他死了也不要停。我們誰見過這種陣仗?嚇個半死,但又不敢違逆,只好繼續。到第十二個還是十一個的時候,那個姐妹忽然尖叫,說他真的死了。我上去一看,果然沒氣了??墒?,簾子后面那個人說,沒聽到嗎?死了也別停!”歐陽宗主忍不住道:“金光善再怎么說,也是他的親生父親,若這件事是真的……這也太……也太……”思思道:“我一看這人死了,我就知道完了,我們肯定也逃不掉了。果然,完事后,我那二十多個老姐妹,全都被殺了,一個不留……”魏無羨道:“那為何單單留下了你?”思思道:“我不知道!我當時苦苦哀求,說我不要錢了,我絕不會說出去,誰知道他們真的沒殺我,把我帶到一處居所關了起來,一關就是十一年。最近我才偶然被人救了,逃了出來?!?/br>魏無羨道:“誰救的你?”思思道:“不知道,我也從沒直接見過救我的人。但那位恩公聽了我的遭遇之后,決定不愿讓這個道貌岸然的敗德之徒繼續欺騙眾人,就算他如今一手遮天,也要將他所做之事都披露出來,給被他害了的人討個公道,讓我那二十多個可憐的姐妹泉下安息?!?/br>第86章丹心第十九8魏無羨道:“那你所言之事,有什么證據嗎?”思思道:“沒有?!?/br>姚宗主立刻道:“她細節說的這般清楚,絕對不是撒謊!”藍啟仁眉頭緊蹙,轉向另一名女子,道:“我似乎見過你?!?/br>那女子一臉惶恐,道:“應該……應該是見過的?!?/br>旁人一怔:這思思是一名野娼,該不會這女子也是吧?藍啟仁怎么會見過她?那女子道:“樂陵秦氏舉辦清談會的時候,我時常伴隨我家夫人左右?!?/br>“樂陵秦氏?”一名女修道:“你是樂陵秦氏的使女?”有更眼尖的女修直接喊出了名字:“你是……碧草,秦夫人的貼身侍女碧草!對嗎?”她說的秦夫人是指秦蒼業的妻子,也就是金光瑤之妻秦愫的生母。這女子點頭,道:“不過現在我已經不在秦家了?!?/br>姚宗主大是興奮,拍案而起,道:“你是不是也有事情要告訴我們?”碧草紅著眼眶,道:“我要說的事,發生得更早一點,十二三年前。“我服侍我家夫人多年,是看著我家小姐長大的,夫人一向對小姐關心有加,但在小姐即將成親的那短日子,夫人卻一直心情不好。她天天晚上做噩夢,白天有時也會突然以淚洗面,我以為是小姐要嫁人了,她心中舍不得,一直安慰她說,小姐要嫁的那位斂芳尊金光瑤年輕有為,又是個溫柔體貼,專一不二的男子,小姐會過得很好的。誰知夫人聽了之后,看上去更難過了。“婚期將近的時候,有天晚上,夫人忽然對我說,要去見小姐未來的夫婿,而且是現在,要我悄悄陪她。我說,您可以召他來見您啊,為什么要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去見一個年輕男子?教人知道了指不定要傳得多難聽呢??煞蛉藚s態度堅決,我只好跟著她一起去了。但是到了之后,她卻讓我守在外面,不要進去。所以我什么也沒聽到,不知道她到底和金光瑤說了什么。只知道過了幾天,小姐成親的日子定下來了,夫人一看到帖子就暈了過去。而等到小姐成親之后,夫人也一直悶悶不樂,生了心病,病得越來越嚴重。臨終前,她還是撐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和我說了?!?/br>碧草一邊流淚一邊道:“斂芳尊金光瑤和我家小姐秦愫,他們哪里是什么夫妻,他們根本是一對兄妹呀……”“什么?!”就算此時一道天雷在試劍堂內炸響,也不會比這一句有更大的威力了。魏無羨的眼前浮現出秦愫那張蒼白的臉。碧草道:“我家夫人實在是太不幸了……金老宗主那個東西不是人,他貪戀我家夫人相貌,一次在外醉酒后強迫她……夫人哪里抵抗得了,事后也不敢聲張,我家主人對金光善忠心耿耿,她怕極了。金光善記不清小姐是誰的女兒,我家夫人卻不可能忘。她不敢找金光善,知道小姐傾心于金光瑤,掙扎很久,還是在大婚之前悄悄去找了他,吐露了一些內情,哀求他想辦法取消婚事,萬萬不可釀成大錯。誰知……誰知金光瑤明知小姐是他親妹子,卻還是娶了她呀!”更可怕的是,不光娶了她,兩人還生了孩子!這可當真是一樁驚天的丑事!眾人討論的聲潮一浪比一浪高?!扒乩献谥鞲S了金光善多少年啊,竟然連自己老部下的妻子都要染指。這個金光善!”“世上終歸是沒有不透風的墻……”“金光瑤要在蘭陵金氏站穩腳跟,就非得有秦蒼業這位堅實的岳丈給他助力不可,他怎么會舍得不娶?”“論喪心病狂,他真是舉世無雙!”魏無羨低聲對藍忘機道:“難怪他當初在密室對秦愫說,‘阿松必須死’?!?/br>試劍堂中,也有其他人想到了阿松,姚宗主道:“如此看來,我斗膽猜測,他的兒子恐怕根本不是別人暗害的,而是他自己下的毒手?!?/br>“怎么說?”姚宗主分析道:“近親兄妹所生之子,十之八九會是癡呆兒。金如松死時剛好才幾歲,正是幼子開蒙的年紀。孩子太小時旁人看不出來什么端紀,可一旦長大,就會暴露他與常人不同的事實了。就算不會懷疑到父母的血緣上來,可若是生出一個癡呆兒,旁人都未免會對金光瑤說三道四,指指點點,說是因為他帶了娼妓的臟血才會生出這種孩子之類的風言風語……”眾人大感有理,道:“姚宗主真是犀利!”姚宗主又道:“而且當時毒害金如松的人剛好是反對他建瞭望臺的那位家主,哪有這么巧的事?”他冷笑道:“反正,無論如何,金光瑤都不需要留著一個很可能是白癡的兒子。殺了金如松,栽贓給反對他的家主,然后以給兒子報仇的名義,光明正大地討伐不服他的家族——雖冷酷無情,卻一箭雙雕。斂芳尊真是好手段??!”忽然,魏無羨轉向碧草,道:“金麟臺清談會那晚,你是不是見過秦愫?”碧草一怔,魏無羨道:“當晚在芳菲殿內,秦愫和金光瑤有一番爭吵,她說她去見了一個人,這個人告訴了她一些事,還給了她一封信,這人絕不會騙她,是不是說的你?”碧草道:“是我?!?/br>魏無羨道:“這個秘密你守了這么多年,為什么忽然決定要告訴她?又為什么忽然要公之于眾?”碧草道:“因為……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