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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貋砭秃??!?/br>江澄喃喃重復了幾遍“回來就好”,又猛地拍了他一掌:“你真是……!被溫狗抓住都能不死!”魏無羨得意道:“那是。我是誰?”江澄忍不住罵道:“你得意個屁!沒死也不早點回來!”魏無羨道:“我這不是剛出來嗎?聽到你和師姐都很好,你又在著手重建云夢江氏,組盟參戰,我就先去殺幾只溫狗給你減輕點兒負擔,做點兒貢獻。這三個月,辛苦你了?!?/br>聽到最后一句,江澄似是想起了過去三個月里艱辛奔波,日夜顛倒,微微動容,旋即,斂了神色,惡聲惡氣地道:“把你這破劍收好!我就等你回來趕緊拿走,不想再天天帶著兩把劍,不停地被人問東問西了!”藍忘機忽然道:“魏嬰?!?/br>他方才一直靜靜站在一旁,此時忽然開口,魏無羨和江澄都轉向他。魏無羨仿佛這才想起來要和他打招呼,微微側首,道:“含光君?!?/br>藍忘機道:“沿路殺溫氏門生的,是不是你?!?/br>魏無羨道:“當然?!?/br>江澄道:“就知道也是你,怎么一次才殺一個,費這么多事?!?/br>魏無羨道:“好玩兒唄,玩死他們。直接全滅了太便宜他們了,一個一個地殺給他們看,一刀子一刀子慢慢地割。溫晁不必多說,我還沒折磨夠。至于這個溫逐流,他受過溫若寒的提攜之恩,改姓入溫家,奉命保護溫若寒的寶貝兒子?!彼湫Φ溃骸八Wo,我偏要讓他看著溫晁在他手里,一點一點變得面目全非,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br>這笑容三分陰冷,三分殘忍,三分愉悅,藍忘機將他的神情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向前走了一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cao控這些陰煞之物的?”魏無羨嘴角的弧度銳減,斜眼睨他。江澄也聽出了不諧之音,道:“藍二公子,你問這話是什么意思?!?/br>藍忘機緊盯著魏無羨,道:“回答?!?/br>鬼童與青面女躁動起來,魏無羨回頭掃了一眼,他們不甘不愿地緩緩后退,潛入黑暗之中。魏無羨這才轉向藍忘機,挑眉道:“請問……我不回答會怎樣?”忽然,他閃身避過,避過了藍忘機突如其來的一擒,倒退三步,道:“藍湛,咱們剛剛久別重逢,你就動手抓人,不太好吧?”藍忘機動手不動口,魏無羨見招拆招,兩人都是迅捷無倫。第三次撥開他手之后,魏無羨道:“我還以為我們應該至少算個熟人。你這樣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不是有點兒絕情?”藍忘機道:“回答!”江澄攔在他們兩人中間,道:“藍二公子!”魏無羨道:“藍二公子,你問的東西一時半會兒可真難講清楚。而且很奇怪。設若我追問你姑蘇藍氏的秘技,你會回答我嗎?”藍忘機越過江澄,直向他取來。魏無羨將笛子橫持在前,道:“過分了吧?何必這么不講情面。藍湛你究竟想干什么?”藍忘機一字一句道:“跟我回姑蘇?!?/br>聞言,魏無羨和江澄都是一怔。須臾,魏無羨笑道:“跟你回姑蘇?云深不知處?去那里干什么?”他旋即恍然大悟:“哦。我忘了,你叔父藍啟仁最討厭我這種邪魔外道了。你是他的得意門生,當然也是如此,哈哈。我拒絕?!?/br>江澄警惕地盯著藍忘機,道:“藍二公子,藍氏家風我等都明白。但此前暮溪山屠戮玄武洞底魏無羨曾于你有救命之恩,更有共患難之誼,如今你毫不留情面上來便要拿他問罪,未免不近人情?!?/br>魏無羨看他道:“可以???有家主風范?!?/br>江澄道:“你閉嘴?!?/br>藍忘機道:“我并非是要拿他問罪?!?/br>江澄道:“那你讓他跟你回姑蘇干什么?藍二公子,這個關頭你們姑蘇藍氏不齊心協力殺溫狗,卻要惦記著那一套古板教條嗎?”以一對二,藍忘機仍不后退,定定望著魏無羨,道:“魏嬰,修習邪道終歸會付出代價,古往今來無一例外?!?/br>魏無羨道:“我付的起?!?/br>見他一臉滿不在乎,藍忘機沉著聲音道:“此道損身,更損心性?!?/br>魏無羨道:“損不損身,損多少,我最清楚。至于心性,我心我主,我自有數?!?/br>藍忘機道:“有些事根本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br>魏無羨面上閃過一絲不快,道:“我當然控制得住?!?/br>藍忘機朝他走近一步,還要開口,魏無羨卻瞇起眼,道:“說到底我心性如何,旁人知道些什么?又關旁人什么事?”藍忘機怔了怔,忽然怒道:“……魏無羨!”魏無羨也怒道:“藍忘機!你一定要在這個關頭跟我過不去嗎?要我去云深不知處受你們姑蘇藍氏的禁閉?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們姑蘇藍氏是誰?!當真以為我不會反抗?!”兩人之間陡然戾氣橫生,藍忘機放在避塵劍柄上的手骨節發白,江澄冷聲道:“藍二公子,如今溫亂未除,正是急需戰力的時候,人人自顧已是不暇,姑蘇藍氏的手何必伸得太長?魏無羨可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你這是想懲治己方人?”魏無羨緩了顏色,道:“不錯。只要殺的是溫狗就行了,為何要管我是怎么殺的?”他二人從小便會相互接腔,此時你一句我一句滴水不漏,江澄又道:“別怪江某再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要追究,魏無羨也不是你們家的人,輪不到你姑蘇藍氏來懲治。他跟誰回去也不會跟你回去?!?/br>聽到這一句,藍忘機神色一僵,抬眸望向魏無羨,喉頭顫了顫,道:“我……”話音未落,角落里的溫晁發出細弱的慘叫。魏無羨與江澄的注意力立即轉移了。他們不約而同繞過藍忘機,來到溫逐流和溫晁之前。溫逐流被紫電懸吊著,依然在痛苦萬狀地掙扎,溫晁半死不活,緩緩掀起眼皮,一睜眼就看到了上方正在俯視他的兩張臉。這兩張臉一樣的年輕,一樣的面熟,都曾經在他面前露出過或絕望或痛苦或恨意刻骨的神情。而此時此刻,他們居高臨下的面孔,也是一樣冷笑森然,一樣的眼現寒光。溫晁叫也不叫、逃也不逃了,癡癡傻傻地捧著自己沒有十指的雙手,流起了口水。魏無羨踢了一腳,將他踢成朝著云夢方向下跪的姿勢。裸露的骨rou相互摩擦,使得溫晁發出啊啊的凄厲痛叫,在空蕩蕩的驛站里格外刺耳。江澄道:“他聲音怎么這么尖?”魏無羨道:“沒了一樣東西當然尖?!?/br>江澄嫌惡道:“你割的?”魏無羨道:“這么想可有點惡心了,當然不是我割的,是他養的那女人發瘋咬的?!?/br>藍忘機還立在他們身后,正注視著這邊。魏無羨忽然又記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