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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去。好像自從回來之后,他每次想像以前那樣戲弄藍忘機,最終都變成了自作自受。不應該???!是哪里出了差錯?!第32章朝露第七5這次,魏無羨一夜都沒合目,睜眼,硬撐到第二日卯時之前,感覺通體那陣酸軟酥麻過去了,四肢也能動了,便從容不迫地,在被子里脫掉了他的上衣,扔到了床下。然后,拉下藍忘機的衣帶,硬是把他的上衣扒下了一截。原本是想也把他衣服脫了的,可扒到一半,看到藍忘機鎖骨下那枚烙印,魏無羨微微一怔,不由自主住了手,還想起了他背后的戒鞭痕,心知不妥,要立即給藍忘機拉上衣服。就這么一耽擱,藍忘機似是感受到了涼意,輕輕動了動,蹙著眉,慢慢睜開眼。一睜開,他就從床上滾了下去。實在怨不得優雅的含光君受驚過度,變得一點兒也不優雅了。哪個男人宿醉之后的第二天清晨一大早醒來,看見另一個男人赤著身體躺在旁邊,自己的上衣被扒了半截,兩個人還rou貼rou緊緊擠在同一張床同一條被窩里,都沒那個空去優雅。魏無羨用被子半遮半掩裹著胸口,只露出光滑赤裸的肩頭。藍忘機:“你……”魏無羨帶著鼻音哼道:“嗯?”藍忘機道:“昨晚,我……”魏無羨沖他眨了一下左眼,單手托腮,笑得詭異:“昨晚你好奔放呀,含光君?!?/br>“……”魏無羨道:“昨晚的事,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嗎?”看樣子是真不記得了,藍忘機臉都雪白了。不記得就好。否則,藍忘機要是還記得他半夜悄悄出去召了溫寧,追問起來,魏無羨說謊也不妙,說實話也不妙。調戲不成、抱起石頭砸自己腳這么多次,魏無羨總算是有一回又找到了以前的威風,扳回一點。雖然很想乘勝追擊,但他下次還想騙藍忘機繼續喝酒玩兒,可不能讓他有了陰影,從此戒備。見好就收,魏無羨掀開被子,給他看自己整整齊齊的褲子和還沒脫下來的靴子:“好個貞烈男子!含光君,我只不過脫了咱倆的衣服,開個玩笑而已。你清白之身尚在,沒有被玷污,請放心!”藍忘機僵在原地,尚未答話,房間中央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這聲音并不陌生,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又是被壓在桌上的封惡乾坤袋躁動起來,掀翻了茶壺茶盞,這次更兇猛,三只一齊。昨夜他們一個醉得一塌糊涂,另一個被折騰得一塌糊涂,自然又把合奏的事拋到腦后去了。魏無羨正擔心藍忘機驚嚇過度一時沖動,失手把他當場刺死在床上,忙道:“正事,來來,我們先干正事?!?/br>他抓了件衣服披上,滾下床,朝剛剛站起的藍忘機伸出手,本意是想拉他,但那樣子看著就像要去撕他的衣服。藍忘機還沒緩過勁兒來,倒退一步,被腳底下什么東西絆得身形一晃,低頭一看,原來是躺了一晚上的避塵劍。而此時,系袋的繩子已被掙松,一只慘白的手已經從小小的乾坤袋口里爬出了一半,魏無羨把手伸進藍忘機半敞的懷里掏了掏,掏出一只笛子,道:“含光君,你不要害怕嘛。我不是要把你怎么樣,只是你昨晚搶走了我的笛子,我得拿回來?!闭f完還貼心地幫他把衣服拉上肩頭,系好衣帶。藍忘機神色復雜地看了看他,似乎很想追問昨晚自己醉酒后的細節,但他習慣先做正事,強行忍住,收斂神色,翻出了七弦琴。三只封惡乾坤袋,一只封著左手臂,一只封著雙腿,一只封著軀干。這三部分已經可以組成一具身體的大半部分。它們相互影響,怨氣成倍增長,比之前更加棘手,二人一連奏了三次,躁動才漸漸止息。魏無羨收了笛子,正要去收拾這滾了滿地的尸塊,忽然咦了一聲,道:“好兄弟練得不錯啊?!?/br>那副軀干套著的壽衣衣帶已散,領口斜扯,露出一個青年男子堅實而有力的軀體,肩寬腰窄,腹肌分明,強悍卻不顯夸張,正是無數男兒夢寐以求的陽剛體格。橫看豎看,看得魏無羨忍不住在他腹肌上拍了兩掌,道:“含光君,你看他。這要是活著,我一掌打上去多半要被反彈回來震傷。這究竟是怎么練的?”藍忘機眉尖似乎扭曲了一下,沒有說話。誰知魏無羨又拍了兩掌,他終于面無表情地取了封惡乾坤袋,默默開始動手封尸。魏無羨忙讓開。須臾藍忘機便將肢體盡數封回,還一連打了好幾個死結。魏無羨不覺有異,低頭看看自己這具身體的體格,挑挑眉,把衣帶系好,又是一派人模狗樣。他一瞥眼,見藍忘機收起了乾坤袋后還在有意無意看他,眼里似乎滿滿的都是欲言又止,故意道:“含光君,你做什么這樣看著我?你還擔心呢?信我啊,昨晚我真的沒有把你怎么樣,當然,你也沒有把我怎么樣?!?/br>藍忘機沉吟片刻,似乎下了什么決心,低聲道:“昨夜,除了搶笛子,我……”魏無羨道:“你?你還干了什么對吧?也沒干什么,就是說了很多話?!?/br>藍忘機雪白頸間的喉結微微一動:“……什么話?!?/br>魏無羨:“也不是什么要緊的話。就是,嗯,比如,你很喜歡……”藍忘機目光凝滯了。魏無羨道:“很喜歡兔子?!?/br>“……”藍忘機閉上眼睛,轉過了頭。魏無羨體貼地道:“沒事!兔子那么可愛,誰不喜歡。我也喜歡,喜歡吃哈哈哈哈哈哈!來含光君,你昨晚喝了那么多……呃也不多,你昨晚喝得那么醉,今早怕是有些不好受,你洗把臉,喝點水再坐會兒,等你好了咱們再出發,這次指的是南方偏西。我先下樓去買早點,不打擾你了?!?/br>他正要出門,藍忘機冷冷地道:“等等?!?/br>魏無羨回頭:“什么?”藍忘機定定看了他半晌,最終,道:“你有錢嗎?!?/br>魏無羨笑道:“有!你把錢放在哪里我還不知道嗎。早點我給你也帶一份哈,含光君你慢慢來,不急不急?!?/br>走出房去,關上門,他站在走廊里,好一陣無聲的捧腹。藍忘機似乎被打擊到了,一個人關在房間里,好長一段時間也沒出來。在等他的過程中,魏無羨悠悠然下了樓,出了客棧在路上轉了幾圈,胡亂買了些吃食,坐在臺階上,邊吃邊瞇眼曬曬太陽。曬了一陣,一群十三、四歲的小孩子從街上跑過。最前面的一名小童跑得飛快,手里拽著一條長線,長線的盡頭,一只風箏不高不低、上上下下地飛著。后面的小童拿著玩具小弓,一邊吆喝,一邊追趕著那只風箏射小箭。這個游戲,魏無羨從前也很愛玩兒。射箭是每個世家子弟的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