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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水,實在是穿不了了,他摸了摸有些鼓起的肚子,覺得自己是西瓜吃的太多了。 從藥店里買了幾樣化瘀的藥物之外,還買了一些繃帶之類,好在這藥店雖小,藥片還挺齊全的,倒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裝著藥品的白色袋子在他手上甩來甩去,三岔口這邊的大樹下聚集了不少人正在聊天納涼,甚至還有人一邊扇著大蒲扇,一邊下著象棋。他靠著小胡超市的樹旁,捏爆了煙嘴里的爆珠,然后叼著煙點著,煙絲夾雜著爆珠的香味混在一起,味道的確不錯。 停車場上已經停了好幾輛大巴車,仔細一數也有五六輛了,路邊的小販都出來了,擺著攤子也不叫賣,但是就憑這些油炸的香味,也吸引了不少人去買,其中還有一些穿著校服的學生,沈京剛剛吃了半個西瓜,對這個并不感興趣。 就在他抽完一根煙準備回去的時候,眼角劃過了左嶼源的身影,他猛一抬頭,卻見左嶼源從兩家店鋪之間消失了,沈京一皺眉,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走到兩家店鋪中間后才發現這里有一條小道,也不知道通往哪里,如果不注意是根本發現不了的。 沈京只是想了一瞬,便甩著藥袋子跟了上去,左右都會在這里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不如隨便逛逛,熟悉一下環境,反正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么。 小路的盡頭是幾間平房,家家戶戶都有圍墻,里面傳出來叫嚷聲,似乎是十分熱鬧,沈京直奔左嶼源消失的那間,一推門進去就差點被里面的濃重的煙味給熏了出來。 屋子里沒誰注意到進來了一個人,全部都把心思放在了牌桌上,時不時就傳來拍桌的叫喊聲,幾乎人人都抽煙,這濃重的煙味太過刺鼻了。 這是棋牌室。 沈京不擅長打牌,以前和陳明他們幾個一起玩牌,幾乎每次都要輸,可是他手氣特別好,經常大王小王一起抓,讓陳明他們幾個總是懷疑沈京時不時出老千了,可惜沒有任何證據。 他想要轉身離開,身后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玩?” 這尾調略微上揚,帶著些許疑問的意味。 他轉過頭正對上了左嶼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正斜靠在門邊,抱著自己的胳膊,似笑非笑的打量著沈京,眼神卻有股說不出來的冷。 左嶼源的腿邊蹲著一只威風凜凜的大狼狗,大狼狗伸出后爪扒拉扒拉自己的鼻子,似乎是有些癢,脖子上還有狗繩,一頭正抓在左嶼源的手里,沈京確定,這就是他家那只名不符其實的阿天。 左嶼源似乎并不在意帶狗來這個地方,他斜叼著煙,扔了一只給沈京后,就點著了自己的煙,眼神撇見到沈京手里的白色藥袋,嗤笑了一聲,“該回家的回家,來這里湊什么熱鬧?” 他已經換了一身黑t恤,真正符合穿衣顯瘦這句話,只是脫衣有沒有rou,沈京還不能確定。不過想來,會打架的男人一般都有副好身材,應該是有rou的。 左嶼源的長相和氣質很有吸引力,即使是在這樣煙霧繚繞的地方,他也極為顯眼,周身透著一股冷靜和狠,沖著這身氣場,也就沒幾個人愿意招惹他,這種人根本不怕來事。 是一種因為毫無顧忌而無所畏懼的氣場。 沈京不算是個乖寶寶,從小惹事打架就沒停過,他不喜歡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兒,但是和左嶼源的這種感覺還是不一樣的,他脾氣向來不好,容易一挑就著,打起架來也從未怵過誰,在以前的學校里算是頭頂“危險人物”標簽的人了,但是他從未混過社會。 當左嶼源跟他說完一句話后,沈京就敏感的發現這棋牌室的很多人都停下了手里的牌局,將目光聚焦于沈京的身上,或者說,聚焦于沈京和左嶼源的身上。 沈京忽然想起眼前這個人,不僅僅是幫了他的鄰居,跟他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混賬,還是蹲在土坡上收保護費的人,現在這個人出現在棋牌室,不是打牌,就是賭博,這是一個在社會上混了很長時間的混子。 “打牌?開一局?!鄙蚓⑺幋臃旁诹艘慌?,加了句,“我跟你?!?/br> 周圍人立馬起哄了起來,更加印證了沈京的判斷,其實這種情況下,他不應該摻和進來,甚至應該聽左嶼源的話,轉身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但是他為什么要離開了?他已經沒有什么家庭的束縛了,他亦無所顧忌,現在,他想玩場牌局。 “沒興趣?!弊髱Z源直起身子走向沈京。 “嗯?”沈京挑眉,有點意外。 “回家?!弊髱Z源說。 他直接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藥袋子,轉身推開門就走了,極為灑脫,直到周圍人發出掃興的唏噓聲時,沈京才回過神,皺眉跟了上去。 “為什么不來一場?”沈京走到左嶼源旁邊,接過左嶼源手里的藥袋子,夜風挺涼爽的,左嶼源身上有股淡淡的煙味,夾雜著夏夜獨有的草木氣息,讓人忍不住靠近了一點。 左嶼源聞言,轉頭看了眼他,雙臂交疊抱枕于后腦,輕輕的哼著歌往前走,沈京聽了半天,才發現這人是在哼著羅大佑的。 夏季的蟬鳴聲算是獨有的特色了,難得的是在這里居然還能看到螢火蟲,沈京覺得有點新鮮了,兩人踩在小石子路上,發出輕微細碎的響聲,那條大狼狗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倒是讓沈京松了口氣。 左嶼源在走過這條陰暗的石子路后,兩人出現在了兩個店鋪間,三岔口的路燈特別的亮,這個時候外面納涼的人少了大半,左嶼源靠在小胡超市的樹邊,掏出了煙點了一根,“怎么找到那里了?” “看到你了?!鄙蚓嵲拰嵳f,大抵是放松下來的緣故,后背又開始有些泛著隱隱的疼,他聳動了一下肩膀。 “眼神挺尖的?!弊髱Z源笑了一聲,他一手插在褲兜里,右腿直立,半曲左膝,夾著煙的手是他完好的左手,他笑起來時唇角略微上揚。 他隨意地彈了一下香煙頭,一小截煙灰掉在了地上,他將還剩一半的香煙按滅在了樹干上,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以后這里你別來了?!弊髱Z源想了想,提醒了一聲,“不適合你?!?/br> “適合你?”沈京反問。 他不明白了,左嶼源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大,說起話來怎么跟個三四十歲的人一樣? 不僅僅是說話的語氣,包括這人的眼神,動作,出入的場合,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氣質,說不上來是沉穩還是狠厲,或者兩者兼備。 他倆站在樹邊,互相看著對方,左嶼源無奈的低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是不是管閑事管的太寬了,有人要上趕著往坑里去,隨便他去唄,又不是什么親近的人,沒事提醒個屁!左嶼源都覺得自己是多此一舉。 他晚上是出來賭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