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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揍了一個賈林也無濟于事?!饼R姝一邊將資料進行整理,一邊將被畫的不成樣的試卷放到一旁,好好的放起來。 她對于書一向是極其愛護。 做完這一切之后,齊姝活動了一下脖頸,最近一直低頭寫作業,脖子有些酸疼,她真懷疑自己以后要得頸椎病的。 齊姝靠在沙發上,微微后仰,低聲喃喃道,“賈林是在我書上亂畫的人,那打電話拖住我的,肯定就另有其人了,經常跟在齊媛媛的身邊,而且臉皮厚還油嘴滑舌的,呵,也就只剩下宋悅一個人了?!?/br> 齊姝低笑了一聲,輕輕嘆了口氣,笑道,“現在還不能處理齊媛媛,難道還不能拿你們兩個開刀嗎?真是哪塊鐵板硬,你們就往哪里踢啊?!?/br> 她估計經過這件事情,以后賈林再也不敢在別人的書上亂畫了,因為誰知道他以后還會不會碰到一個比齊姝更愛惜書本,而且脾氣更加恐怖的人呢?到時候,可就不是警告一頓了事了。 齊姝剛剛想完這個事情,便接到了電話,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齊明正的,齊姝隨意按下了接通,便聽到電話那頭,齊明正說道,“小姝啊,齊媛媛已經搬出去住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齊姝忍不住搖了搖頭,道,“她搬出去跟我沒多大關系,您不用特意打電話來告訴我?!?/br> 齊明正頓了頓,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小姝,當初認你回來呢,那段時間爸爸很忙,沒來得及帶你認識各位叔叔伯伯,明天你有沒有空???爸爸給你辦個聚會,想把我家小姝介紹給他們認識,讓他們也瞧瞧我家的小姝是多么的優秀,多么好看!” 這句話,齊姝上輩子一直期待著,但是到死都沒能實現,沒想到今生居然聽到了,也是足夠諷刺了。 她半響沒說話,齊明正以為她生氣了,說話更加小心謹慎,他試探著問道,“小姝,你是不是覺得時間太倉促?那你什么時候有空,爸爸就什么時候準備晚宴,好不好?你喜歡露天的還是室內的?對了,你mama今天看中了一件裙子,說特別適合你,你什么時候回家來試一試???” 這可真像是平常家庭的相處模式,可惜齊姝已經不需要了。 她最需要愛的時候,沒人給她愛,現在她不需要了,卻總是有人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塞在她的手里,也不管她要或不要,這些人吶,本質上從未有過改變。 “不用了,您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說話,有什么事情直說就行,至于晚宴,衣服什么的,都不需要了?!饼R姝笑了,道,“我不是小孩子,已經不需要哄了?!?/br> 有些東西就像是降落傘,如果跳傘的時候,它不肯打開,那后來就算開的再快,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蘇亦柔似乎聽到了齊姝的話,也忙說道,“小姝,回家一趟好不好?mama特別想你,mama知道自己錯了,你給mama一個改錯的機會好嗎?” 齊姝沉默了一下,她本不想說這句話的,但是,還是沒忍住,她開口道,“您的說這句,我從進齊家開始,就一直在說,我一直再說‘我錯了,對不起mama,您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但是您給了嗎?您沒有。為什么一件連您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您卻可以義正言辭的要求我去做,您能給我一個理由嗎?一個讓我心服口服的理由?!?/br> 齊姝輕笑了一聲,蘇亦柔隔著手機,都能聽得出這笑聲里藏著的無奈。 齊明正也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么去說,正如齊姝所說的,他們總是不斷的在祈求齊姝的原諒,但是當初,誰原諒過齊姝? 不……齊姝什么事情都沒做錯過,卻還得祈求他們的原諒。 這是多么過分,多么不合理的事情,可這件不合理的事情,卻在齊姝的身上持續了十幾年,直到她死去。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現在就希望能安安靜靜的看個書,參加高考,您如果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就放我自由好不好?”齊姝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 蘇亦柔沉默了一下,開始低低的哭泣,抽噎道,“對不起,對不起……mama錯了?!?/br> 齊姝搖了搖頭,將手機開了外放,然后自己去沖牛奶喝了,等沖牛奶回來,蘇亦柔還沒哭夠,齊姝只好說道,“說實話,不是所有錯誤只要認個錯,就一定能得到原諒,當然,我沒資格去跟您談這件事情,我也不想談這件事,橋歸橋路歸路不好嗎?何必非要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蘇亦柔和齊明正的每句話,都像是一把利刃戳在她的心口,不斷的提醒她曾經發生的一切,讓她不斷回憶起那些可怕的,慘痛的畫面。 原諒? 上輩子的自己已經死了,無法原諒任何人了。 只有活著的人,才有資格原諒,只有上輩子的自己,才有資格原諒這兩個人。 掛斷了電話后,齊姝將窗簾拉開,看著外面的車流和燈光,將一切煩心事全部拋于腦海。 齊明正和蘇亦柔看著已經黑屏的電話,兩人相顧無言,好一會兒,蘇亦柔才說道,“我們把那孩子傷害的太深了,我……我不敢相信那會是我做的,虎毒還不食子,我當初怎么會做出那種事情?” 對于這一點,齊明正也很難受。 蘇亦柔匆忙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齊明正連忙跟了上去,只見她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個首飾盒,打開后,里面放著一個玉鐲,正是她死前,劉敏戴在手上,拿來刺激她的那塊玉鐲。 這是她家祖傳的,寓意非常好,本該送給齊姝,可她卻給了齊媛媛。 “你怎么好好的把這東西拿出來了?這不是說等女兒結婚再送給她的嗎?”齊明正說道這里,戛然而止,轉頭看向蘇亦柔,他動了動嘴唇,聲音干澀道,“我們好像是把這塊玉……送給了齊媛媛,是嗎?” 蘇亦柔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道,“是,在齊媛媛的婚禮上,送給了齊媛媛……那時候咱們的親生女兒被人活生生打死了??!我們在做什么?我們到底做了些什么?”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重生,如果沒有這個機會,他們是不是再也看不到活蹦亂跳的齊姝了? 一想到這個,蘇亦柔就覺得心如刀割。 她錯把別人的女兒當成自己的女兒養著,在尋回親生女兒后,卻對親生骨rou不聞不問,甚至十分苛刻,這是一個母親該做的事情嗎?她又算是哪門子的母親? 蘇亦柔為之前祈求齊姝原諒她的話而感到羞愧。 正如齊姝所說,不是什么錯誤都會被原諒,有些錯誤,一旦犯下,便會留下永遠的傷疤。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齊明正轉頭看去,道,“進來?!?/br> 齊簡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見自己母親哭成了這個樣子,一時愣了一下,問道,“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