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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靈活地順著王行云的脖頸,上下移動著,冷不丁隨時落下一個濕濕柔柔的吻。他太過陶醉,完全沒注意到鏡子里王行云的臉色,已完全暗了下去,甚至黑中透著青。額頭上的青筋,都緊繃著突突突直跳,就差蹦了弦,直接對著身后不要臉的登徒子,拳頭加大棒伺候了。拓麻不僅嘴不老實,手也沒規規矩矩的閑帶著。他回味著剛才那個夢境中,王行云帶著火種肆意流竄的手指,不得技巧地在王行云的腰上胡摸亂轉。好在王行云渾身的癢癢rou比較少,要是換個人,準保被摸得笑成一坨翔。“你又在……犯什么病……”王行云的嗓子,沙啞得要命,連平日里毫無破綻的低音炮,在此刻的磨礪中,都破了音,聲音略帶尖銳。“我在,光明正大的吃你豆腐啊。你剛才把我按在床上,這樣那樣了半天,害得小爺我緊張害怕了好半天。這叫風水劉輪轉,好借好還再借不難?!蓖芈榈靡獾爻读顺蹲旖?,手上更加不老實,竟然直接攀著王行云的腹部而上,摸上了他胸前一邊不太明顯的凸起。第190章無性戀王行云明顯地抖了抖,拓麻卻還在胡鬧的興頭上,絲毫不知道見好就收的淺薄道理。隔著衣服撥弄王行云乳尖的行為雖然新奇,但總覺得不夠過癮。拓麻收回手,用指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手下一勾一挑,直接越過了衣服,手探進了王行云休閑體恤的里面。直接與王行云肌膚相貼的感覺太過夢幻,拓麻竟然有一瞬間的恍惚。他嘆息著直接用手臂摟緊王行云的腰,臉略有點撒嬌意味的緊貼在他guntang的后背,語調卻意外地清晰平穩:“王員外,真實的你,要是能像夢境中這樣,不那么高冷強悍和無所畏懼,那該多好。你站得那么高,離得那么遠,我怎么墊著腳尖,都夠不到你。只能仗著你忍耐熊孩子般的縱容,賴在你身邊的一角。雖然好像關系很好,但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大概連你的朋友都算不上,也永遠都不可能走進你的內心,成為最特別的那一個人。啊,我想起來了!這完全就是那句惡俗的文青必備臺詞嘛!什么‘近在遲遲,卻遠在天涯’?!?/br>以王行云的雙商,從拓麻一開始的胡言亂語中,就已基本能推測整個事件的大概經過。無非是之前被夢中古靈精怪的夢貘戲弄了。再加上一系列的誤會,讓那個看起來很聰明,實際上腦子長期被一團干涸的漿糊堵住,時不時會抽風的室友拓麻,把睡醒后的現實,當成了夢貘答應給他的超真實黃粱大夢。他本可以一巴掌把那個不知深淺,隨便撩人點火的腦殘扇醒的。但下手前,卻突然又猶豫了。拓麻這小子,看起來挺沒心沒肺,放飛自我,外加混不吝的。實際上,他比外表所能看到的,神經質的多。一巴掌無法徹底解決兩人間所遲遲不肯面對的問題。如果情感的問題,能單純的依靠肢體來解決,那人類跟動物,基本沒什么本質上的差別。所以,王行云決定,以不變應萬變?;蛘哒f,用暫時的縱容,來刺探拓麻的內心世界。因為拓麻信任夢境的力量。在夢境中,因為有夢貘的協助,他幾乎可以算是無所不能,毫無顧忌的。這跟匿名的網絡評論,更能刺激到隨處發表極端言論的一般群眾一樣。只要有讓人放心宣泄自我的環境,且不用付出太多代價,不用承擔任何責任,人類都非常善于變臉。這又牽扯到一個比較容易陷入深入討論的偽命題。即:我們所看到的,聽到的,摸到的,聞到的,感觸到的,真的都是所謂‘真實的’么?或者說,我們所熟悉的親人、朋友、領導、同事、老師、同學,真的是我們所以為的,那種‘人’么?王行云自以為了解拓麻,但是,他也會在心中燃起止不住的好奇心。如果陷入一個可以絕對放縱真實自我的環境,真正的拓麻,又會是什么樣子?他好奇,所以他愿意付出相應的代價,去真正的了解這個人。作為等價交換,他也愿意承受,因此所帶來的連續因果反應。王行云無意中抿緊了嘴唇,思索著:“如果真正的他,是一個既虛偽狡詐,又暴虐殘忍的人,且心中孕育著所能想象到的丑惡和扭曲的人。那他是否還會跟不知道前一樣,溫柔小心的對待他?”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自己一定也是個虛偽善變的人。因為這是個既美麗,又丑陋的真實世界。沒有莫名其妙的愛,更沒有突如其來的恨。所有人的情緒,都被小心妥善的掩蓋于看似平和的日常中。就跟每天上下班偶爾在地鐵換乘站轉交擦肩而過的人,你永遠不知道他到底是素顏出行的超級明星,還是剛剛行兇殺人逃竄的重案犯一樣。王行云嘆了口氣,心中隱隱跟自己較起了真。就當是參加一場豪賭罷了。贏了的話,他穩賺不賠:得到了一個朝思夜想,卻礙于各種現實性原因止步不前,只能以室友和隊友的資格,并肩而立的有趣戀人。輸了的話,只怪他運氣欠佳,看錯了人。雖說是賭注,但人類的感情,又不是有形有態的東西,其能夠隨意動一動嘴,過一過腦子,就能放能收,揮收自如的。王行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絲難得的苦笑。滿打滿算,一顆心到底已經賠了進去。覆水難收的定局,先動心的人,又有什么資格,談什么輸贏對錯。在王行云在腦子里天馬行空,胡思亂想地酸自己的時候,拓麻還在抱著他的細腰感嘆。他倒不是臨到門前一腳的時候慫了。而是貼著王行云后背的感覺太暖太好,讓他涌起來為數不多的羞恥心。“王員外,我并不是趁著你不知道的時候,在你的夢里乘人之危。我是因為太珍惜我們之間勉強保持平衡的微妙關系,不忍心因為我胡亂的行動,而讓你反感或討厭。我是知道的……從以前就知道,你不是冷清……你只是對人類提不起興趣而已……恩,在此之前,我竟然也不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異性戀,有同性戀,自然也有傳說中的無性戀。這么稀罕的品種,竟然還讓我給戀上了。害得我不僅是沒有希望,簡直是絕望……”王行云被拓麻緊緊地抱住腰身,正盯著前方鏡子中自己和拓麻的倒影發愣。突然聽到這么一個堪比風暴預警的大爆料,自己都被‘無性戀’的標簽,給貼懵了。雖然他從小到大,對人對物都特別冷靜淡漠。也確實拒絕了不少或貪圖他的長相,或單純的瑪麗蘇附身看多了的腦殘的表白。雖然不論男女,他都一個態度的拒絕。但這真的只是不喜歡,不愿意,沒興趣而已。怎么會牽扯到他原來是個身心都是性冷淡的‘無性戀’少數群體呢?怪不得拓麻雖然明顯表現出對自己的好感,但是態度總是有點奇怪的微妙感呢。王行云忍不住回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