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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誰跟誰鬧過矛盾,誰家又跟誰家聯了姻,別回頭這邊說了人家姑娘壞話,轉頭就被傳了過去。還有,別跟我說沒在背后說過人壞話,誰還不是從小姑娘那會兒過來的,相互間不服氣太正常了?!?/p>
付錦繡聞言站了起來,說:“嫂子放心?!?/p>
領著夏秀清來到了自己的聽竹苑,兩個人都找了借口把自己的丫鬟打發出去,這才小聲聊了起來。
原來,夏秀清比付錦繡早回來十幾天,為了不嫁給前世的夫君,她同意了母親的建議,提前回到了京城。兩個人交流了很久,覺得林柔兒跟秦將軍應該也重活了一世,不過一個是丫鬟,一個是男人,又在北疆,沒有什么交集,看來是沒法聯系了。林柔兒還好點,總有去王家做客的時候,至于秦將軍,總不能冒冒然然的給在北疆的秦將軍去一封信吧。付家夏家都是文臣,秦將軍是武將,輕易聯系不得。
“你家妹子真的是像林柔兒說的那般厲害?”夏秀清忽然想到了林柔兒那一身傷,不由問道。
付錦繡搖搖頭,說:“慧丫頭溫溫柔柔說話都細聲細氣的,怎么可能,你是沒見過她,有機會讓你見見,在她面前,我連氣兒都得慢慢出,生怕氣兒出大了給她吹倒了。她是我三叔家的姑娘,想見面也容易,過些日子是我爹爹四十歲生辰,你家也有一份帖子,到時候應該能見到了??墒?,”付錦繡頓了頓,說:“林柔兒我在王家也見過,也不是那種妖妖喬喬妖精似的丫鬟,雖然長得柔媚,可是看眼睛就知道那是個爽利姑娘,有大志向,可不是那等想往主子床上爬的,這里面怕是有什么誤會也說不定?!?/p>
夏秀清搖搖頭,說:“你家姑娘我信得過,可是林柔兒就不好說了。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一個丫鬟,生活艱難,難免存了更進一步的心思。雖說做妾不是什么光彩事,到底比到了年紀被主家隨便指一個婚配要好,這等人,咱們又不是沒見過。上一世那害了我的黃沐斐看上去也是個爽利人,結果呢,買通產婆害我。我母親聞聽我的死訊,當時就昏厥過去了,醒來以后半邊身子就動不了了。想起來我就恨得慌。當年張誠潤跟我爹娘信誓旦旦,說會待我如珠如寶,轉頭就跟他的表妹在一起,還默許她對我下手,想來他求娶我根本就是因為我爹的官職,能助他一臂之力,真是無恥之極,枉我當初還死心塌地的對他好。他害我身死,害我娘重病,害我兒生下來就沒了娘。我絕饒不了他們?!?/p>
付錦繡拍拍夏秀清的手,說:“既然回來了,慢慢想總會有辦法的。你不想嫁張誠潤,伯父伯母自然也不會逼著你嫁。至于黃沐斐,既然成親前她就跟張誠潤有了私情,想拿住他們還不容易?!?/p>
夏秀清點點頭,說:“不知道你是否樂意幫忙,想出這口惡氣,還得有人協助。畢竟從現在來說,他倆跟我基本就算是陌生人?!?/p>
付錦繡聞言一笑,說:“咱倆上輩子就是好友,又有了這樣的經歷,自然是好上加好,需要我做什么盡管說,我這人你也是知道的,除了。。。沒什么能讓我畏懼的?!备跺\繡伸出一根手指,往上指了指。
得了付錦繡這句話,夏秀清就放心了。自重生歸來,她心心念念的就兩件事,一個是不嫁張誠潤,另一個就是讓他跟黃沐斐得到報應。
兩個姑娘一直聊到下午,分別時候還念念不舍。夏秀溪在旁邊看著哭笑不得,說:“過幾日就是敏德郡主家的聚會,看這依依不舍的樣子,你倆上輩子怕不是什么生死之交吧?!倍寺勓砸汇?,都覺得以后說話一定得躲著嫂嫂(jiejie),看人太準了,可不就是生死之交么。
上了馬車,夏秀清想了一會兒,把大丫鬟采芳叫了過來,附耳在她身邊說了幾句,采芳不解的看著自家姑娘,有點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就照我說的做,到時候你就明白,我這也是為了付家jiejie好,她不會怪罪的?!毕男闱蹇粗约掖笱诀咭荒樀囊苫?,解釋道。
采芳點點頭,說:“姑娘放心,婢子一定會辦的妥妥當當的?!?/p>
夏秀清聞言點點頭,靠在了墊子上,這幾天,終于算是了了一樁心事,至于那兩個賤人,有了付家jiejie幫忙,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讓他們在沒定親前就暴露出來。她攥了攥拳頭,暗暗給自己鼓了鼓勁兒。
第五章
夜,是黑的,沒有月亮,伸手不見五指,只能靠聲音來辨別周圍的環境,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靠近的敵人還是同袍的士兵,分辨不清啊,偶然閃過的一道銀光,伴隨著凄涼的慘叫聲,有一個士兵倒下了,接著,大家都倒下了。大漠的星空是真美,你們看到那浩瀚無邊的銀河,還能分辨哪顆是太白,哪顆是熒惑,還能輕而易舉的指出北斗的位置??墒悄莾旱囊估镆彩钦胬?,倒下了的士兵就算是傷得在輕,沒有御寒的衣服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大漠干燥凜冽,最濕潤的,不是天山那邊刮過來的,帶著葡萄跟哈密瓜香氣的空氣,而是那濃重的血腥氣,揮之不去。
秦宏瑾從噩夢中醒來,馬車還在官道上馳騁,母親在旁邊抱著弟弟,嫂子帶著侄子坐在另一輛馬車里,父親跟哥哥已經先騎馬回到京城,現在泰安三十二年,秦家軍躲過了西戎在白玉谷的伏擊,生擒了西戎的大皇子兀都那,梁朝大捷,父兄凱旋回京。她是秦家大小姐,不是小秦將軍。
前世,秦家在白玉谷遭遇伏擊,,父兄戰死沙場,秦家軍傷亡慘重,消息傳來,秦宏瑾穿上戰袍,為父兄報仇,整整在西北待了五年,終于手刃了仇人。
重新回來的時候,正是白玉谷之戰的前一天,秦宏瑾一邊讓管家騎快馬前往秦家軍,稟報白玉谷有埋伏一事,又說服母親嫂子,帶著其余親兵以及自己cao練的一眾娘子軍前往白玉谷。秦宏瑾自幼習武,又懂兵書謀略,秦父曾經惋惜的說道,若汝為男兒,則我秦家不愁日后前程,我大梁不愁外敵來犯。
秦宏瑾率軍來到距白玉谷幾公里的地方,帶弓箭兵和步兵步行前往,命余下將士待命,待見得暗哨傳來,就騎馬前往,若看見秦家軍,也請他們一起等待,見暗哨后,讓他們從右側上山。眾將士不明所以,卻又深信秦宏瑾。
說完,秦宏瑾讓大家穿上夜行衣,咬住筷子,從白玉谷左側的黑風山邊路前行,走了約半個時辰,前方隱約能看到西戎軍隊的帳篷,這才下令弓箭手射箭,打得西戎措手不及,又趁亂率步兵向前趁亂砍殺,并打出暗哨。此時,秦家軍已經來到白玉谷,秦將軍在聽聞管事來報后,對著輿圖研究了半晌,覺得秦宏瑾的消息可信,重新排兵布陣。
秦宏瑾只記得自己不停的手起刀落,不停揮舞著手里的鴛鴦刀,她忘了自己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