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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復點頭,伸手指了一下右手邊的那扇門,“剛才我就是在這里面聽見你們的呼救?!?/br>“我是從青神廟的入口來到了這里,然后發現了你們?!?/br>邢庭說:“我們是從龍門廳找到這里的?!?/br>“所以,龍門廳和青神廟有關系?”陽明臻的腦子終于轉過來了,“我們得出去,查龍門廳的老板?!?/br>邢庭指著影魚:“那他呢,怎么辦?”何復看了一眼影魚,嘴唇輕抿,“我知道你很痛苦,那我幫你結束吧?!?/br>剎那間,綁住影魚脖子的紅線緊縮,另一條紅線穿入他的脖子,瞬間斃命。鮮血濺了何復一臉,襯托得他的皮膚更加白皙。陽明臻在心底感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臭小子。“走吧,我們從這邊出去?!焙螐蜕焓植亮艘幌履樕系难?,面帶微笑對著邢庭和陽明臻說。何復帶著他們倆人走出長青宮,爬上地面后,他們才發現自己剛才在青神廟底下。陽明臻看著青神廟的廢墟,出神許久,他忽然想到何復為什么會知道青神廟通往長青宮的入口。他警惕地看著何復:“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會知道這個入口?”何復臉上的血已被他用衣袖擦得干凈,那張天真的娃娃臉露出久違的微笑,“我的家,在這里面?!?/br>聞言,邢庭和陽明臻隨之一怔。這個制造怪物,關押怪物的地方竟然是何復的家。那他,是不是也是怪物呢?黑夜茫茫,幾顆星子零散地掛在天上。邢庭看著越發消瘦的何復,心中有些哽咽,他看著何復穿著的衣服已經破了好幾條口子,像是在和別人交手之后割破的傷口,有血從里面溢出。他們不知道,這個人消失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時間還很長,他們會有足夠多的時間去詢問這個人。那么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歡迎他回來。邢庭微笑道:“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歡迎你回來?!?/br>“小咪,它很想你?!?/br>何復挑眉看著邢庭,“那你想我嗎?”陽明臻拍著邢庭的肩膀說:“都想,我們都想你?!?/br>“陽隊長這么想我,是想讓我幫你尋找真兇吧。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你的生活好像并不太平?!焙螐涂粗柮髡?,“我送給你的繡花皮衣還不錯吧?”陽明臻瞪大雙眼盯著何復:“是你剝的那三個死者的皮?”何復微微頷首:“廢了我不少力氣,才讓她們三個人重見天日?!?/br>“為什么要這么做?”陽明臻問。何復說:“因為我答應了他,幫他守護好一個秘密?!?/br>“什么秘密?”邢庭和陽明臻異口同聲地問。“既然是秘密那就不能說啊?!焙螐徒器镆恍?,“洋裝店的老板已經死了,我若是再說出這個秘密,萬一他變成鬼來找我復仇怎么辦?”“切,我才不信你會怕鬼?!毙贤シ艘粋€白眼,“不愛說拉倒?!?/br>月亮爬出云層,將他們三個人的影子拉長。何復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個秘密,事實上殺掉那三個女人的并不是洋裝店的老板,而是馬藍花。蘇西用自己的血液養著馬藍花,可是馬藍花早已變成一具行尸走rou,她心里滿是對周圍人的怨恨,只不過被壓抑得太深無法釋放,一旦釋放出來她便會行兇作惡,那死去的三個女人就是最好的證據。蘇西為了隱瞞這件事,答應與何復的交易,把自己一半的力量交給何復。何復則幫他給馬藍花找到一具好身體……兩全其美的事情。只希望那個重獲新生的女孩,能夠忘記之前的一切,但愿她永遠想不起來自己曾經犯下的錯。何復低頭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紅線,獲得了蘇西的能力,現在的他比之前更強了。剛才殺死影魚,不費吹灰之力。他又看了一眼前面走著的邢庭,這一把開啟異人能力的‘鑰匙’,或許已經被別人注意到了。而那個人,至今還在暗處。現在的他,可以選擇吞噬這把鑰匙與其他的異人爭斗。邢庭忽然側過頭看著何復:“你怎么走得這么慢?”何復抿唇一笑,眼睛亮晶晶:“因為,我餓了?!?/br>“那你想吃什么,我回家給你做?!?/br>“都好?!?/br>這個傻廚子,一身都是寶,那現在暫時不吃吧。一旁走著的陽明臻也摸了摸肚子:“我也餓了,邢庭你也得給我做一頓飯?!?/br>“滾,你這個愛占便宜的家伙?!?/br>第54章鏡面人01十一月十八日,天氣,晴。新言報社門口圍滿各大報社的記者,他們抱著相機筆記本將新言報社圍堵得水泄不通,恨不得破門而入,搶到第一手新聞。新言報社死人了。死者名叫彥水華,是新言報社的一名老記者。報社社長郭業平拿著一方手帕,將自己額角的汗水擦了又擦,宛如回到三伏天,神經緊繃地看著眼前忙碌調查的警隊。“我說你這么緊張干什么?”警隊隊長陽明臻不悅地掃了一眼郭業平,他曾和這個人結果梁子,當初陽明臻還是一個小警察的時候,抓錯犯人,犯人在途中逃跑犯病死了,郭業平拿著這件事在新言報上給他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此刻報社出事,郭業平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難道你跟死者有關系?”陽明臻冷不丁地問了這么一句。郭業平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有關系也是上下級的關系?!?/br>陽明臻冷哼:“我也沒說不是?!?/br>說完,陽明臻垂首看著地上的躺著的尸體。據目擊者清潔工楊嬸交代,昨天夜里九點過她打掃完清潔,準備收拾東西離開,突然二樓201室的燈亮了,楊嬸返回二樓關燈發現了彥水華,那個時候彥水華正坐在椅子上化妝,楊嬸發現彥水華沒有動靜,就伸手推了一下彥水華的肩膀。楊嬸情緒十分激動:“我也沒想到啊,這么一推還能把人給推死,打死我也不會去推她,警察同志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殺的……”“安靜,現在證據沒出來?!标柮髡轭^也不回,冷聲一喝,楊嬸立刻閉嘴。地板上,彥水華的尸體還保持著昨天晚上的狀態,她穿著一條鵝黃色的露肩長裙,一頭烏黑的頭發松松地挽在腦后,手上拿著一盒新開封的胭脂,正要給自己補妝。本來賞心悅目的美人補妝的場景,卻不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美人再也無法動彈……她被打掃衛生的楊嬸推倒后,嘴角仍然保持著詭異的微笑,一雙眼睛睜著,像是下一秒就會從地上爬起來。但是,她永遠也爬不起來了,呼吸和心跳都已經停止。陽明臻和崔良動手將彥水華側躺著的尸體翻動,正面朝上,一旁站著的楊嬸隨之驚叫出聲。“她不是彥小姐!”崔良站起身看著楊嬸:“不是你報案說彥水華死了,現在又怎么說不是她?你看,她座位上的工作牌都是她的名字?!?/br>楊嬸瞥了一眼桌位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