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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抱著貓出來倆人打了一個照面。邢庭皮笑rou不笑地說:“陽隊長,你又趕來吃午飯?”陽明臻回擊:“你放屁,老子現在在辦公事!”他說完,拍了一下崔良的肩膀,“你去開門?!?/br>崔良小跑到時光記店鋪門口,敲門幾下,屋內沒人回應。邢庭說:“別敲了,她已經十多天沒開業了?!?/br>陽明臻回頭看著邢庭,“你咋沒跟我說你家旁邊有個紋身店?”“你也沒問啊?!毙贤ゴ蛑芬桓睕]有睡醒的模樣,貓從他懷里掙脫,如同一把箭射向時光記的店鋪。“小咪!”邢庭大喊一聲,“回來?!?/br>黑貓不管不顧一沖向前,竟然在時光記的店門撞開了一條小縫隙,三人這才發現時光記的店門沒有關!陽明臻最先反應過來,跑過去推門而入,邢庭和崔良緊隨其后。陽光照射進陰暗的時光記,他們三人見到了這一生中最恐怖的場景,三個沒有皮膚的人以一種十分怪異地姿勢坐在沙發上,眼睛死死地瞪著他們,因為最近天氣的緣故,裸露出來的血rou都已生出白蛆。一室尸臭,令人作嘔。“嘔——”崔良和邢庭率先奪門而去,一人扶著一根木柱將早上吃的東西全部吐出來。陽明臻卻似早已見慣,他戴上手套走過去,將桌子上的那封信拿起來。白色的信紙上,只用血寫著四個字。“請來抓我?!?/br>陽明臻見后雷霆大怒,將紙團成一團砸在地上。第49章繡花皮衣07時光記店鋪里的三具尸體被茶城警方抬回警局。陽明臻跟著抬尸人剛一下車,就看見劉長東站在大門口,皮笑rou不笑地對自己問好:“陽隊長,你都快成抬尸隊隊長了?!?/br>陽明臻沒有理他,這個草包大白天的出來丟人現眼,他不閑害臊,陽明臻都替他害臊。只見邢庭抱著貓,從陽明臻背后走出來,劉長東那雙綠豆大的眼睛似看見了什么笑料,兩撇胡子上翹,步子又往陽明臻這邊靠近:“局里在外地請了位專家過來,很快你就沒什么用了?!?/br>陽明臻沉住氣回答:“那在專家來之前,我先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br>“你這么倔強有什么用呢?”劉長東笑了,“早就跟你說過,拿一個人去頂著就好,你不聽勸那被調走的就只能是你?!?/br>陽明臻知道他還在打邢庭的主意,于是反諷道:“劉隊長,你這么聽話,萬一哪天你也被調走了,那肯定比我難過多了?!?/br>“你!”劉長東氣得說不出話,只用手指著陽明臻。陽明臻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逝者為大,案子未破,劉隊長當著他們尸體的面說這些話,難道就不怕他們晚上來找你訴冤?”他向來不想理這個小人,覺得斗嘴沒甚意思,這家伙好死不死地又在他心上放了一把刀。那就怨不得他陽明臻反擊。說完這句話后,陽明臻頭也不回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崔良和邢庭緊隨其后。辦公室里,陽明臻把兇手留下的那張極具挑釁的紙條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那是崔良跟陽明臻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看見他發那么大的火。看來這一次紙條上的四個字,徹底激怒了陽明臻。崔良咽了口水,小心翼翼地靠近陽明臻,將剛才得到的信息報告出來。“由于人皮被剝,三具尸體面目全非很難辨認出身份,我把秦微父母叫來警局,方才他們認出其中一具女尸就是失蹤已久的秦微?!?/br>陽明臻平復心情,轉過身問崔良:“另外兩具尸體呢?”崔良說:“我把茶城失蹤名單上的另幾個家屬也請來了,陳家夫婦辨認出其中一個尸體是陳橘?!?/br>陽明臻問:“那剩下的就應該是時光記的老板嚴青青?”“嗯?!贝蘖颊f,“新來的那位法醫正在嘗試著還原尸體,據說今天半夜能夠弄好,隊長要不要去看看?”陽明臻心生疑惑:“他會修補尸體?”崔良說:“我也覺得很神奇,茶城的修顏術幾乎失傳,沒想到這法醫竟如此能干,花了一個時辰把秦微的臉恢復了一半?!?/br>所謂的修顏術,是將死者殘缺的臉部或者身體部位復原,他們也叫入殮師。不過茶城人為了圖個好聽,把他們叫做修顏師,據說這種修顏術在三十年前就失傳了?,F在這些修顏師會的不過是一些皮毛,真正的修顏師能夠完完整整的修復出死者的臉。“好,我一會兒過去看看?!标柮髡槟罅艘幌旅夹?,整個人已疲憊至極。崔良很懂事的退下,他知道隊長這幾日心情一直都很糟糕,上面要派新的人來接管他們隊,因為隊長辦案不利,七號魚館的主人沒有抓到,現在又鬧出一個繡花皮衣案,這都是在隊長管轄范圍出的事兒。待崔良走后,陽明臻這才想起房間里還有另一個人,邢庭還坐在椅子上。“你最近還在監視蘇西嗎?”陽明臻問。自從上次邢庭被蘇西趕出洋裝店后,邢庭就一口咬定蘇西此人的身份肯定不簡單,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變臉,那絕對是異人。邢庭老實回答:“這個人的警惕性很高,我有兩次都差點被他發現了?!?/br>“就是那天跟你說過我懷疑他是異人,第二天我就變了個臉跟在他身后走。我遠遠地跟了他一路,發現他好像是在往茶城學校的方向走?!?/br>陽明臻重復:“學校?”“對。就是那座富人學校,我聽說他店里的那個馬藍花就在這所學校?!毙贤ヮD了頓說,“你猜我看見什么了?”“少賣關子?!标柮髡槲⑴?,他現在心情很差。“我看見蘇西和學校里的某個女生行為動作極其親密?!?/br>陽明臻等待著邢庭的下文:“然后呢?”邢庭聳肩:“沒有了啊,我差點被他發現了?!?/br>陽明臻無語,想了想又問:“那第二次呢?”“那天看見洋裝店關門,蘇西著小南回家,一路上我都聽見他在說,左邊右邊?!毙贤フf,“當時覺得這個人腦子有毛病,到底在念些什么,后來我才發現他是在給小南指路?!?/br>陽明臻立刻追問:“你怎么知道是指路?”邢庭解釋說:“因為在有一個路口,我在后面發出了一點聲音被蘇西發現了,他忘記喊左邊右邊,小南一直朝前面走,結果撞在墻上?!?/br>“小南眼睛又不瞎,他自己不知道轉彎嗎?”陽明臻覺得奇怪,之前他去洈水調查時發現小南的真實身份是陸信庸,陸信庸以前得過怪病,那么這個分不清方向是不是跟那場怪病有關系呢?邢庭說:“他當然不是瞎子?!?/br>“那是什么?”邢庭說:“你有沒有聽說過趕尸術?”“湘西趕尸?”陽明臻這才反應過來,驚恐地瞪大雙眼,“你是說小南已經死了?”邢庭想了想,決定把自己在單家發現的那本秘笈說出來,“我以前在某個大家族里學習過,聽說過一種比湘西趕尸術更厲害的叫‘人傀’。顧名思義,就是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