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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折玉手中救回來后,七號魚館就一直大門緊閉,連續幾日都沒開門。按照何復的話來說,他受傷了需要休養,外人上門一律不見。邢庭老老實實繼續買菜煮飯,說到底何復變成這幅模樣都是因為他,都怪他當初一意孤行跑去藍約咖啡館救薛令升,薛令升沒救成功反倒把自己給搭進去,還讓何復來救自己。只是邢庭做夢都沒有想到,單折玉居然還活著。當初他為了從單家地獄逃走,在學習制造炸藥的這一門課程時,他把炸藥藏起來,積累到一定程度時,他用單家人教會的制造炸藥的方法,炸毀了大半個單家,當時單家正在舉辦宴會,他所處的位置正好把宴會廳炸個稀巴爛。即便如此,單折玉這個家伙居然還活著!邢庭實在想不明白,難道單折玉這具被改造的身體比他這個異人更厲害嗎?邢庭一邊炒菜,一邊問沙發上坐著的何復:“你不問問我為什么被那個男人綁架嗎?”何復的手中拿著一份新的,他得很仔細連縫隙里的那一截小新聞都沒放過。有一個規矩,那些才出現的新聞都會被放在縫隙里,等到新聞被徹底挖掘出來時,報社就會為這個新聞加大版面。這真的是一個非常古怪的規矩。何復頭也不抬地說:“你也沒有問我為什么會找到你,這很公平?!?/br>邢庭很無奈,他確實覺得奇怪,何復究竟是怎么發現自己被單折玉綁在那個地方。他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謝謝你?!?/br>回來后,他們之間一直沒有交流,邢庭總覺得自己欠了何復什么,一直憋到現在他才想要說這句謝謝。何復卻沒有理會他這句話,繼續認真地看著報紙。“名畫殺人?”他輕聲念道,“9月23日,北江公園發現一具女尸,死亡現場與歲月館中的第三張秋季圖一模一樣……”話音未落,在準備晚餐的邢庭從廚房里沖出來,拿著鍋鏟問:“你剛才說什么?”“名畫殺人?!焙螐鸵琅f保持著剛才看報紙的姿勢,臉上掛著一個淺淺的笑容,“你什么時候對新聞感興趣了?”邢庭搖搖頭,說:“不是這句,是后面那句?!?/br>“歲月館……”何復又重復一遍。邢庭情緒十分激動,立馬搶過男人手中的報紙,往報紙中央的縫隙一看,那一截短小的新聞。“真的是歲月館!”邢庭吃驚道,“難不成畫里真的有妖怪?”何復狐疑地瞟了一眼邢庭,“你什么時候去的歲月館,難道你的手又癢了?”邢庭是小偷的事情只有何復知道,經過人面佩一事之后,他發誓金盆洗手再也不干這種事情,一直都老老實實地待在七號魚館當廚子,每天就負責買菜煮飯打掃屋子,順帶照顧小咪。“沒有這回事兒,我只是很好奇那幾幅畫,所以偷偷地去過地獄會?!毙贤ルm然是個小偷,但是他十分好這一口,喜歡收藏古董字畫。前幾天聽說歲月館里來了新的藏品,他沒忍住趁著夜深人靜去了一趟。“你剛才說什么妖怪?”何復問。邢庭拿著報紙往沙發上一坐,說:“那天晚上我去歲月館里,本來只是想看看這四幅畫,看完了我就走。這畫是油畫,每一張上面都有一個女人的死亡景象,大晚上我看著也挺滲人?!?/br>“突然我聽見歲月館里有女人在哭喊,在抬頭一看畫,那四個女人齊齊在喊救命,我嚇慌了,以為自己喝酒喝多了,連滾帶爬地跑出歲月館?!?/br>何復正欲開口發問,七號魚館的門被人推開。陽明臻穿著一身黑衣,大步流星地朝著何復走來。“出事兒了?!?/br>何復和邢庭齊齊看向他,陽明臻眼尖,一眼就瞧見邢庭手上的報紙。“看來你們已經看見這個新聞?!标柮髡槠鋵嵰膊幌雭磉@里麻煩何復,畢竟前幾天因為藍約咖啡館的事情,何復的身子還沒有恢復正常。“陽隊長,我們正要吃晚飯,現在討論這個不好吧?”邢庭不悅地看了一眼陽明臻,他覺得這個陽隊長對何復已經產生依賴性,每次遇見破不了的案子就會來麻煩何復。轉念一想,他自己不也對何復如此嗎?他被單折玉綁在地下室時,不也一樣在心底里祈禱著何復回來救自己,因為他和陽明臻一樣依賴何復這無所不能的異能,只有何復出現,那就等于神仙救世。哪怕這位神仙,很有可能在某個時間吃了自己,他仍然懷有期待。陽明臻臉色有點難堪,前幾次見面的時候還揚言要抓住何復,經過兩次事情后,他恨不得天天都能上門找何復探討案子。何復抱著小咪,微微一笑:“沒事,我恰好對名畫殺人感興趣,陽隊長若是不嫌棄,那我們一邊吃一邊說?!?/br>既然主人都開口了,邢庭也不好將客人趕走,只悶悶地走進廚房。不多時,飯菜擺好,三人齊齊落座。邢庭坐在何復的右手邊,陽明臻坐在何復的左手邊,小咪則在何復的腳下貪婪地吃著小魚干。桌子上擺放著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看得出來邢庭為了照顧好何復花了很多心思。只不過何復并不怎么吃飯,對于他來說一碗白粥就已經足夠,此刻陽明臻在場,他又不得不裝作正常人的樣子,微笑拿起筷子去夾小白菜。陽明臻覺得氣氛頗為尷尬,他看了一眼對面坐著的邢庭,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今晚這個小子有點針對自己。前幾天,他想上門來看望一下何復,邢庭把他關在門外說:何復生病了,不想見客。他瞄了一眼何復,這模樣哪里像是生???簡直再正常不過,除了皮膚比正常人要白許多。“咳……”陽明臻假裝咳嗽一下,準備好接下來的討論,“警局接到有人報案,北江公園楓樹上掛著一具女尸,初步調查,死者名叫秋明鷺,年齡二十歲,死因是流血過多而亡,致命傷口在脖子上?!?/br>說著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割脖子’的動作,然后繼續說:“現場整個場面看起來就像是里的秋季圖,為此我們去了一趟歲月館找到館主肖假?!?/br>“肖假說,那副圖是一個年輕人給他的,關于地獄美人圖里面紅色顏料部分是血的傳說,那是他自己胡編亂造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人來觀看這幅畫。地獄會結束后,凡是進來觀看這幾幅畫的都需要收費,因此他也賺了不少錢?!?/br>陽明臻深呼吸后,繼續說:“我讓法醫驗過那幅畫,紅色顏料部分確實是血?!?/br>邢庭驚叫道:“那就證明畫家,殺人之后,將血液用來作畫?”何復沒有發表看法,他仍然是一位十分忠實的聆聽者。陽明臻從衣服里拿出一疊資料,牛皮紙袋里裝著的是洗出來的照片,里面有秋明鷺和秋季圖,他將照片一一擺出放在桌子上。邢庭起身拿起一張關于秋季圖的照片,與秋明鷺的照片對比,“這角度真的選得非常好,感覺畫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