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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泥土的芬芳掩蓋不了血型味,心中很著急,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表達——“落塵,你在哪?!编曒p輕響起。若是早知道今兒會出現這樣的事兒,他絕對不會去找郁吾心談話。對了,郁吾心。回想起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剛開始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覺得有什么,只是單純的以為郁吾心只是身子骨不好,可是如今細細想來,那不過是拖延時間的法子罷了。勾唇冷笑,郁吾心,給你的機會你不要,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諳語幾招后輕松的把刺客給解決了,而后反手壓住刺客的雙手,一把匕首橫在刺客的脖頸處,冷聲問道:“說,你在這里干什么?”“刺客”并不是訓練有素的殺手,看樣子是兵營中的一個小兵,被擒住之后雙腿都開始打顫,不斷的說著好漢饒命之內的話,卻阻擋不住匕首在他脖頸處的寒光。“讓你說你就說,廢話這么多做什么!”諳語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余光偷偷的瞅著祁深的面色,可惜的是祁深的長發將他自己的面容擋了個干凈,諳語完全看不清楚。“我說我說我說!”脆弱的脖子傳來一陣刺痛,那小兵打著寒顫,連忙供述。原來這是右相組織的一次兵變,理由是夜安宸太年輕難當大任,明明告訴了他夜淳煜的治療方法卻不使用,乘著夜淳煜稱病而自個兒稱帝,實在是有違孝道。還有很多的罪名,一個沒怎么讀過書的小兵實在是記不完全了,加上被威嚇的恐慌,說話都不怎么利索。問起他為什么會在盤龍殿,則是說起其他地方打打殺殺太危險,見這里沒人才躲到這里的。祁深冷嘲一聲。揮揮手,示意諳語殺了小兵,然后望了望天,眸中的血光越來越強烈。落塵,你在哪,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到。下定了要找到夜安宸的決心,祁深讓還跟在自己身邊的四個暗衛分頭去找。四個暗衛面面相覷,連忙否決了祁深的提議,開什么國際玩笑?現在這皇宮中危險重重,加之祁深的狀態明顯有些不對勁,幾個暗衛哪里敢離開自家主子?“叫你們去就去,這不是商議,這是命令!”祁深放了狠話。諳語和子書對視一眼,而后盡量放緩了跟祁深說話的語氣,安慰到:“少閣主,若是我們任何一個人找到了皇上,憑我們一己之力也不能夠救皇上啊?!边@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兵變,打的就是措不及防。祁深猛地抬起頭:“兵變兵變?!编艘粫?,忽然道:“你們拿個人去暮家,把暮云歸給我找到。他知道怎么做?!?/br>說著,急匆匆的去了金鑾殿,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他的落塵在那個地方。一路上,祁深看見了各種尸體,心急如焚的他不斷的飛奔向金鑾殿,漸漸的進了,果然聽見了兵馬廝殺的聲音,連忙加快了腳下的步子,沖到了眼前,遠遠的,看著站在九重階梯上的那個黃色身影,眼眶忽然就濕了。那個人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一樣,忽然抬起頭望向了這邊,看見祁深的身影時,伸出手,勾起了一個笑。遠遠的,有些看不清楚,可是祁深就是覺得,那個男人在沖他笑。真好,他還活著。祁深看到這里,忽然感覺眼前一黑,就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唔——”這里是什么地方,周圍仿佛是溫暖的棉絮,是那張熟悉的床。“回稟皇上,皇后娘娘是淋了雨加上氣急攻心,腦中一直繃著一根弦,又忽然放松,才導致的昏迷,只需要靜養幾日便好?!?/br>“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br>身邊的那個聲音好耳熟,是誰?夜安宸揮退了太醫,而后在祁深的身邊坐下,雙手把祁深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這里是什么地方?剛剛發生了什么事兒?手邊是什么東西,好溫暖……祁深迷迷糊糊的想著,周圍彌漫這一股讓人安心的味道,好想就這樣睡下去,再也不醒過來。“阿深,你快點醒來?!?/br>“你說過……不會讓我擔心的?!?/br>身邊的人在說什么?他怎么聽不清。祁深努力的掙扎著,想要睜開自己的雙眼,可是眼皮子好重,怎么也抬不起來。“阿深,朝堂的事兒我已經解決了。右相已經繩之以法。不,他現在已經不是右相了?!?/br>“阿深,你怎么還不醒過來。明明太醫都說你沒什么事兒了啊。好嘛,我知道是我錯了,我應該提前告訴你的,讓你擔心了。你快點醒過來,我讓你懲罰好不好?!?/br>唔,什么事兒都解決了呀,那他也……沒什么牽掛了吧。祁深想著,不由得覺得眼皮子更重了。“你們怎么辦事兒的,不是說靜養幾天就會好了么,已經三天了,為什么他還沒有醒過來!”一句咆哮伴隨這摔東西的聲音。睡了很久的祁深更加迷糊了。“陛下,皇后娘娘他似乎是……”“是什么?到底怎么回事兒!”“好像是放棄了生存下去的信念,或許是世間沒有什么牽掛了吧?!碧t唯唯諾諾的說出這段話,有些不敢看夜安宸的眼神。“放屁!”一向修養很好的夜安宸放了臟話,直接把太醫給轟了出去。祁深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抱在了懷中,一股又一股的溫暖傳遞過來。“阿深,太醫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你怎么會沒有牽掛了呢?我今兒早朝的時候告訴了那群欠抽的朝臣,我說我今生只會有祁深一個妻子,那群老匹夫說皇位無繼承人,我就立三弟為皇位繼承人了,可是……你不會丟下我的對不對?阿深……”“我已經把每天的早朝推遲了兩個時辰,以后我們每天早上都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了,我都計劃好了我們每一年尋兩三個月的假期,到我璟朝每一寸土地去游玩呢……你難道想讓我一個人去?”“啪——”瓷器落在地上的聲音格外響亮。“好,你不醒過來是吧,很好,那我就死在你面前,我看你舍不舍得!”“自然是舍不得的?!?/br>站在床邊拿著瓷片的夜安宸恍然回頭,看著身后那個人漸漸的撐起身子,眼眶中溢滿了淚水。撲到祁深的懷中就哭了起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祁深剛醒來沒有什么力氣,不多說話,只是小心的拍打這人的脊背,替他順氣。“我怎么舍得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