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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聽著夜淳煜的心腹李公公宣讀完了圣旨,恭敬的跪下領旨。“本殿即日起便代為執政,各位大人可有異議?”夜安宸站在原地,服裝還依然是原來的皇子服,賜予他的太子朝服及太子玉冠,此時他只需要在大臣的目光下換上太子玉冠便可,至于朝服,他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換了衣裳,朝服也就被直接送往了東宮。是了,冊封太子以后,太子便可以直接居住在東宮。祁穆沉低垂著臉,看不清面上的神色,倒是無端的讓人察覺到了這個人身上的一股子悲哀氣息。樹倒獼猴散,他的幕僚在看到他失去了大皇子這個未來的希望之后,好一部分人都離開了他。半合著眸子,祁穆沉明顯感覺到有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唇角勾出一個冰冷到有些瘋狂的弧度,他還沒有輸!當即跨列走出群官的隊伍,正當眾人以為他要說出反抗的話語的時候,卻恭敬的跪倒在地上,三九叩首,一絲不茍,毫無瑕疵。“臣遵旨,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br>其余的官員們面面相覷,這說是遵從圣旨,其實是在看誰會遵從新主。帝王重病,只怕會一病不起了。本就站在二皇子這邊的人也統統跪下,中立派的遲疑的了一會兒,跟著跪下了,還跟著左相的人見左相跪下腦子一轉便想到了那二皇子妃祁深,也統統跪下。說到底這的確是帝王的圣旨,那些老頑固也跪了。最后,滿滿當當的朝堂竟然只剩下了一個人——郁吾心。夜安宸闔了闔眸子,看著郁吾心那如青松一樣的身姿。冷嘲的看了看朝堂上齊刷刷跪著的人。這郁吾心是何等的老jian巨猾,這么多年在朝為官,難道就真的連一個簡單的幕僚都沒有?這說出去只怕是沒有人會信吧?伸手在自己袍子上微微點了點,這是夜安宸思考時的一個小動作。朝堂上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本來以為一直忠心耿耿盡忠報國的右相大人會是第一個下跪的,誰知道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跪的?老滑油們面面相覷,發現這個朝堂之上,似乎有什么事情不一樣了……夜安宸等了好一會兒,見郁吾心就那樣無悲無喜的站著,場面一時之間膠合起來。誰也不知都到底會發生什么事兒,都安安靜靜的等著。這場持久的沉默注定是夜安宸輸,郁吾心就那么一個人,隨意的站著,可是夜安宸還要顧忌跪在的那群官員,不能夠讓他們跪太久。“不知右相有何高見?”“臣得知一個消息?!庇粑嵝木従彽奶痤^來,那半瞇的眸子中似乎有什么算計。“陛下并不是生了重病,而是——中毒?!?/br>夜安宸眸子一瞇。腦中瞬間就勾勒出了所謂的來龍去脈,表示自己都要氣笑了。這老頑固可真是好笑,難道他下的毒,還想栽贓到自己身上么?朝堂之上瞬間就像水滴入了guntang的油鍋,炸開了去。“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給陛下下毒會是誰干的?莫不是二皇子?”“不會吧,二皇子現在不是唯一的繼承人么?”“怎么不會,你想想,如果陛下身子現在出問題了,傳位自然是他二皇子夜安宸,若是過個一二十年的,那可就說不定到底是落在他的身上還是三皇子了?!?/br>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不絕于耳,夜安宸皺了皺眉,手指握成了拳頭發出了“啪咔啪咔”的骨節碰撞聲音,這個朝堂,果然需要好好的整頓一番了,上面還站著一個主子就敢這么囂張……“哦?那不知右相是如何查到的?”夜安宸還沒有登機,自然不會給自己找不爽快的叫郁吾心為愛卿。郁吾心微微一笑,眼神和藹,愣是看不出什么異樣來?!扒靶┤兆永铣忌眢w微恙,便請了御醫幫我瞧瞧,誰知道御醫束手無策,走之前喃喃了一句話,說是老臣的癥狀和陛下的有些相像。幸而老臣家祖上和神醫門有些關系,便請到了神醫,誰知道神醫一把脈就說是老臣中毒了,拿了解百毒的藥吃了便好了?!?/br>夜安宸瞇著眼,他知道事實,自然不會覺得這件事這么簡單。瞅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跪在一邊的太醫院首,太醫院首臉色瞬間白了,連忙跪倒在地?!疤拥钕纶H罪,實屬老臣醫術不精?!钡皖^想了想,從懷里摸出了一個雪白的瓶子,一看到這個瓶子,夜安宸的唇角就開始不停的抽搐……媽的這瓶子怎么長得和祁深那從不離身的小白瓶子一模一樣。“幸而老臣這兒有一瓶解百毒的藥丸,還望二皇子讓老臣給陛下試試,若不是中毒的話,這藥丸對身體也沒有任何傷害,然而是滋補身體的……”顫巍巍的說完這句話,都有些不敢看臺上夜安宸的眼睛,太醫院怎么看都沒有結果的病,到了神醫門的人眼中,卻是一探便知。這太醫院首輕輕抬頭瞥了一眼端端正正站著,好似一身風骨的右相。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卻沒有人看到,就算是神醫門的人再神,也不會真的這么厲害吧?此時此刻,夜安宸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郁吾心敢在此刻說出來,絕對是有把握的,不可能就這樣讓他們解了他千辛萬苦下下來的毒藥。多半是這白玉小瓶中裝的藥不對勁。可是若是拒絕,那太醫院首偏偏又說這藥對身體沒有絲毫的傷害,他沒有辦法拒絕。那雙眸子中的神色越來越危險,看著郁吾心的臉,忽而說道:“前些日子是太醫院可有派人給郁吾心看???”太醫院首顫巍巍的點頭,說了聲有,這是朝堂上人都知道的事兒,因為勤勉的右相在職的十來年,這是第一次缺席。夜安宸手指收緊,沒有開口。場面再一次的僵持下來了。眾人對夜安宸的看法卻沒有方才那么溫柔,礙于夜安宸就在面前,也不能夠大聲的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來,所有人都安安靜靜的低著頭不說話裝啞巴。“右相畢竟口說無憑,這樣吧,你找來那個為你脈診的神醫門的人,再來說給陛下喂藥?!币拱插钒腙H眸子,讓人看不見里面的流光。朝堂上面的風波終于平靜了下來,夜安宸安靜的去了御書房,剛剛推開門關上,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圈住。祁深那么了解夜安宸,看著夜安宸面上的神色瞬間就明白了什么,臉色一冷說道:“有人欺負你了?!?/br>夜安宸乖巧的在祁深的身上蹭蹭頭,雙眸微暗的說道:“嗯,你幫我欺負回去么?”看著夜安宸小貓咪一樣的神色,祁深的心都化了,下巴擱在夜安宸肩膀上,微微嘟囔:“好,是誰?”“郁吾心?!?/br>黑暗中有著良久的沉默,而后是一聲清淺的嘆息伴隨著一聲:“好?!?/br>第二天,郁吾心上朝的時候,感覺到所有人都望著他。低頭認真思考是不是昨天做的太過火了。然后卻發現其他官員的眼神都不對。微蹙的眉頭帶著幾分費解。有個同僚走到郁吾心的跟前,微微咳了一聲嗽:“相爺的新發飾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