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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當時帶著我嫁給那個男的,可能,也會過得非常不好吧?!?/br>于朗默不作聲,良久,摸著江天曉的臉頰說:“我盡力,給付一曉一個說法?!?/br>江天曉把臉埋在于朗肩膀上:“我……我沒有逼你的意思,我知道很多事你也沒辦法……于朗,我就是說出來,心里舒服點?!?/br>“嗯,”于朗側臉在江天曉耳廓上親了一口:“……我知道?!?/br>江天曉和于朗起了個大清早,到附近的菜市場——并不是買菜。下靈要準備不少東西,糯米,大米,白蠟燭,線香,以及公雞血。把東西一一買夠,于朗聯系好付一東,便和江天曉回到酒店,向他講解下靈的程序。“下靈主要還是用符紙。到時候我會在房間的四個角落里撒上糯米和朱砂,白蠟燭圍一個圈,公雞血放進圈里,你捧著泡了涼水的大米,也進去。糯米和朱砂用來增強靈力,公雞血和大米都是招魂用的,符紙燃燒的過程,就是鬼魂附身的過程。然后,一炷香燒完,鬼魂就會離開人體?!?/br>“當然,”于朗笑著伸手蹭蹭江天曉的臉頰:“你不會被附身,不用緊張?!?/br>作者有話說:……已經平靜接受了單機寫文的現實。第七十九章吃過午飯,江天曉和于朗閑聊幾句,就被于朗拉上床睡午覺。平時他沒有午睡的習慣,于朗也沒有,江天曉念頭一歪,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于老師……我沒事的?!?/br>于朗:“嗯?”“我媽那事兒,”江天曉溫聲說:“已經過去那么久了,而且我那會兒還小……我沒有難過啦?!?/br>“那最好,”于朗笑笑:“去把電視關了吧,我們——”“我的意思是你不用這樣……這樣安慰我?!苯鞎阅橆a上飛出兩片薄薄的紅,心想于朗真的越來越主動了啊,哎,一會兒還要下靈,今天還是別那啥了吧,多消耗體力是不是。“哪樣?”于朗歪了歪腦袋,似笑非笑看向江天曉:“你以為是哪樣?我就是想叫你睡個午覺,晚上下靈可能要搞到很晚?!?/br>江天曉:“……”“睡吧,”于朗聲音里還帶著笑意,他掀開被子,率先在床上躺下:“好好休息,別想有的沒的?!?/br>江天曉默默把臉埋進被子里。過了一會兒,于朗輕輕湊過來,鼻尖頂在江天曉的后頸上,輕聲說:“這事兒完了,隨便你做?!?/br>江天曉被他撩得身子一軟,轉身緊緊攬住他的腰。兩人相擁而眠。夜色降臨。從酒店到馬家時正是晚上九點半。“其實這事兒啊凌晨來做最好,那會兒陽氣最弱嘛,”龍克吊兒郎當地把玩著手里的一串手鏈:“就是那個付一東和馬家人太他媽膽兒小了,真是……我和于朗在,能出什么事兒?”“少說兩句,”于朗低聲提醒龍克:“別惹事?!?/br>于朗在房間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撒上混合的糯米和朱砂,然后手持羅盤在房間里走了幾步,很快確定下一個位置:“江天曉,站這兒?!?/br>“哎?!苯鞎怨怨宰哌^去,站著不動。這房間便是那個鬧鬼的房間。于朗和龍克把白蠟燭一支支點燃了,以江天曉為圓心圍成一個圈。然后于朗關了燈,龍克出門對馬家兄弟和付一東說:“你們進來吧?!?/br>小馬一進屋,就“嘶”地抽了口氣。馬師傅和付一東,臉色也十分不好看。“于老板,我這可是給你加了錢的啊,”付一東跺跺腳:“你可別裝神弄鬼地忽悠我?!?/br>“放心,”于朗平靜回答:“不會出差錯?!?/br>此時房間里的情景的確有些駭人,本就空蕩蕩的房間,關了燈,只亮著一圈白蠟燭。沒有被蠟燭照亮的角落,顯得更加幽深和漆黑。江天曉手捧一盆紅艷艷的雞血,兩腳之前,放著一枚折得四四方方的符紙。“要開始了,”于朗囑咐眾人:“不要動,不要出聲?!?/br>雖然知道自己并不會被附身,但在這氛圍之下江天曉還是不禁有些緊張,四下里萬籟俱寂,他清晰地聽見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江天曉吞了口唾沫,默默把手里的雞血捧得更緊。于朗走到江天曉身前,背對他站在蠟燭圈之外,身形筆挺,唯獨低下頭。然后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江天曉知道,于朗這是準備使用靈力了。“以靈之位,遠魂可歸,夜臺幽昧,遠魂速歸……”熟悉的聲音響徹房間,江天曉只覺肩膀一松,整個人清明通透了很多,心中的緊張也剎那消失。跟著于朗清越悠長的聲音,他似乎走出了房間,來到了無垠星空下,微風,細沙,滿天星斗,銀河如閃耀的瀑布傾瀉于夜幕之中。“魂歸……”于朗的聲音像初夏清晨的微風,也像人跡未至的山間的溪水,緩緩拂淌過江天曉的全身——江天曉緩緩閉上眼。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間茅屋。這茅屋并不像電視劇里的茅屋那樣齊齊整整,而是明顯有人居住的樣子。屋頂的茅草亂糟糟的,小小的窗戶被泛黃的紙糊住。屋門口,架著一口鍋,鍋下幾根木柴,燃起一簇火苗。茅屋臨著一條淺淺的溪澗,背后則是翠綠青山。一眼望去,細碎的野花和嫩得出水的青草綿延到看不見的地方。江天曉愣了,四處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哪兒?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從遠處走來。她身上背著個籮筐,走近了,江天曉看見她籮筐里裝滿一棵一棵的草葉,根莖上還帶著濕潤的泥土。這女人看著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粗布短衣,竟是古人的打扮。她的膚色并不怎么白,但五官清麗,一雙眼睛分外明亮。“阿明,”女人在茅屋外放下肩上的籮筐:“我回來啦?!?/br>過了一會兒,房間里走出一個男人。他也是古人打扮,比女人白一些,細眉細眼長臉,很有書卷氣。他手里還攥著本書,出門看看地上的籮筐,問:“怎么又去采藥了?不是說了,那邊蛇多?!?/br>“哪來的蛇呢,沒見到呀,”女人彎起嘴角:“今日采到一株值錢的,明日去賣了,三月十五你過生辰,咱們吃一頓去?!?/br>“蕓妹,”男人也笑了:“不必浪費,你也知道的,我一向不講究這些……充家用吧?!?/br>女人撇撇嘴:“唉,阿明,你呀……”兩人湊在一起說笑了幾句,男人便轉身回屋了。然后江天曉聽見了他的讀書聲。“江天曉?!笔怯诶实穆曇?!江天曉猛地睜開眼。還是在房間里,還是在一圈白蠟燭的中央,手里還捧著一盆雞血。馬家兄弟和付一東站在門口,目不轉睛盯著江天曉。“結束了,”于朗伸手打開房間的燈:“江天曉,可以出來了?!?/br>江天曉有點恍惚,愣了兩秒,抬腿跨出白蠟燭。符紙已經燒成了灰。“他不是魂靈的親屬,因為無法被附身,”于朗對付一東說:“這就是下靈的過程,你如果能被附靈,那么一炷香的時間過后,那魂靈就會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