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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賬。于朗站在他身后沒說話,也沒攔。“走吧……老師?!苯鞎愿杏X自己越來越不敢跟于朗單獨相處了。“嗯?!?/br>江天曉跟在于朗身后,于朗走得很慢,頗有點隨意溜達的架勢。過了很久,當那家螺螄粉小店再次出現在江天曉面前時,江天曉才反應過來——于朗就是在溜圈吧?“老師,我們……不是要去,解決,韓滔的事兒嗎?”于朗笑笑,抬頭看了下天空:“這才幾點?”江天曉:“快十一點……???”“是啊,”于朗停下腳步,輕聲說:“我們晚上辦事?!?/br>江天曉只覺得眼前一花:“哦?!?/br>……能不能別這樣??!什么叫“我們晚上辦事”!江天曉默默捂住再次燒起來的臉。“走吧?!庇诶十斎粵]注意到江天曉的異樣,徑直走進了路旁的書店。“你去挑幾本教輔,你念高中的時候用的什么——我記得是‘五三’?”江天曉看著于朗的臉,猶豫兩秒,說:“老師你記性真好?!?/br>“嗯?”“就是,我高中的時候,用的教輔……”江天曉心里的麻雀撲騰著不安分的翅膀:“你還記得???”于朗挑挑眉,一句話送麻雀飛上了天:“我還記得你最喜歡吃牛rou蓋澆飯呢——我還沒老到這都記不住?!?/br>嘭!“別廢話了,快去買教輔,多買幾本,晚上——要用的?!?/br>江天曉傻愣愣地點頭。于朗無奈地搖了下頭,轉身向歷史類書籍的分區走去了。買完書,江天曉又跟著于朗漫無目的地溜達了很久。柳州的陽光格外明媚,正午的天空變成了淡藍,濃密的樹葉一晃一晃的,在于朗挺拔的后背上映下斑駁的陰影。江天曉跟在于朗身后,目不轉睛地看著于朗,看著風輕輕撩起他耳邊的碎頭發,修長的脖頸,瘦勁的腰,包裹在牛仔褲下的筆直的腿……好看。不知道于朗的腰抱起來是什么手…………打??!江天曉你想什么呢!江天曉狗甩水似的迅速甩甩腦袋,力圖甩干凈自己的浮想聯翩。先不說于朗一看就是直男(他養了只如花似玉的許天霸在身邊?。┌?,就說,假如于朗是gay,那也不可能看得上我??!江天曉挫敗地想,論學歷,于朗是大學老師,博士畢業,我是個拿畢業證還要于朗幫忙的學渣;論經濟能力,于朗在武漢有那么好的房子,隨便給我買幾件衣服都上千,我,我的賬戶余額不足兩百;論長相,于朗那么好看!身材也好!還,很能打架!而我,江天曉欲哭無淚,除了長得比于朗高點兒,就什么也沒有了——還被于朗揍成傻逼過。完敗。江天曉不知不覺就耷拉下了腦袋。“今天晚上我辦事的時候,你好好看著,我會用到比較簡單的靈術……”于朗忽然轉身,就看見江天曉垂著腦袋:“你怎么了?”江天曉本來挺郁悶的,聽見于朗說靈術,一下子想起來,對??!靈術??!我天賦高!“我沒事!”江天曉抬起頭,一雙眼睛亮得像討食的大金毛。于朗:“……我說,今天晚上回用到比較簡單的靈術,你仔細看?!?/br>“嗯,我會仔細看的!”江天曉心說靈術就是我的出路??!“……”于朗表情怪異,目光里透出“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的疑惑。江天曉沖他笑了笑,神情諂媚,笑容猥瑣。(江天曉癡漢臉求海星)第十七章回酒店的時候,韓滔和何盛已經到了。韓滔腿上打了石膏,腋下多出副拐,面色依舊憔悴至極。江天曉走過去想安慰他兩句——雖然他和沉淵門合伙來騙他們,但說到底……耳邊又響起昨晚于朗不咸不淡的聲音:“劉小盼死都死了”。對啊,死都死了。江天曉把安慰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何盛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玩手機,于朗站在窗口抽煙,韓滔漫無目的的目光像于朗明明滅滅的煙頭一樣,很是恍惚。江天曉終于還是沒忍住,問韓滔:“你……想不想吃東西?”不等韓滔回答,于朗扭頭瞥了江天曉一眼,淡淡道:“他吃不下,沉淵門教他的暫時使用的靈術,會讓身體機能受損害?!?/br>韓滔點點頭,過了幾秒,對江天曉說:“謝謝?!?/br>“不客氣……”江天曉想,韓滔為了找出劉小盼的死因——即便他已經死了——真是豁出去了。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用呢?一時間,房間里的四個人都不說話。直到夜色降臨,晚風中帶上了些許涼意,于朗才掐滅了手中不知是第幾支的煙,對眾人說:“今晚去工地,路線我已經看好了——我是說,如果有意外,撤退的路線?!?/br>江天曉:“???意外?”于朗垂著眼“嗯”了一聲,仿佛有點猶豫,但他還是說了出來:“既然韓滔確實接到了劉小盼的電話——在劉小盼死后,那就不排除劉小盼已經成鬼的可能?!?/br>江天曉一個哆嗦,又想起漆黑一片的地下停車場,以及燭影幢幢下沒有雙腳的許天霸……“你一會兒,”于朗看著韓滔,語氣凌厲:“無論看到聽到什么,都必須在何盛十米之內,否則,我們保不了你?!?/br>韓滔的聲音是顫抖的:“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見到小盼?”“我告訴你,”于朗一把捏住韓滔的肩膀,聲音“嗖嗖”冒著寒氣:“一般的鬼是處于混沌狀態的,也就是沒有意識,如果一個鬼,能和人一樣思考說話……那就已經是厲鬼了,厲鬼,不會放過送上門的活人?!?/br>韓滔雙目圓睜,怔怔看著于朗,半晌,絕望地垂下頭:“我知道了?!?/br>“至于你……”于朗又看向江天曉,語氣平和了不少,但也絕對說不上是溫柔:“我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應快一點。我沒空管你的時候,跟緊何盛,明白么?”江天曉用力點頭,緊張得心跳砰砰。“走吧?!?/br>于朗起身,接過何盛遞來的黑色夾克外套,利落地穿在身上。雖然入夜后溫度低了一些,但現在是盛夏,這里又是柳州,于朗為什么要穿外套——江天曉沒敢問。一行四人走了將近一小時,在一扇緊鎖的鐵門前停下了腳步。是個建筑工地。一片漆黑。江天曉忍不住問:“……就是這里嗎?”于朗已經走在了他身前:“嗯?!?/br>江天曉心里松了口氣,這工地雖然黑黢黢的,但位置并不偏,斜對面就是一所學校,江天曉記得韓滔提過,學校的攝像頭記錄下了事故的瞬間——雖然現在學校里靜悄悄的,并沒有學生在上課。何盛走上前,不知是用了什么東西,只聽“咔”一聲脆響,鎖門的鐵鏈子就斷了。“呃,我們這樣……不會被發現嗎?”江天曉被這簡單粗暴的進門方式震驚了一下。“出事故之后,這個工地就因為違章被暫停施工了?!焙问⒒卮鸬?。“噢……”于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