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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視線也一直落在那兒,他不敢承認他有些慌了。他的思想和動作努力地保持理智,而心卻率先背叛。阮恂頓了一下,又撐起身子,開口說道:“好嗎?”在面對阮恂的時候,在他沒有任何附加身份的時候。他不是他學生的家長,不是他的高中同學,也不是廣告牌上光鮮亮麗的明星,他只是阮恂,是邵識渝喜歡的人。在這個時候。兩個選項,好或者不好。邵識渝能對阮恂表達的,只有前者而已。“好?!鄙圩R渝說道。邵識渝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在阮恂身邊躺下,他挨著床的邊緣。他們中間的余地還能再躺下一個人。阮恂往旁邊挪了挪,邵識渝沒動,他把被子分了一半給邵識渝,掖好被角,被子把他們一塊兒包裹在一塊兒。“晚上很冷?!彼穆曇舳读硕?。他說著湊近了一些。邵識渝一時錯以為阮恂會吻他。阮恂用額頭貼著邵識渝的,呼吸間帶來的熱度都傳達給他。他說道:“有點想耍賴?!?/br>“小時候生病了想吃平時吃不到的零食,那時候總是容易被滿足。“長大了以后呢,想要的東西沒變得更多,但那東西,它有時候很遠,又有時候很近。“不到關鍵時刻,你總是不知道,它到底是不是屬于你的。所以要想方設法、絞盡腦汁,拼命的找補?!?/br>阮恂頓了一下,輕輕笑了一聲,說道:“想著,如果我能再好一點就好了?!?/br>已經足夠好了。邵識渝不自覺地捏了一下阮恂的肩膀。也許他會問點什么,邵識渝想道。阮恂被捏的有點癢,又有點痛,他忍不住笑了,說道:“你要把我捏碎了?!?/br>邵識渝想松手,阮恂先他一步,濕熱的手心蓋在了他的手掌上。“沒關系?!?/br>“你今天話很少?!?/br>“你話很多?!鄙圩R渝說道。“嗯,我承認了?!?/br>“……”“晚安?!?/br>邵識渝嗯了一聲,說道:“晚安?!?/br>隔天,阮恂起了個大早,他出了一身的汗,跑到浴室洗了個澡,出來之后神清氣爽,轉頭就找康導報備,今天隨時可以開工。吃過午飯,阮恂去工作,邵識渝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拿著房卡出了門。他看了一眼腕表,離他航班起飛還有兩個多小時。同一時間的北京。陸童承認他確實不是帶孩子的料,不會聊天、不會打游戲、更不會教他功課。他在和白衍舟大眼瞪小眼的二十四小時之后,他選擇帶白衍舟出門吃東西。陸童驅車到了他常去的商業街,泊好車,陸童把車鑰匙揣到口袋里,看了看各式各樣的招牌。他問道:“想吃點什么?”話音剛落,他偏頭看了一眼,身邊人不見了,他抿了一下唇,茫然地往前走了兩步,看到一個身影鉆到街角的一家酒吧去了。邵識渝帶的這是什么學生?陸童連忙追了過去,拽住了白衍舟的胳膊,把人往酒吧外面拽。白衍舟不樂意,拼命和陸童唱反調。“欺負小孩?你還要不要臉?”陸童轉過頭,岑岐看清了他的臉,他想了想,想起來這人是那天晚上那個有故事的男同學,并且他也沒忘記,他被這人“調戲”過。白衍舟興奮地喊了一聲,“岑哥?!?/br>“認識?”陸童問道。他看了看白衍舟,判定這人是個慣犯,岑岐皺緊了眉,說道:“請你從我的酒吧離開?!?/br>最后陸童是被酒吧的保安扔出去的。他站在酒吧門口,咬了咬牙給邵識渝發了條短信。小白眼狼看到個神經病就跟著跑了,不肯跟我走他。我在酒吧門口守著。你回來的時候給我打一通電話。另一邊的岑岐氣勢洶洶的把白衍舟安置在二樓,給他拿了瓶可樂。白衍舟隱隱地感覺出了岑岐的憤怒,他抿了一下唇,想說一下,其實剛才那個不是變態,幾次想開口,岑岐都沒給他機會。岑岐轉身出門給阮恂打電話,電話接通之后,他劈頭蓋臉先訓斥了阮恂一頓,“喂,你做的是哪門子的舅舅。一個變態在我酒吧sao擾你外甥,我剛才要是不在酒吧怎么辦?”第14章岑岐穿上外套,把手機從左手換到右手,略微舒展了眉,說道:“好了,先讓他在我家待著,你不用擔心?!?/br>他掛斷了電話,推開門,站在門口朝白衍舟抬了抬下巴,說道:“走了,岑哥帶你回家?!?/br>走到吧臺,岑岐交代了兩句,帶著白衍舟一塊兒早退了。“想吃什么?”“肯德基!”白衍舟立刻答道,趁著岑岐沒注意他,不安分地東張西望起來。陸童站在車子旁邊,丟了塊口香糖在嘴里,他瞇了瞇眼睛,面色不善的和回過頭的白衍舟對上了視線。在岑岐出現的第一時間,他的視線就牢牢地放在了小白眼兒狼和神經病的身上。白衍舟被陸童看得有點心虛,他立刻別過頭,拽了一下岑岐的胳膊。“怎么了?”說著他回過頭發現死變態還沒走,兩個人四目相對。岑岐朝他豎了個中指。陸童:“……”白衍舟尷尬地笑了兩聲,迅速地拉開車門溜上了副駕駛。邵識渝到了北京。剛開了手機,一連串的消息跳了出來。還沒等他看,陸童的電話就已經撥了過來。陸童簡單的把下午的情況和邵識渝說了一下,他抬頭往樓上看了看,說道:“我現在在他家樓下,你不用急??窗籽苤酆湍侨撕苁斓臉幼?,應該沒什么事兒?!?/br>邵識渝嗯了一聲,說道:“把地址發給我,待會兒我就到?!?/br>掛斷電話之后,他打開微信,阮恂發了消息過來。阮阮:他現在在岑岐家里,不用著急。阮阮:到北京之后,和我報個平安。他攔了輛出租車,報上陸童發給他的地址,低頭給阮恂回復消息,他刪刪改改,思慮再三最后沒有回復,他往后靠了靠,閉上眼睛揉了揉額角。邵識渝下了出租車,給阮恂撥了一通電話,他想著如果阮恂還在忙工作就算了。電話響了兩聲之后,那邊傳來阮恂的聲音,還帶著點鼻音。“到了?”阮恂問道。邵識渝說道:“嗯,現在在你朋友家樓下?!?/br>“這么快?”阮恂有些驚訝。“現在準備上樓了?!?/br>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