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囑咐他要好好跟著徐二少爺,別惹人生氣。
崇正雅當時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其實他們能認識,也就是某天他玩過了火,把墨水灑在了英語老師的新裙子上,然后被罰站在辦公室里面壁。
后來英語老師上完課回家了,居然忘了他還站在那里。
放學時間到了,夕陽漸起,老師們也陸陸續續離開了辦公室,他是辦公室的???,沒人在意他怎么還站在這兒罰站。
只有肩上別著三道杠徽章的徐南燁和他說話了,同學,我要鎖門了。
崇正雅斜他一眼,沒動。
徐南燁也不著急,將辦公室的空調關上了。
這大夏天的,沒有空調的室內宛如牢籠酷刑,崇正雅直到辦公室門關上那一刻,才大喊出聲。
你奶奶的,真把我鎖里頭了?!
門又被打開了,崇正雅尷尬地看著門口那個笑得歡暢的男生。
他穿著白色校服,俊秀清瘦。
語氣里還帶著絲笑意,早出來不就行了?
崇正雅感覺被人耍了,暗暗罵了句粗話。
后來在知道這個戴著眼鏡一派斯文的優等生居然也喜歡玩拳皇1998后,友誼就這么神奇的建立起來了。
高中那會兒他女朋友被隔壁學校的混混給調戲了,崇正雅抄著棍子帶著一幫小弟就打算去找人算賬。
兩個人一直都是一塊兒回家的,崇正雅覺得徐南燁這白白凈凈斯文樣子去了肯定被吊打,于是找了個借口讓他先回家了。
隔壁高中升學率不高,那幫小子打架倒是比私立貴族高中的少爺們得勁兒,崇正雅這幫人眼見落于下風,對面的混混們笑得囂張又放蕩。
結果從天而降,就是那個校服襯衫干凈整潔,連領帶都一絲不茍的徐南燁直接扔掉了眼鏡,兩三拳放倒了混混頭子。
……
被英雄救英雄的崇正雅很沒面子,末了徐南燁只是擦掉了嘴邊的血跡,往胳膊上的傷口貼了幾片創口貼,又將眼鏡戴上,恢復了往常的乖乖優等生的模樣。
他走之前只給他留了一句話,趕緊回家寫作業,寫不完明天我不借你抄。
十幾年前發生的事兒了,崇正雅想到這里,居然還是覺得有些丟臉。
后來沒有隔壁學校的人過來告狀,所有人全部被通報批評接受處分,唯獨徐南燁安然無恙,他父母找到他老爸,當著他的面說,請你的兒子別再和南燁來往了。
他老爸出了名的財大氣粗,喜歡用錢砸人,那時候居然用那樣卑微的姿態不住地鞠了好幾個躬,啤酒肚都被擠成了好幾塊,向徐氏父母保證,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會再靠近徐二少爺。
他那時候就想,果然啊,在所有人眼中,他都不配當徐南燁的朋友。
高高在上,不染塵埃,哪能和他這種人玩在一塊兒。
后來他爸為了履行對徐家的承諾,把英語廢的他一腳踢到了澳洲。
聽說徐南燁后來去他家找了他。
只是他們不可能再當朋友了。
“他大學畢業后就被MFA外派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國家去任職,是他父母刻意安排鍛煉他的,就跟公務員下鄉似的,為了防止被人說他們徐家勢大,”崇正雅話鋒一轉,聲音里帶著譏諷,“那個國家當時內戰多年,政府和武裝軍常年不和,他在那邊差點丟了命,后來政府的功勛章終于下來了,人也進了醫院,他父母才讓他離開了那個鬼地方?!?/p>
崇正雅心里忽然好受了些。
原來他過得也不好,小時候被父母忽略,成年后又被父母牢牢掌控著人生,連去哪兒任職都不能自己選。
相比起來,他只是被老爸cao控著婚姻,不喜歡家里那個大不了去外面找,自由多了。
而徐南燁卻不能,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他連放縱的資格都沒有。
“怎么樣?”崇正雅偏頭看向褚漾:“是不是覺得你這個師兄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高在上了?”
褚漾點點頭。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崇正雅微微彎腰,眼中絲毫不掩對她的興趣,“別想著你這個師兄了,有沒有興趣跟哥哥交個朋友?”
褚漾齜牙:“沒興趣?!?/p>
“你真是……”崇正雅搖搖頭,“算了,誰讓我對你有興趣呢?!?/p>
褚漾牢牢盯著那邊的徐南燁。
她腦子里還殘留著剛剛崇正雅那句“明明對女人壓根不上心,偏偏最討女人喜歡”,事實證明也不錯,旁邊那個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女人都快貼上徐南燁的胳膊了。
就跟之前的許綿綿似的。
她之前毫不在意許綿綿對徐南燁的殷勤,不代表她現在不在意這個女人。
徐南燁向來對誰都是親切又禮貌,那女人眼里的欲望都快噴出來了,他居然還跟人家碰杯。
呵。
可能是目光太凌厲,終于引起了那邊人的注意。
徐南燁稍稍側了側身,朝這邊看了過來。
褚漾大驚,急忙躲到了崇正雅身后。
崇正雅被當成了擋板,莫名其妙的和徐南燁對了個視。
他沖徐南燁舉了舉杯子。
小聲對身后的褚漾說:“小姑娘,要是你不愿意跟哥哥交朋友,我就拉著你走到你們師兄面前,跟他說你是我女朋友?!?/p>
“……”褚漾仰頭盯著他的后腦勺。
崇正雅笑了笑:“不信?”
隨后他從背后抓過褚漾的手,牢牢將她的手按在手心里,拉著死活不肯妥協的小姑娘往徐南燁那邊走。
“喲,崇正雅又帶了個新人過來,”徐北也最先看到那邊拉拉扯扯的兩個人,“真夠膩歪的?!?/p>
徐南燁毫無興趣,低頭喝了口酒。
徐北也語氣忽然變了:“等下,那女的怎么有點熟悉啊?!?/p>
徐南燁依舊無動于衷。
徐北也終于看清了人,湊到徐南燁耳邊低喊:“臥槽,是二嫂!”
徐南燁迅速抬眸,崇正雅正朝這邊走來,對身邊的女人又哄又拉的,那個女人穿著裸粉色的禮服裙,一直低著頭,只露出了修長溫白的曲線。
褚漾被崇正雅帶到徐南燁身邊。
她抽不出手,手腕已經見紅,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高跟鞋尖,試圖把自己當成一只鴕鳥。
來自于頭頂的灼熱視線幾乎要將她的頭發烤焦。
徐北也還處于震驚之中,小心翼翼的看向他二哥。
二哥的頭上,似乎長出了一片青青草原。
臉也綠了。
徐南燁眸色陰沉,薄唇抿成一條長長的線,望向褚漾的眼神里仿佛淬著冰,從眉梢到嘴角連剛剛對著其他人的疏離溫和都消失了,只剩下鋪天蓋地的盛怒和薄涼。
徐北也知道,他二哥是真的生氣了。
崇正雅悠悠開口:“介紹一下,這位是……”
他話還沒說完,臉頰就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