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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賓一臉神秘莫測,手中折扇翻轉,對著自己搖了搖頭。這位八仙中唯一的女仙人目露幾分躊躇,最終卻是選擇聽從呂洞賓意見,靜待事情發展。一旁的哪咤亦是驚疑不定,卻是于第一時間開始懷疑,眼前這玉鼎師伯是否由什么妖魔所假扮。又或者是練功走火入魔為外魔所侵。只有一旁的孫悟空這猴子雖然將金箍棒拿出來,提在手上。卻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沒有上前將三圣母救下。“師父!”是楊戩,這闡教三代首席弟子,玉泉山一脈的得意門人,終是沖破了由他師尊隨手設下的禁制,元神虛影于虛空顯化,帶著他自己全然不曾察覺的驚惶與不安,一字一句,份外艱難道:“師父,徒兒懇請您,回去?!?/br>回到昆侖玉虛宮,回到不再與三界有所牽連的闡教。他的師尊,孤高清冷更勝天上月,本就不該與這世俗因果、軟丈紅塵,有所糾纏。想來,屆時師祖元始天尊,也應該有辦法,解決玉鼎真人身上的問題與隱患。楊戩甚至不敢去想,他記憶中清冷漠然的師尊,又怎么會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樣子。只是本能的,感到恐慌。卻不知道,他現在這模樣,落在玉鼎真人眼里,更是激起滔天的怒火。“好你個楊戩,是不是以為長本事了,可以左右貧道決定了?”玉鼎真人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有多么危險。便如同身處在細細絲線之上,腳下,是萬丈深淵萬劫不復。那束縛自己的規則早已斬破,周身積累卻不足以到達彼岸。那壓抑于記憶深處的瘋狂與冷漠更是如外魔層層疊疊,啃噬著那絲凡人所有的脆弱不安。但,這都不足以讓他有所動容。除了楊戩,此世之間,這唯一的弟子。封神一戰他無法避免,文殊、普賢、慈航等的離去他無法避免,闡教封山困守昆侖仙境中,他也無法避免。甚至當年,明知楊戩斧劈桃山的結果注定悲劇,他也不過是,無能為力而已。世間痛苦莫過無知,快樂也莫過無知。他卻是早早知道了軌跡,卻難捍動分毫。玉鼎真人曾經一度以為他是成功了的,那封神戰場上的楊戩,驕傲而恣意,冷靜且知權衡。這樣的清源妙道真君,又怎么會成為沉香救母故事里,無知淺溥的絆腳石?又或是,衍生版本中,為了可笑親情而喪失一切尊嚴與驕傲的傀儡。那樣的楊戩,空有其形而無其風骨擔當,便是活著又有何意義。他是不介意,親手了結了這唯一的第子的。天之高遠,地之廣大??梢杂邪凉?,卻不能狹隘;可以寬容,卻不能無底線。他的弟子可以自私自利不完美,卻不當是狹隘無底線原則的。只是當現實在千年之后給予他狠狠一擊,當玉鼎真人自那漫長的閉關中醒來,知道不知何時沉香救母的故事己經在按照既定軌跡發展時,還是不免心生倦怠。這樣的結果便是玉鼎真人并沒有阻止楊戩,打破楊戩謀劃安排。但他終究是不忍見這唯一的弟子逝去,縱然那是楊戩所希望的。故而在楊戩被沉香所傷,跌落于昆侖溪水中時,出手救下了他。然后,便是向楊戩護著的、這群無知且淺薄的親人朋友們,討回些什么。按著遙遠記憶里,那不知存在與否的幾乎每一個衍生故事中斬仙劍主人所做的那樣劈開南天門,將三圣母一家貶落塵埃。沒有人知道他這殺意不僅是對著三圣母,更是對著這所有的賓客,對著他唯一的徒弟楊戩。甚至,是他自己。天地烘爐兮造化為工,可若是眾生不得不依那既定軌跡而行。而他這徒兒,當真便失了那驕傲與原則底線,他便是空有斬斷枷鎖擺脫束縛桎梏的本事。做得再多,又有何用?“楊戩,你要護著三圣母、劉沉香,甚至不惜與貧道為敵?”玉鼎真人忽然就這么冷靜了下來,斬仙劍收回,靜靜的看著他這唯一的弟子。面色無喜無悲的問道。作者有話要說:真人心里苦,是的這是個穿越的玉鼎,更多的涉及劇透,暫不提及。不過全文與穿越關系不大,就算是給玉鼎的精分病嬌找個理由好了第10章玉鼎真人玉鼎真人這話問得平靜,好似一瞬之間,他便又回復成了那楊戩記憶里的師尊。那清冷漠然宛若游離于世事之外,出塵而不沾染凡世的樣子。只是楊戩卻覺得莫名堵的慌,心空了一塊似的,無所憑依。“楊戩,他怎在這?”“他居然還沒死,是又準備做什么嗎?”“這等六親不認的小人,又怎么有面目茍活世間?”…………嘈雜紛亂,卻又刻意壓低了的談論聲入耳,迎著玉鼎真人冷淡宛若冰封的目光,楊戩斷然道:“徒兒此生,絕不會與師父為敵!”不管是什么樣的情況下,都絕無,半分可能。這世間之事瞬息萬變,骨rou至親尚有相殘反目之時。只是他楊戩可以無視世人毀譽,也不去計較自身得失,卻無法對這師恩深重的師尊,生出半分不好的心思。即使是,他殺了三圣母殺了劉沉香嗎。玉鼎真人突然很想這么問,卻又止住了。那樣的答案,不管是他想要還是不想要的,都沒有意義。“三圣母楊蓮于華山任上玩忽職守,只顧私情,今除其職位,永不為天庭錄用?!?/br>深深看了楊戩一眼,而后一縷劍氣順著指尖彈出,將逐漸黯淡的楊戩元神困住,收回陰陽鏡納入袖中。玉鼎真人冷淡道,復又漫不經心的將那追著沉香的頭猛砸的番天印收回。也就是沉香吃了太上老君那么多的仙丹,空得了那許多法力,并沒有因此,被砸出個什么好歹來。“你憑什么這么對我娘?你又不是玉帝,你有什么權力除去我娘職位?”就在玉鼎真人轉身欲走之際,沉香晃了晃頭,不自覺地叫嚷道。“聒噪!”冷哼一聲,番天印再次飛出,提溜溜旋轉。玉鼎真人卻忽然間彎了眼,笑意盈盈地問道:“楊戩便是,這么教你的?”這下不單是太上老君和哪咤,便是呂洞賓、何仙姑等,也一個個面色古怪。懷疑這位闡教玉鼎真人是不是練功走火了入魔,又或者是外魔入侵亂了心志。腳下不自覺地后退半步,卻又猛地反應過來,沉香跳腳道:“這和楊戩有什么關系,我和那卑鄙小人才沒什么糾葛呢。倒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br>“也是,貧道如果耗盡心力,也只教出你這么個不識好歹的東西來,怕也要一死以謝天下?!?/br>全然沒有半分不快的意思,玉鼎真人竟是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煞有介事道。好似是在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