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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異的美男子們逐一呈現,其中還有一些略帶裸|露的圖片。
江秋秋覺得自己像在被公開處刑,她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索性破罐子破摔:“好啦,我承認,那些都是我收的墻頭,但我就pick了十三個,真的不多,我見過pick八十幾個的小姐妹!”
她說完就等著鄭敘嘲笑她,但過了一會,鄭敘都沒有聲音。
不會是氣到失語吧?
江秋秋雙手悄咪咪張開兩條縫,卻見鄭敘還低頭看著手機,臉上淡淡的,與平時無異,但莫名地,江秋秋似乎能感覺到他心里的柔軟。
她低頭看去,才發現鄭敘此時打開的是“老公7”的照片。
老公7,是鄭敘在江秋秋后宮里的排位。
之所以被排到第7,不是因為前面6位比他更好,而是因為鄭敘不屬于娛樂圈,曝光相對要少得多,照片也少,自然無法長期得到江秋秋的寵幸。
相冊里只有寥寥幾張照片,都是江秋秋從財經新聞和鄭敘的采訪里下載下來的。
照片上的鄭敘看起來矜貴、冷峻,還有無人能撼動的上位者的氣場,與十八歲的鄭敘不盡相同,但仔細看,又隱隱能重疊在一起。
“秋秋?!编崝⑻痤^,看向身前的少女,他的眼里充滿了堅定,因為有了決斷,嘴角也帶出了微笑,“我想沒有關系的?!?/p>
江秋秋一怔:“什么沒有關系?”
“不管你是來自什么時間?!编崝⒙曇粜煨?,帶著令人信任的力量,“都沒有關系,留在我身邊,我們一起生活下去,看著我慢慢變成照片上的樣子,好不好?”
他眼睛如水,漸漸將少女的倒影浸潤,“我也想看著你,慢慢地,變成二十歲、二十五歲、二十八歲的樣子?!?/p>
她何嘗不想。
江秋秋感覺自己的心仿佛也被包裹在他的眼睛里,溫暖而濕潤,她幾乎要點頭答應,但她不能。
她沒有忘記讓她輾轉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悖論,沒有忘記十年后鄭敘向她求婚的情景。
二十八歲的鄭敘說,“江秋秋,和我結婚吧?!?/p>
他們在2008年的時間線上最終沒有在一起,這個世界,只能有且只有一個江秋秋。
如果現在八歲的江秋秋終將抵達2018。
那這個站在錯亂的時間里的十八歲的江秋秋又去哪里了?
江秋秋看著鄭敘,欲言又止。
鄭敘把揣了一夜的銀白色戒指拿出來,輕輕將江秋秋的手掌握?。骸拔冶緛硐胱屇阆扔面溩哟┲?,但是現在我改變想法了,秋秋,戴上,我們一起走到2018.”
銀色的圓圈抵住江秋秋的指尖,冰冷的金屬觸在她的指腹上,令她驀地驚醒過來。
“不行,不對?!苯锴锸种肝⑶?,擋住了戒指的進程。
鄭敘抬頭看她,這是江秋秋第二次拒絕了,“為什么?”
江秋秋看著那個戒指,忽然間明白了一直困擾著她的問題。
這個世界,從頭到尾,都應該有且只有一個江秋秋。
她和鄭敘在2008年的時間線上最終沒有在一起,最大的可能是,她回到了自己正常的時間線上,因為2018年后的世界,應該也要有一個江秋秋。
這是唯一符合邏輯的解答。
雖然她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怎么發生的,但是她不可能憑空出現,更不可能憑空消失。
她必須賭一把,別無選擇。
江秋秋看著鄭敘,說道:“師兄,等我十年,去2018年,向我求婚?!?/p>
鄭敘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反應過來她的意思,他雙目一沉,將她的手腕緊緊扣住,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我不答應?!?/p>
他必須答應,這是一個時間閉環,他們別無選擇。
可是江秋秋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這只是她的一個推斷,如果實話實話,鄭敘絕對不會答應。
因為但凡推斷,就有失誤的可能。
而一旦失誤,她可能不是回到自己正常的時間線上,而是徹底消失。
鄭敘絕對不會同意。
江秋秋看著鄭敘的眼睛,她想起二十八歲的鄭敘求婚的時候說的另一句話。
他說,“江秋秋,你說過會答應我的?!?/p>
她答應過他,他們早有承諾。
“鄭敘,我會回到2018年?!苯锴餂Q定隱瞞一點小小的真相,她反握住鄭敘的手,微微仰起頭,神色無比堅定,“所以,請你一定要去2018年向我求婚,在我的開學典禮上,我會坐在禮堂里等你?!?/p>
“2018年9月1日,珠川大學云珠學院,我是金融系的新生江秋秋?!?/p>
半年前,鄭敘把她從湖里拉起來的時候,看到過她的???,當時他以為那是江秋秋找的□□人把日期寫錯了。
原來那是真的???,來自2018.
江秋秋一字一頓,“相信我,一定要去,我會答應你的?!?/p>
鄭敘卻表現出從未有過的固執:“我不同意?!?/p>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鄭敘,總算找到你了?!?/p>
鄭敘回頭,就看到許輝航氣急敗壞地沖了過來。
不過短短時間,許輝航的頭發白了許多,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像是散掉了一般,不復往日的意氣風發。
鄭氏在業內向來以管理嚴格而出名,對相關的親戚雖然會有資源上和晉升上的優待,但是對于犯事的親戚,處理起來也更加嚴厲。
這是殺雞儆猴,是對那些得了鄭家好處的親戚的警示,讓他們知道,即便是鄭氏的關系戶,也是有可為有可不為的。
而許輝航犯的事尤其大,一條精心布置了數年之久的腐敗鏈,堪稱觸目驚心。
鄭文顯對許輝航的處置方案也是前所未有的嚴厲。
如今許輝航什么都沒有了,撤職、索賠這些都是輕的,公司里原來和他一條船上的人一個個被警方帶走,雖然還沒有輪到他,但他知道那只是早晚的事情。
而他meimei,也即鄭青川的母親至今不肯見他,許輝航無論如何都坐不住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鄭青川怎么會發現他的事情,他做得那么隱秘,鄭青川又從未真正接觸過公司的事物,怎么可能一擊即中,如此精準地找出他的要害。
聯想到最近鄭青川和鄭敘的關系突然好了起來,許輝航心中一下子有了答案。
一定是鄭敘從中搞的鬼。
他找來鄭敘學校,一路打聽鄭敘的蹤跡,虧得鄭敘在學校里是個名人,不少人認得他,正好被許輝航問到一個剛好看到鄭敘往這邊來的同學,他便一路尋了過來。
鄭敘沒想到許輝航會找到這里來,神色一冷:“有什么事?”
“什么事?”許輝航冷笑,“鄭敘,你少裝傻了,我為什么找你,你還不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