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1
被陽光曬得暖洋洋的,唐臨將額間抵在他的發頂,眼中溢滿柔和的光。他輕聲對蕭子白說:“今天的天氣很好,路邊的景色很好,一切的一切都很好……但這些都沒有你好?!?/br>“在看見你的那個瞬間,我才突然明白,什么是心被幸福填滿了的感覺?!?/br>唐臨說著,輕柔地吻著蕭子白的眉間。唐臨句句情深,蕭子白卻有些錯愕:唐臨的表白來得太突然,這不免讓他覺得正覬覦著對方耳尖的自己有那么一點點齷蹉,以至于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被唐臨吻了之后,他才終于醒覺過來,忙不迭地把視線從唐臨的耳尖處移開。“你怎么了?”發覺蕭子白的反應不太對,唐臨停下吻他的動作,稍稍納悶地問。蕭子白猛咳一聲,尷尬地找了個借口:“因為很少聽你說情話啊,一般都是我對你說?!?/br>這話倒的確是,蕭子白的情話天賦比起唐臨來簡直超出十個孔六。雖然這屬于技能點不同,但唐臨依舊感覺到有一些愧疚。他用額頭蹭了蹭蕭子白的發頂,保證道:“我以后會努力多說一些情話的?!?/br>蕭子白笑起來:“沒關系啊,有你在我身邊,已經勝過千千萬萬句情話了?!?/br>他說著,伸手理了理唐臨的鬢發,將唐臨露出發外的耳尖遮住了,這才握住他的手說:“走吧,我帶你回家?!?/br>所謂“家”,其實就是蕭子白元嬰后凌山劃給他的一座峰頭。這山峰在凌山群峰間并不顯眼,風景也稱不上多么秀麗,但在這山內,卻藏著一汪小小的水潭,其潭水寒逾堅冰,正是蕭子白昔日常常潛入其中練劍的那口。而唐臨與蕭子白的新房,就設在那寒潭之下。房子純然是由半透明的寒玉砌成,入口周圍設了避水陣法,在潭中隔出一條干燥的路來,路上鋪著晶瑩的卵石,由陸上一直延伸到潭底。沿著寒玉屋圓弧形狀的墻根,一圈新移栽的水草正柔柔地在水中飄搖,五彩的魚群彼此追逐著、穿過潭底茂密的水草與藻類——這些都是耐高寒的靈種,蕭子白練劍時死寂沉沉的水潭,此刻已經被妝點得生機勃勃。臥房就設在半球形房屋的一角,這里的墻壁也是半透明的。唐臨伸出手輕輕按在墻壁上,寒玉制成的墻磚微微泛涼,一群銀白色的梭形小魚搖擺著尾鰭自墻壁前游過,陽光透過水波映在他墨色的眼眸里,閃著漾漾的光。蕭子白從他的身后慢慢走進房間,一步一步都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唐臨沒有聽見腳步聲,卻含著笑意回過頭。“你來了?”唐臨的眼底依舊映著波光,漂亮得有些耀目,說話時的口吻帶著談笑:“我之前看你在廚房擺弄碗碟,還以為又有什么倒霉的兔子要遭殃,現在看來,那兔子逃過一劫了?”蕭子白的眼神在他的注視下稍稍移了移:“呃,其實我本來就沒想要做兔子?!?/br>“除了烤兔子你居然還會做別的?”唐臨故作驚訝地挑眉,蕭子白氣哼哼地往絨羽綴成的軟床上一靠:“我當然還會做別的!”他說完這句話后頓了頓,似乎是想著舉幾個例子,但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足夠有說服力的菜肴。唐臨順勢點點頭,承認道:“是啊,你當然會做,除了烤兔子之外,你還會烤rou?!?/br>蕭子白很想反駁,但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確實是只做過燒烤相關。他默默地思索了片刻,一本正經地對唐臨說:“不不不,除了烤兔子和烤rou之外,我還會做一樣東西?!?/br>“嗯?你還會做什么?”唐臨無所謂地問,他低下頭,隨手捋了下頭發,蕭子白之前給他藏好的白皙耳尖又一次露了出來。蕭子白曲起左膝,十指交叉墊住下巴,笑瞇瞇對唐臨說:“做你呀?!?/br>唐臨聽了,只輕哼一聲,危險地瞇起眼:“你是說我是東西?”他抱住手臂靠在墻壁上,手指在臂彎上一點一點,優哉游哉地等待著蕭子白的回答:無論對方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不免要落入陷阱。蕭子白卻只低聲說:“我倒是真希望你是個法寶或者飛劍,那樣我就可以把你煉進我的心里。無論我走到哪兒,你都會與我在一處,無論生生死死,總也不會分開?!?/br>唐臨輕敲手臂的動作停住了,他打量了一會兒蕭子白,懶洋洋地道:“我才不要當你的什么法寶呢?!?/br>“法寶這種東西,你有了一個,還能有第二個、第三個,就連本命法寶碎了,你也能換下一個?!碧婆R說著,站直了身子,走過去抬起蕭子白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親了親,這才冷冷說:“我不許你有別人,你只許有我?!?/br>蕭子白捧起他的手,湊到唇邊吻了吻:“我自然是不會有別人的?!?/br>“你生我生,你死我死。若你是飛劍,那我就做劍靈,再不讓別人收我們做法寶,永永遠遠只有我們兩個?!?/br>唐臨抽回手,挑唇輕笑道:“可我也不想讓你做劍靈?!?/br>“那我要做什么?你說?”蕭子白詢問似的看著他,唐臨摸摸下巴,曼聲對蕭子白道:“做我?!?/br>蕭子白一愣,唐臨卻已經開始伸手解衣裳,一邊解,一邊冷笑著說:“怎么?剛娶到手就開始嫌棄了?我告訴你,你這輩子沒得選了,樂意也罷,不樂意也罷,你都是我的人了?!?/br>說話間,他已將衣服褪了一半,光滑的緞面水一樣順著光果的脊背淌下來,落在地上堆成柔軟的一團。唐臨長長的頭發披散著,黑藍濃烈得近乎墨色,看起來倒是與他的眸色相差不遠了,卻更加顯得他皮膚白皙得動人。唐臨抬腳從繁復的衣飾中跨出,赤白的足深深地陷進地毯中,他揚起下頷,慢條斯理地對蕭子白說:“過來,親我十下。如果少了一下,那就罰你被我親兩下?!?/br>蕭子白笑了,他突然來了靈感,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回道:“謹遵王令,不過……大王可否先容臣脫衣?”唐臨修長漂亮的眼似笑非笑橫他一下,干脆直接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然后帶著他轉了個身,將衣冠整齊的蕭子白抵在墻壁上,湊到他耳邊嘆息著說:“不行,本王等不及了,你現在再不親我,我就要反親過去了?!?/br>從他鼻端呼出的氣息暖融融地拂在蕭子白頸側,吹得他的心底像是被一根羽毛輕輕撓了下似得癢。蕭子白掙扎了一下,卻還是猶豫道:“可是隔著衣服,臣沒法做人啊?!?/br>唐臨被他這個“做人”說得出戲了一瞬,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伸手抽掉了蕭子白的腰帶。“這下可以做孤了吧——愛卿?”他挑起眉,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