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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了租金。這件事他并沒有瞞著蕭子白,蕭子白也接受了他的好意,只是私下里,他又偷偷地塞給了唐臨幾只自己做的手刻木偶。翩然欲飛的華羽大鳥,毛絨可愛的小小毛團,長身玉立的華衫少年……唐臨撫摸著那些精細雕琢的木偶,眼底的溫柔滿得幾乎要溢出來。在數日的準備后,他們兩人一同去往湖底閉關鑄劍,期間沒踏出過湖下半步,這樣足足過了七年。唐臨在湖下盤膝閉目,蕭子白則緊張地注視著湖底的火焰。這湖的水質澄澈極了,猶如透光碧玉,從湖上下望能清晰看見湖下的水草游魚,湖上透入的天光也令得湖底沙間細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他們二人之間,一縷無色的半透明火焰正閃閃爍爍地燃燒著,看起來有幾分像是水草,但一團神光閃爍的液體正在“水草”之上翻滾盤旋著,在蕭子白的cao控下一點點凝聚成型。突然,蕭子白透過契約對唐臨低聲說道:“是時候了?!碧婆R點點頭,猛地將火焰催得沖天而起!看著蒸騰而上的火焰,蕭子白閉上眼,心念隨之一動。轟然間雷霆四起,云霞蒸騰,越積越厚的云層團團聚攏在湖面上空,五光十色如錦緞纏裹。不知不覺又過了片刻,透明的火焰之中,一把小小的利劍逐漸成型。而在那利劍成型的瞬間,湖面上本來顏色瑰麗的云層在這一刻霞光褪盡,轉眼變成了沉黯的烏黑,仿佛鉛塊般厚厚地墜下去,赤白閃電如龍纏繞。這情景倒映在大湖之上,顯出一天一地兩幅沉重潑墨畫。據載,寶劍成鋒之日,多有異象天成,其中神兵利刃更會引下天劫,以天之雷霆淬煉鋒刃。蕭子白睜開眼睛,一道透白閃電自厚厚云層間直劈而下!湖中波浪驟生,一時間風起云涌。第59章此刻大湖之上發出的動靜實在太大,大到讓這湖附近駐扎的御獸宗小妖們有一點點的慌亂。“這是哪位老祖要渡劫了嗎?看著不太像啊……”“我只知道湖下是唐臨少主帶著一個人族在鑄劍?!?/br>“??!那個人族!是最近找人向孔門主他們提親的那個人族嗎!”“肯定是啊,我跟你講,當初少主領我們一塊去拜祭碧靈老祖時,他就已經在和那個人族談戀愛啦?!?/br>“我的妖皇啊……那他們談戀愛也才談了幾十年?這算是閃婚吧!”“話不能這么說,他們好像從小就認識了,是竹馬竹馬來著?!?/br>“竹馬?可是唐臨少主已經成年化形了啊,那個人族才多大,他們倆是怎么竹馬起來的?”“這個……這個……大家快看劫云!那個人族的劍光已經出來了!”這小妖轉移話題的這么一聲喊,卻也讓大家都注意到了厚厚劫云之中透出的一縷透白劍光。那劍光氣勢極盛,凌然而出,直直劈在云層之上,將環繞如索的閃電一劍劈作了數段。“怎么這么劈呢!一看就是沒有經驗??!”“這閃電劈了還會再生,無窮無盡的,先削劫云才是王道?!?/br>“這個人族活的時間太短了,大概連法寶渡劫的情況都沒能見過,唐臨少主怎么就看上他了呢!”四周圍觀的小妖嗡嗡地議論著,對著那劍光消散之處指指點點,嘆息著這次鑄成的法寶恐怕藥丸,疑惑著唐臨少主怎么就看上了一個笨蛋。正在他們評說之時,忽地又是一道劍光揮起,銀白透亮,氣勢洶洶。然而這一劍如同上一劍一樣,只斬碎了劫云外重新凝聚而起的長白閃電,劫云本身……分毫未損。湖下的蕭子白卻突然睜眼,看向唐臨的目光灼灼。在唐臨的小心控制下,蕭子白直接將神識探入火中,“握”住了那把仍在guntang的劍,一劍刺向蒼穹!這一劍仿佛落空了,它刺出后,劫云仍不動,甚至這一次連劍光也沒有出現。而在小妖們的疑惑里,湖水已澎湃而起,湖下響起清越嗡聲,似有劍器長鳴。水面波濤洶涌,劍意清冷如冰,原本寒意森森的湖水這一刻忽然變得銳氣十足。每一滴水都如同一把鋒銳的寶劍,寒光四射,銳意透骨。蕭子白一向透白的臉頰上帶上了些不自然的潮紅,他聚精會神地cao控著那把剛剛成型的劍,一口口精血被他毫不吝嗇地噴到了鋒刃上。深廣的大湖徹底被劍氣攪蕩起來,千波萬浪在湖面上奔騰咆哮著,最后蕭子白與唐臨對視一眼,唐臨心頭一動,也噴出一口精血來!得了唐臨的精血后,那猶在透明火焰中翻滾的小劍再次嗡鳴一聲,偌大湖泊跟著震蕩起來,萬千湖水隨之咆哮,劍氣拔空而起,裹挾著無數銳氣森寒的湖水轟轟蕩蕩直沖天空!劍光凌空而起,而湖水們緊隨其后,如同銀河倒卷一般,劍光帶著重重湖水,直貫九天劫云。圍觀的小妖們紛紛倒吸冷氣,這口冷氣吸得如此一致,竟然響徹了整座空曠的大湖。挾裹著湖水的劍光如同蒼白巨龍迎天而上,面對煞氣十足的劫云,它毫不猶豫,徑直橫沖而過!只這么輕描淡寫的一撞。——滿天劫云應聲而散。蕭子白抬起頭,看著漫天隨著劍光高高飛起的湖水。在劫云消散的片刻,他同時身體一顫,臉色瞬間蒼白下去,而天上的劍光在穿透劫云的那刻已泯滅于虛空。失了劍光引領的湖水,即便是飛得再高,最終也還是要落下來的:那可是一座占地千頃、凝氣為水的大湖!這一刻蕭子白虛弱至極,根本沒有辦法在漫天倒瀉而下的湖水下保護自己。唐臨毫不猶豫地展開翅膀,合身撲上前去,將他牢牢護在了自己的翼下。滾滾湖水洶涌而落,而唐臨抱緊蕭子白,身后雙翼緊緊合攏。下一個眨眼的時間里,漫天湖水重重砸下。唐臨緊抱著蕭子白,被翻涌的湖水沖得立足不穩。背后雙翼生疼,而胸口鈍痛,幾乎要吐出血來。蕭子白掙扎著摟住他的背,兩人一起努力地在左撞右突的湖水中勉強穩住了身子,好不容易捱到湖水漸漸平靜下來后,這才同時松了一口氣。隨著滿湖的波浪停止激蕩,唐臨緊繃的心神放松下來,他背后的翅膀也隨之無聲地消散了,滿頭長發卻依然在湖水中飄揚,稍顯寬大的袍袖同時隨著水流翻飛舞動。蕭子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撥開水流,湊到他的唇邊,狠狠地與他接吻。兩個人的唇舌上都還殘留著鑄劍時留下的血腥味兒,細小的氣泡從他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