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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澤回他一個淡然的笑。賀星波打量了一下李成澤,問張浩祥,“李成澤發展前途你看怎么樣?”張浩祥早就看中了李成澤,只是沒想到被倪音捷足先登,但后來知道李成澤還沒簽公司,他偶爾還是心心念念的,于是脫口而出,“按照目前李成澤的人氣增長速度,大爆以后不會輸給賀謙?!?/br>賀星波這才點點頭,笑著對李成澤說:“形象還是很不錯的,很值得培養?!庇謱R謙說:“賀謙,怎么見了我也不叫一聲?”賀謙語氣平淡的叫了聲“叔叔?!?/br>“嗯,我原本預定了要與你們吃晚飯的,不過你們來遲了,我和張老板就先吃了,你們幾個,到廚房讓傭人幫你們準備點,至于賀謙你那點小事,明天我再和你聊吧,我現在和老張談一下公司的事?!?/br>賀星波根本沒有讓三個年輕人坐下的意思,李成澤倒也樂得自在,他跟著賀謙他們退出會客廳,賀英婕一關上門,就狠狠地啐了一口。李成澤看得出來這父女倆關系很差,一個將女兒視為廢物與附屬品,一個厭惡有這種想法的父親。李成澤對賀英婕說:“至少你是個好jiejie?!彼f這話純屬安慰,沒想到賀英婕聽了之后,感動的撲到他身上把他抱住。“難怪小謙喜歡你,你可真溫柔,我再年輕幾歲就好了?!崩畛蓾赡窃挻_實觸動到了賀英婕的內心,不過她對年輕男孩子不感興趣,后半句話純屬是加上去逗弄李成澤的,順便想讓賀謙吃點飛醋,怎知賀謙嘲笑她說:“你喜歡的是戴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男人吧,好跟你互補,李成澤這樣的你怎么看得上?!?/br>“你對你jiejie能不能溫柔點!”賀英婕作勢要掐賀謙,不過在對方“你敢動手試試”的眼神中敗下陣來,轉身朝李成澤尋求安慰。賀謙說:“大姐,其實在我認識的女人里面你也算聰明了,就是有點幼稚,以后別整一些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了?!辟R英婕喜歡惡作劇,并且樂此不疲。賀英婕當然不幼稚,她有自己的事業,在公司里雷厲風行,她只是特別寵賀謙,而賀謙也對她最好,這兩姐弟有著奇妙的相處方式,賀英婕早在賀謙頻繁給她發郵件講述一個男人的情況的時候,她就下定決心要回來看看這個人。究竟是什么樣的男人可以讓他在和人交往時略顯殘忍的方式變得如此柔和。這個叫李成澤的男人,究竟是真的吸引了賀謙,還是難以征服,讓賀謙費了很多心思。其實如果是個女人更好,說不定可以改良一下賀家人的病態基因,可是把一個無辜的女人推給一個性情并不穩定的她的弟弟,對那個女人實在是太殘忍了。賀英婕想到這,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李成澤不明所以地幫她把眼淚擦掉。賀英婕推開李成澤,她開了一天車,很累了,想先回房間睡覺,跟兩人道別之后,把高跟鞋脫下,拎在手上離開了。又到了兩人獨處的時候,賀謙臉上掛上一個調^情的笑,語氣曖昧地說:“去我房間吧?!?/br>他的房間在樓上,走過很長一段樓梯之后,兩人停在一扇門前面,李成澤想象了一下賀謙房內的東西——應該會有一張四個角帶著鐵鎖鏈的床,柜子上有各種各樣的鞭子,說不定壁紙會是夸張的豹紋……總之不堪入目。李成澤不敢再深入想象,賀謙打開門,他跟著進去,一間很寬敞的房間,白色的墻壁,除了衣柜桌子和凳子沒有多余的家具,中間的床鋪上鋪著深灰色的床單。說不上是意外還是失望,李成澤心里沒來由的涌起一陣悸動。賀謙說:“每天都有傭人會來我房間打掃,床鋪你隨時可以使用?!?/br>李成澤剛進賀家的時候就注意到,這房子大的驚人,林榮陽家也有錢,但是房子并沒有這么夸張的占地面積,根據賀謙以前跟他說過的關于家里的那一丁半點的事兒,他推測賀家人估計是沒有分家的,所有兄弟姐妹無論婚否都住在這個房子里。他冷不防地問:“你爸爸在哪?”照理來說賀月其還活著,哪怕是智商如同小孩子,賀謙也不應該這么冷淡,一進家門甚至連自己爸爸都不見一面。賀謙說:“前段時間我爺爺奶奶把我爸接回鄉下去了?!彼f著抬起頭笑著看著李成澤,“就像他們重新把自己的孩子從小養起,兩位老人一點都不悲觀,而我只是,不能接受我爸爸偶爾會跟我撒嬌而已,畢竟在此之前他十分嚴厲?!?/br>父母親是什么?從小被奶奶撫養長大的李成澤不是很能夠體會賀謙的心情,或許賀謙失去父母的時候的心情就跟他奶奶去世時的他的絕望差不多吧。人終究是無法一個人生活在這世界上的,孤獨和寂寞往往比刀鋒還鋒利。賀謙讓李成澤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他去廚房拿點吃的。李成澤沒有坐下,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房間的角落里有一扇門,按照房間的布局,那里有可能是更衣間或者書房甚至賀謙用來擺放奇怪東西的地方,李成澤知道在別人家偷看他人*是不道德的,但是對于賀謙這種毫無廉恥心的人,也不必講什么道德。他只是想知道這個人多一點,哪怕是更壞的信息。李成澤走過去擰開房門,燈光透過門口投射進去,房內一片昏暗,李成澤只能看到墻壁上密密麻麻的貼著什么東西,只是看不清內容,他手指摸到墻壁上的燈光按鈕,按下——一整墻壁的自己。這是賀謙的書房,里面擺放著書架,書架上是滿滿當當的書,書桌上還放著電腦,地上也有一些散落的書本,還有面朝門口的那面墻壁上,都是李成澤的照片。李成澤心里砰砰直跳,就好像發現了一個變態跟蹤狂的老巢,可他并沒有逃,而是走過去,仔細的審閱著墻上的照片。全部都是賀謙隨手拍的,穿著西裝不茍言笑的李成澤;靜坐著看劇本的李成澤;還有演戲時念錯臺詞皺著眉頭的李成澤;另外一些是局部特寫——他拿著杯子的手,他閉目養神時候的側臉,以及他偶爾去晨跑的背影……全部都是自己。這是多么可怕的執念,李成澤的視線掃到最左邊那張照片,應該是賀謙第一張張貼的照片,一個十八歲左右的李成澤,參加完馬拉松比賽,跟自己的朋友勾肩搭背的拍照,笑容燦爛。一定是哪里出了錯,賀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李成澤最初的設想里面,這個人的愛好就是找一個結實的能挨打的床伴,而不應該像一個變態殺人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