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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興以為他是要說事情,于是什么都沒問就走了過去。沒料到剛走到門邊,就一下子被對方攬住了肩膀,拖了小半步出去。“咔擦——”只見陸揚伸長另一只手臂,舉著手機,開啟著相機自拍模式,咔擦就來了一張。沈興:“……”剛剛抓拍的那一張被陸揚點出來,只見畫面里陸揚春風滿面,沈興一臉實力懵逼。“哈哈哈哈哈哈!”沈興囧道:“刪掉!”“抱歉抱歉,本來是想跟你說一聲再拍的?!标憮P止不住笑,后背倚著二樓走廊的木欄桿,“但看到你一本正經地朝我走過來,我就忍不住……哈哈哈哈哈……”真是不知道這個人今天吃了哪個牌子的興奮劑。沈興皺眉:“你干嘛突然要拍照?”陸先生理直氣壯道:“房東阿姨讓我拍張我倆的合照給她,證明我們相處融洽?!?/br>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一聽是這么個里有,沈興只有無奈道:“行,那你拍吧?!?/br>雖然總覺得兩個大老爺們湊在一起自拍好像哪里不太對……本以為陸揚再重拍一張就得了,卻沒想到這一拍就是半個多小時——“這張不好,沈興你表情太嚴肅了,不和善?!?/br>“這張也不行,角度有點奇怪,人臉都歪了?!?/br>“再來一張吧,剛剛那張手抖了?!?/br>“重新拍重新拍,好像有點背光?!?/br>沈興一頭黑線:“……”拍到最后,沈興的耐心被磨光了,徑自回到了房間,扔下一句話:“不拍不拍了,兩個男人在一起有什么好拍的!”沒想到陸揚拍個照都這么多毛??!陸揚滿眼狡黠的笑意,語氣卻故作妥協:“行吧行吧,這一張差強人意,就存這張了?!?/br>雖然其實之前拍的每一張他都沒有刪。☆、第13章曾經有段時間,沈興很熱衷于拍照——不過僅限于游戲里。當時在幫會里,和兔子的晚餐關系最鐵的是一個游戲ID叫“春眠不覺筱”的妹子,玩的游戲職業是丹青,也就是奶媽。她和晚晚同歲,昵稱是“筱筱”,很有想法和才華,初中開始在貼吧寫文,接觸流行的新事物比大多同齡人都早,才初一就知道“腐”為何物,初二的時候就“一入腐門深似海,從此節cao是路人”,經常開幫會里人的玩笑。今宵酒醉里就她和兔子的晚餐最小,所以大家都讓著她倆。有一次幫會內部組團去下本,千辛萬苦刷完BOSS出來,沈興正在一旁打坐分贓,就聽企鵝聊天軟件一聲提示,打開一看才知道是春眠不覺筱給他發了張圖片。那是一張使用游戲拍照功能弄出來的截圖,場景就是方才刷的副本。夜色當空,視野兩側皆是怪石嶙峋,唯有正前方開了個洞口,泄進一道如水的月光,流淌了一地,溫柔地包裹著一棵盛放的桃樹,染得花葉發白。一樹桃花三千雪。而畫面中央立著兩個并肩作戰的身影,左邊那人手持鋼鐵巨刃,一襲白衣任風塵,右邊那人身縈螢光,手中的金色權杖照紫衫。看著這圖,沈興有一瞬間的怔愣。企鵝聊天軟件繼續發來“滴滴滴“的消息提示音。春眠不覺筱22:23:05╰( ̄▽ ̄)╭有沒有覺得很唯美!很有愛!不妄22:23:40怎么只有我和北望兩個人?春眠不覺筱22:24:02那當然了!快叫我截圖小能手!還開了皮埃斯給這張截圖后期了下呢XD不妄22:24:10……剛剛不是在打本嗎==春眠不覺筱22:24:20(╯‵□′)╯︵┻━┻你難道沒發現!第二個BOSS剛刷出來的時候!本攻就直挺挺地躺尸了嗎!不妄22:24:45啊春眠不覺筱22:24:47[菜刀]去死吧!你這個不關心奶媽死活的混蛋!不妄22:24:50我錯了==不好意思春眠不覺筱22:24:52╭(╯^╰)╮我一個人在地上躺著無聊,就喜歡開拍照功能,還拍了好多我家晚晚的英姿[害羞]【雖然她沒過多久也殉情了ORZ不妄22:24:54==好吧春眠不覺筱22:25:58不行!你還沒夸我是截圖小能手!不妄22:26:02好好好,你是截圖小能手春眠不覺筱22:26:04這還差不多~沈興翻上去重新點開那幅圖,只覺得那縷月色直透過屏幕滲進身體里,心口癢癢的,仿佛有什么正暗中涌動,等著有朝一日噴涌而出。他不知道筱筱有沒有把這張截圖發給北望,反正他自己是把圖保存了下來,覺得很喜歡,卻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設為電腦桌面,而是專門在U盤里設了個文件夾存放,時不時點出來看一看。然后他就愛上了游戲里的拍照功能。和北望一起刷日常時會拍、下本時會拍、聊天打坐時會拍、打幫戰時會拍……點點滴滴,春夏秋冬,全是他和北望并肩走過的日子。但他從不敢指使北望擺造型,他甚至都不敢讓北望知道他在偷偷拍照。這是一個秘密,只有他和他的電腦知道。有時他甚至會自我厭棄似的想:我真是個變態。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如同一個上癮的人。也控制不住內心那份從潛伏到明朗、然后愈發膨脹、快要爆炸的感情。那一個文件夾里存放的截圖越來越多,到今宵酒醉解散那天已有上千張。從最開始的刻意而為,到后來已成了順手的習慣。——然而最終也不過淪為被刪除的命運。就連那個U盤,自那之后都沒有再用過。就像兔子的晚餐和春眠不覺筱,明明是那樣好的朋友,后來大家一起辦廣播劇社時一個叫夏風忽晚,一個叫冬雪稍遲,到哪兒都像孿生姐妹,但最后還是撕了個不歡而散。筱筱杳無音訊,晚晚退圈,狼煙少見人影,KK高考禁網,北望胳膊肘拐去了友社。所有的攤子和擔子,都壓在了沈興身上。沒人愿意與他分擔。而他那時也面臨高考。*沈興早就該想到的,和一個做游戲的成為室友后怎么可能躲得過安利。這天陸揚下班后,放了一疊紙卡在沈興臥室的桌子上,一邊解釋說:“前段時間《傲視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