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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所以她直接看了四爺一眼。
“你個□□!守著哀家還敢勾搭皇帝!你給哀家滾出去跪……”太后看到松格里的眼神,伸手指著她大喝出聲。
“皇額娘!”四爺冷聲打斷了太后的呵斥。
松格里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她緩緩伸出了右手,李福海趕忙上前攙扶著她站了起來。
“臣妾念皇額娘身子不適,本不想跟皇額娘爭執,可我看皇額娘怕是糊涂了,本宮身為六宮之首,是皇上明媒正娶的福晉,就是在奉先殿前頭,我也敢當著列祖列宗說一聲問心無愧。您如此作踐先帝爺欽賜給萬歲爺的正室,口出穢言,就不怕辱沒了先帝?”松格里說完這話,直接轉身就走。
太后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皇額娘,皇后自打進宮開始,一直都對您恭敬有加,朕也一直孝敬著您,您到底在鬧什么?”四爺疲憊的嘆了口氣,他相信松格里也看得出來太后眼下不大對勁兒,所以才說的那么客氣,不然只怕不會這么簡單就走掉。
“恭敬有加?孝敬?天大的笑話!你們何曾有將哀家放在眼里頭過!”太后緩過一口氣,冷冷看著四爺,放在身側的手一直微微輕顫。
“自打哀家成為太后,你們不曾問過哀家,就讓哀家搬進了壽康宮!然后又大肆打壓烏雅氏,鬧得烏雅氏本家凋零,分支現在倒是耀武揚威起來了,這就是你們的孝順??”太后說著忍不住站起身來,整個人都有些顫抖起來。
“明明哀家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可你是怎么做的?讓那個沒受寵過一天的太皇太后住進了慈寧宮!讓那個搶了哀家最心……重要東西的賤人成了烏雅氏的國公夫人!你就是這樣做一個好兒子的?”
“還有你那個皇后,她可曾真心將哀家當做婆母孝敬過?那么多年來都是演戲,到了關鍵時候,將哀家的面子放在地上踩!這就是她的作為!”太后說著眼淚都忍不住落了下來。
“皇額娘的意思是朕不該封烏雅氏現在的族長為承恩公?”四爺不想刺激太后,皺著眉頭問。
“承恩?他們有什么資格承恩!他們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太后狠狠推倒了軟塌上的矮桌,大吼道。
“那皇額娘直接跟朕說就是,朕自當遵從皇額娘的意思?!彼臓斏锨耙徊?,怕搖晃的太后一個不甚倒下去。
“跟你說有用嗎?哀家讓你廢后,你可曾聽過一次?”太后冷冷回頭盯著四爺。
“皇后整日霸著你不放,你已經多久沒有子嗣出生了?她本就不配……”
“皇額娘!這話朕只說一次,朕的皇后只會有一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議,這件事情您不必再提?!彼臓斎套∽约盒闹械臒┰?,還算溫和的打斷了太后的話。
“那你就去寵幸了年氏,將她封妃!”太后冷哼了一聲,眼神中帶著極度的惡意狠狠道。
“無所出不得晉位,是否寵幸她,是朕的事情,皇額娘還是好好將養身子吧,朕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彼臓斂粗笥行┎灰啦火埡鷶囆U纏的意思,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轉身就要走。
他剛一轉身,就聽到了身后宮女大喊太后的聲音,再轉回身來,太后已經滿臉蒼白的暈倒在了地上。
“蘇培盛!讓太醫進來!”四爺趕緊沖蘇培盛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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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兒熱了,人就不愛出去,這跟貓冬差不多的一個理兒,這種時候總是各種流言蜚語滋生流傳的高峰時期。
所以到了盛夏時節,就從暢春園里傳出了皇后不孝,將太后氣暈的流言,并且非常迅速的傳到了京城里頭,不但引來了老百姓的討論,還將一眾皇親國戚都驚得不輕。
皇后娘娘……這么威猛的么?
雖說大家都比較忌憚皇后,可氣暈婆母,這畢竟不是個小事兒,連宗族都有些不滿。
不只是有宗族通過宗人令允裪想要隱晦的跟皇上抗議,御史天天上奏那些婆媳孝感天地的小故事一二三,老福晉們也開始請求見皇后娘娘,拐彎抹角耗在琴瑟同德里頭,為太后討要個說法。
宗族和御史那邊自然是被四爺的冷氣嚇得從正大光明殿出來,腿都是抖的。
沒過幾天宗族們就迎來了號稱‘雍正朝權貴噩夢’的宗族改革,許多老牌貴族都差點兒沒被整個連根拔起,再沒人有精力顧得上皇后孝還是不孝。
松格里這里就更簡單了,面對念念叨叨翻來覆去說個不停的老福晉們,她態度特別恭順。
好言好語非常之溫柔的送走了老福晉們,松格里扭頭就把老福晉們家里頭的兒媳婦孫媳婦侄媳婦……反正只要是媳婦都喊進了園子里頭,好吃好喝伺候著,也不叫她們做別的,天天一直抄,抄到園子下鑰為止,并且給這些人家里頭的妾室們都送了不少華麗的賞賜。
一天兩天還好說,五天八天的下去,每天她們都抄的臉色發綠,回到家就看到更加嬌媚的妾室將自家爺們兒勾了個五迷三道。
都不用松格里說什么,這些媳婦們就親自上陣‘孝順’老福晉們,差點兒沒讓老福晉們都步了太后的后塵。
自此一事后,再無人敢拿皇后娘娘說事兒。別說拿皇后娘娘做筏子了,誰說起來皇后娘娘,但凡是個正室,那都恨不能將皇后娘娘供在神壇上。
畢竟這位看著賢良淑德,看著溫柔恭順,可要么就是利落的板子,要么就是不見血的刀子,這種狠人誰折騰得起?
既然折騰不起,那不如就遠遠供在天上,惹不起我敬得起。
“你這招夠損的,明明你也是大房,怎么還幫著小妾們得利了呢?”年底跟著鄔有道回來述職的李思敏進了宮,聽了完整版以后,被松格里這通cao作逗樂了。
“我只是讓她們看看,不緊緊抓住自家男人,管好自家婆母,是什么下場?!彼筛窭锢浜吡艘宦?。
“哦……所以你做得……嗯,很到位??!”李思敏若有所思,一臉揶揄的看著松格里調侃。
松格里臉色不自覺紅了紅,翻了個白眼:“你帶明謹去給太后看過了?她怎么樣了?”
“怎么著,還嫌她折騰你折騰的不夠?”李思敏挑了挑眉頭,沒回答松格里的問題。
“眼下太皇太后和太后都是金尊玉貴的人兒,都不能有事兒,這幾年大清的發展,正是最關鍵的時期?!彼筛窭镆矝]瞞著李思敏,畢竟鄔有道也算是四爺的心腹。
“她沒什么事兒,有點子中風,說話不怎么利索。好東西吃用多了,這里又受了刺激,就躺下了?!崩钏济糁噶酥缸约旱哪X子,“你是希望明謹能徹底給她治好呢?還是讓她性命無憂呢?”
“怎么說?”松格里好奇的看著李思敏問,眼神中已經開始計算起得失。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