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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見他這狼狽的樣子,皺著眉讓鄧嬤嬤將他扶了起來。
“前朝的事兒,哀家也不好多說什么,讓你們管著廣儲司,你們就該老實些,雖說水至清則無魚,可也不該太貪心了?!碧蟪鲎詢葎崭率兰?,對內務府里頭的齟齬和勾當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她說話也沒有太客氣。
“回太后娘娘,奴才等自然是不敢太過分的,也從來沒有做過太過分的事情,只是年前皇后娘娘就借機在內務府發作了一番,對廣儲司內的物什大加申斥,年后又發作了這么多宮人,奴才等實在是難??!”烏雅豐德老淚縱橫的看著自家堂妹,說得凄慘至極。
“本身奴才們也是為了主子盡忠,可奴才冷眼瞧著,皇后娘娘這是不甘心看奴才們給太后娘娘盡忠,這是要將內務府換血,其心……奴才不敢議論主子,但求太后娘娘做主?!?/p>
“皇后?這件事兒跟她有什么關系?”太后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想起夏天那會兒惠太妃說的話,心里有些不得勁。
“皇上那邊所謂的證據,都是皇后娘娘派人收集的,可那證據是真是假……那不都是皇后娘娘說了算嗎?奴才等百口莫辯??!”烏雅豐德又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低垂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光。
那么隱晦的證據都能讓皇后得了去,必然是烏雅氏內部出了叛徒,等這次事兒過了,他一定會好好‘整頓整頓’烏雅府。
“哀家知道了,這件事情急不來,還需要從長計議,你先回去,哀家自有決斷?!碧蠛攘丝诓?,重重將茶盞放在桌上,冷聲吩咐。
“喳,奴才告退?!睘跹咆S德自然是看得出太后現在心里頭有火氣,他也不多說,乖乖退了出去。
“叫竇嬤嬤過來?!钡葹跹咆S德走了以后,太后冷淡的吩咐宮女,一旁鄧嬤嬤眼神閃過一抹擔憂。
“主子,眼下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極為信重皇后娘娘,實在是不適宜跟皇后娘娘鬧得太僵呢?!编噵邒擢q豫了會兒還是開口勸道。
眼下皇上和皇后都對太后娘娘尊敬有加,她實在是不想看著太后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傷了跟皇上之間的情分。
雖然太后被松格里哄得看不清真面目,竇嬤嬤也是個蠢的,可鄧嬤嬤看的清明,皇后那就不是個省油的燈,若真是以為她好欺負,可就大錯特錯了。
“哀家心里有數,你不用多說?!碧笥悬c兒不樂意,但鄧嬤嬤畢竟在她身邊伺候了許多年,她也沒有發作,只是面容上越發冷淡。
永壽宮內——
“主子,太后娘娘身邊的竇嬤嬤來了?!泵髑锇欀碱^進了永壽宮寢殿外間,輕聲跟松格里匯報。
“瞧著竇嬤嬤的樣子,不像是來說好事兒的?!?/p>
“呵呵……本宮知道她為什么過來,讓她進來就是?!彼筛窭镱^都沒抬,看著手里頭的地理雜記,輕聲笑了笑隨意吩咐道。
“老奴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备]嬤嬤進了殿內,繃著臉給松格里行了個禮,也不等松格里叫起就直起了身子。
“太后娘娘有懿旨給皇后娘娘,還請娘娘下跪接旨吧!”看著身穿月牙白繡著黑金邊兒旗裝曼聯淡然的松格里,竇嬤嬤眼神輕蔑,聲音如同寒冰般沖著松格里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到了年底,年會什么的都要開始了,活動小導演枸杞有點忙,所以更新時間不能每天都固定,但是肯定日更,小可愛們放心哈~
☆、怒氣沖天
“太后娘娘懿旨到, 還請皇后娘娘下跪接旨吧!”竇嬤嬤冷冷對松格里道。
若說竇嬤嬤以前看不起皇后, 是因為她覺得皇后軟骨頭, 只會討好太后, 言聽計從,一點皇子福晉和皇后的氣度都沒有。
這回她的冰冷和輕蔑, 則是因為松格里這段時日的所作所為了。
宮里頭的奴才有很大一部分都出自內務府包衣世家,包括太后和竇嬤嬤在內都是從包衣世家出來的。
而竇嬤嬤的本家,正是處在會計司掌司于氏一族的附屬家族,這次松格里精簡掉了宮里頭一半的宮人, 他們等于成了半個瞎子,有很多事情都不好做了。
得到家族里傳來消息的竇嬤嬤, 自然是恨松格里恨的不行,畢竟她在太后娘娘身邊, 也受了不少家族的孝敬,眼下松格里這一舉動, 她以后行事就再沒那么方便了。
松格里并沒有在意竇嬤嬤的無理, 她緩緩反扣了自己手中的地理雜記,扶著明秋的手,慢慢下了軟塌后,慢條斯理蹲了下來。
“嬤嬤請?!?/p>
“太后有旨, 皇后娘娘身為六宮之主, 擅自干涉朝政,妄圖陷害忠良,令皇后娘娘禁足永壽宮, 潛心禮佛,每日聽從壽康宮宮人訓誡,抄寫佛經……皇后娘娘這是做什么?老奴還沒說完!”竇嬤嬤本來正得意的冷聲說著太后的旨意,可不等她說完,松格里就攙扶著明秋的手慢慢站了起來。
“太后娘娘對本宮必是有所誤解,干涉朝政,陷害忠良,本宮自是沒必要聽了,若是太后有意見,那本宮就去與太后當面解釋?!彼筛窭锓鲋髑锏氖致龌亓塑浰?。
本來松格里還以為太后有多厲害呢,畢竟能夠從給一個宮女坐上太后的位子,松格里從未小看過太后。
可眼下這個懿旨……實在是讓她啼笑皆非,難不成做了太后,腦子也會跟著進水?她都懶得聽完了。
就不知道太后娘娘是真的這么蠢,還是故意蠢給她看,讓她放松警惕的了……松格里漫不經心的想著。
“皇后這是藐視太后娘娘旨意嗎?沒聽完懿旨就起身,這簡直是大逆不道,哼!皇后娘娘就等著……”
“明言!”松格里被竇嬤嬤尖銳的聲音吵得腦袋疼,冷冷喊了一聲打斷了竇嬤嬤的話,氣得竇嬤嬤胸膛起伏不定,立馬就要繼續說什么。
“敢妄議主子是非,該怎么處罰?”松格里看都沒看竇嬤嬤,也沒給她機會繼續說什么,直接問明言。
“回主子的話,杖斃!”明秋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既然是太后娘娘的奴才,也不好罰得太過,拖出去杖責二十,扔回壽康宮?!彼筛窭镏苯臃愿?,懲罰一如既往的……簡單直接。
從入宮開始她就沒有用過別的刑罰,每次都是打人板子。
對松格里來說,她懶得跟人爭口舌之快,招不在多,好用就行。
本身李福海就看這個囂張跋扈的竇嬤嬤不順眼很久了,每回來壽康宮,好像她是所有人的主子一樣,也不知道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是怎么在宮里頭活這么久的。
所以李福海非常利落的堵了竇嬤嬤的嘴,拉出去打板子了。
板子一打完,已經被打暈過去的竇嬤嬤還沒送回壽康宮,四爺這里就得到了消息。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