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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刻意轉開話題:“今年乾清宮宴也取消了,只是除夕你帶著命婦們去坤寧宮祭灶即可,晚上可以輕松一下了?!?/p>
“嗯,這幾日我有些忙碌,所以就沒跟萬歲爺說,我瞧著弘輝院子里像是不大干凈,但是這里頭好像有萬歲爺的人?不知道您是怎么個意思,是想要鍛煉下弘輝?”松格里順著四爺的意思,轉了話題。
她之所以知道內務府那么多手段,無非就是上輩子她被鈕祜祿氏死死壓著的最后幾年,中饋雖然還說是在她手里,可實際上已經被鈕祜祿氏暗地里跟內務府勾結,接管了去。
她一個名義上的皇后,并沒有太值得內務府忌憚的地方,所以說不出來的委屈,她吃了不知道多少。
好在有鳳印在,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可對著一個不受寵的皇后都能有那么多手段,可想而知那些不受寵又沒有身份的,怕是活下去都艱難。
松格里恨極了這些骯臟手段,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收拾內務府一頓,當然這些事兒,她也沒想瞞著四爺。
“朕是派了兩個人事姑姑過去,看弘輝自己怎么選擇,什么叫不干凈?”四爺聽到送個禮的話皺了皺眉。
“不只是兩個姑姑,四個宮女里頭,有三個都有小心思,弘輝發狠換了一撥,結果也還差不多,他現在在風口浪尖上,也不好太過高調,這些時日都躲到果果那里去了?!彼筛窭镫m然有些生氣那些不省心的,可想到十七歲的弘輝還這么……單純,又有點兒忍不住想笑。
“弘旸和弘昀那里也差不多,弘旸還好說,他就是個棒槌腦子,根本就不懂這些……弘昀倒是也躲果果院子里了,果果跟我抱怨說自個都快沒地兒睡了?!彼筛窭飳嵲谑菦]忍住笑了起來。
四爺也有些哭笑不得,堂堂皇子阿哥,叫幾個宮女逼得有家不能回,他們也實在是……太出息了些,等他空出手來,還是得好好給他們上上課不行。
說曹cao,曹cao到,這才不過巳時末,果果就過來了,南書房的課這么輕嗎?松格里沒忍住回頭疑惑的看了四爺一眼,四爺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
“皇額娘,兒子來啦!兒子今天上午跟布庫師傅學摔跤來著,二哥和三哥都在,二哥摔骨折了……”果果頭頂上冒著熱氣就跑了進來,解決了松格里和四爺的疑惑。
四爺這才臉色好了些,但聽說弘昀骨折,又有些擔憂:“你怎么跑過來了?你二哥怎么樣?傳太醫了嗎?”
“傳了,寧額娘已經過去了,三哥也陪著二哥呢,他們不讓我在哪兒待著,攆我回來的?!焙腙烤锪肃僮?,他都六歲了,還什么事兒都瞞著他,討厭!
四爺和松格里聞言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對。
“朕過去看看?!彼臓敽退筛窭镄睦锒加悬c數,大概就是讓那些宮女鬧得,四爺一想到自家蠢兒子用自殘的方式,就為了躲幾個宮女,心里頭氣就往上拱,所以他板著臉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恭送……”下人們話還沒說完,四爺又扭身回來了。
松格里抬起頭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讓四爺一把攬住了腰提了起來,大概是不想讓人知道他說什么,四爺唇瓣直接湊到了松格里耳朵根兒上:“內務府那邊隨你想怎么處置,只是別太強硬了,烏雅氏的人也在里頭,過年不好叫皇額娘發作出來?!?/p>
松格里楞了一下,看見捂著眼睛,手指頭縫兒比眼睛還大的果果,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四爺。
“知道了,萬歲爺快去看弘昀吧?!痹捳f完就感覺四爺嘴唇在耳朵上親了一下,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這是謝禮?!彼臓敯逯?,眼眸卻帶著點兒調皮笑容出了門。
他剛才一進門就想跟松格里說這個來著,剛才被蠢兒子氣得夠嗆,這要是一肚子氣去了,怕是會嚇著本來就有些不適應的弘昀。這才轉回身把該說的說完,也討個福利讓自個兒心情好起來。
等四爺走了有一會兒,松格里才板著臉叫人傳膳,有果果在松格里也沒表現出什么異樣,只是明秋和明實兩個感覺出來主子好像有些不自在,對視一眼后,低眉順眼板著臉干活兒,一點兒都不敢露出什么情緒來。
只是除了好奇問個不停的果果,低著頭的奴才們眼里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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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來生
康熙五十三年的除夕,宮里頭的人都過得很不錯, 是真的很不錯。
哪怕是最低位的答應都得到了自己應有的份例, 雖然拜高踩低是人之常情, 位分低的那里沒什么好東西, 可比起以前什么都得不到,或者得到的是自己用不了的強了許多。
也因著這個事兒, 雖然不允許有歌舞歡慶, 宮里頭的主子奴才們心情都非常不錯。
滿紫禁城的人都認可松格里這個皇后賢良淑德, 本事過人,當得國母。
沒幾天的功夫, 從宮里頭傳出來的歌功頌德就傳遍了京城, 甚至往外擴散。
雍正元年的正月, 雖然禁了各種慶典活動,可不管是老百姓還是達官貴人,新年新氣象, 都過得歡欣雀躍, 只除了內務府世家的族人們。
“大人, 光這個新年過去,咱們各府里可都賠進去不少,這給宮里頭主子們孝敬又進去不少,我瞧著皇后娘娘不像是要收手的樣子, 長此以往,拖都能拖死咱們?!币粋€瘦削矮小的老人對著坐在上位的一個中年白皙男子道。
“于大人的意思我知道,烏雅府也損失不小, 只是這次畢竟是之事廣儲司和會計司之事,烏雅氏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不好辦啊?!睘跹攀系淖彘L也是廣儲司總辦烏雅豐德皺著眉摸著胡子道。
“大人何不去求求太后娘娘呢?咱們也不說指望像過去那般風光,起碼得給人留條活路不是?”會計司掌司于海全皺著滿是褶子的老臉輕聲道。
“眼下還是正月里,皇后娘娘并未做的太過分,也不好現在就拿這件事兒去叨擾太后娘娘,且看看,過了龍抬頭再說吧?!睘跹咆S德思忖了會兒,皺著眉頭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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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內務府最大的兩司掌司談事兒的時候,永壽宮里頭歡天喜地的,除了沒有貼紅掛綠,倒真真是有了過年的氣息。
“思存?怎么給他起了這個名字?”松格里捏了捏鄔思存rou乎乎的小臉蛋子,輕聲問坐在自己旁邊的李思敏。
“哪兒來的那么多為什么,還不是鄔有道瞎尋思,無病呻吟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