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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下江浙一帶之人,須得長袖善舞,且極具親和力才是?!彼臓斶@話說完,康熙就愣住了,他認真的思考其四爺說的話來。
“且朱三太子一伙逆賊趁機作亂,怕是也看準了朝廷不敢強硬解決此事,可事關國體,我大清定不能妥協,因此就更需要有個能言善辯的人并著驍勇果決之人前去,互相配合,方為大善?!彼臓斠娍滴跄樕嫌兴妓髦?,不緊不慢的繼續說著。
說完后他頓了一下,才肅著臉繼續朗聲道:
“兒臣推薦由八弟作為欽差,帶著高產水稻種植方法前去安撫災民,由大哥作為暗地里的利劍,配合并保護八弟,同時一舉將亂臣賊子拿下,以正國體?!?/p>
“回皇上的話,臣覺得雍親王所言有理?!辈淮滴踝屑毸伎祭洗蠛屠习说慕M合,馬齊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上前一步附和道。
“那就依你所言,張廷玉擬旨,命廉郡王為欽差,南下處理江浙亂民一案,令直親王暗中保護并配合廉郡王,時機成熟時,將朱三太子一派徹底拿下,押解回京?!笨滴觞c了點頭,雖然直親王這一兩年跟老八有些不對付,但他覺得以老八的性子,當是不難解決。
“是?!彼钠肥讨紡埻⒂駨囊粋日境鰜?,輕聲應諾后,到一側擬旨。
四爺出宮的時候,并沒有跟李光地和王琰、馬齊多談,只是拱了拱手就直接走了。
王琰和馬齊也并沒有什么表示,很淡然的跟李光地告辭,上了各自府里的馬車,李光地并沒有察覺出什么不對。
上輩子四爺南下,讓滿朝文武和眾阿哥都意識到了四爺的能力超群,其中以大阿哥胤禔和八阿哥胤禩表現得最為明顯,明里暗里都沒少給他使絆子。
既然他們這么看不慣他立功,那何不將此等功勛之機交給他們。
當然,胤禩挖胤禔墻角,自立門戶這種事情,四爺就當不知道的。
反正兩輩子下來,四爺都承認自己不是個心眼兒大的,有過錯要彌補,可是有仇該報他也絕不手軟。
因此當廉郡王府和直親王府收到圣旨的時候,心里都有些復雜。
其實這個機會對二人來說,如同四爺所料,都是他們想要極力爭取的,可跟對方一起……二人都像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尤其是對八阿哥胤禩來說,南下有亂黨,要靠直親王保護他的安全……他不如直接去死,來的更痛快一些。
郭絡羅氏顯然也是知道這個情況的,所以兩口子面面相覷,都有些神思不屬。
“不如我去找舅父,他好歹是郡王,我跟華圯哥哥關系不錯,他肯定會幫忙的,到時候你多帶幾隊侍衛……”郭絡羅氏開口。
其實他們夫妻都清楚,自從她舅父接了外祖父岳樂的位子,并且年紀愈大后,已經降爵的安懿郡王府,能給他們提供的幫助也有限。
所以胤禩搖了搖頭打斷了她:
“不必,我去直親王府一趟?!?/p>
“你……你就算去了,他又肯真的幫你嗎?咱們早就得罪了他,即便面上說得好聽又如何,畢竟南邊兇險,一點風險都冒不得?!惫j羅氏站起身,又有些沮喪的坐下。
“這還要看怎么說了,只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何況我二人本就是親兄弟,還有惠母妃的面子在呢,大哥當會顧慮一二?!必范T笑著安慰郭絡羅氏。
即便不會又如何,他不想讓郭絡羅氏擔心,所以話說的很好聽,實際上他也有九成的把握讓直親王下死命令保護他至歸來。
就像他說的,只要他胤禩能給直親王無法割舍的利益,弄死他能有什么好處?
對胤禩而言,無非就是要割掉一塊rou而已。
可對比老百姓的擁戴和康熙的好感來說,即便是多掉幾塊rou,胤禩也覺得值得。
四爺并沒有關心直親王和廉郡王之間你來我往的交鋒,他讓鄔有道整理好了莊子上高產水稻的資料,就命人給八阿哥送過去了。
誰也不知道胤禩和直親王說了什么,反正等他走的時候,直親王面色極為不甘,內心卻并算不生氣。
而胤禩雖然心里有些rou疼,可面上還是氣定神閑的樣子。
直親王福晉張佳氏本來是要去跟直親王商量事情,可見他面色不好,又扶著奶嬤嬤的手,慢悠悠回了自己的正院。
“主子,爺剛剛接了圣旨,約么著過幾日就要走了,您若是現在不跟爺說,怕是又得讓那幾個狐媚子霸了爺去,可就沒機會說了?!蹦虌邒哂行n愁自家福晉看似對直親王親近,實則異常厭惡的性子。
在她看來,若是不緊抓著些家里的男主子,怕是早晚會出事。
“急什么,若是沒有機會,那就削減后院的用度,等爺回來也來得及,等明兒個午膳后派人去跟爺說一聲就行?!睆埣咽下唤浶牡姆愿?,見奶嬤嬤還要說些什么,直接支使她:
“你去看看弘曜,這幾日他總是調皮不肯睡,白日里又鬧覺,我怕他身子受不住?!?/p>
“哎,奴婢這就去?!蹦虌邒叽_實對剛一周歲多的嫡子更加關心,聞言就直接出去了。
只留下張佳氏獨自坐在廂房里頭,好久后才隱約聽到了嗤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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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直親王和廉郡王離京后,四爺又領了戶部的差事,比前陣子忙了一些,可是他也沒跟以前那樣,總是忙到特別晚。
能推出去的事情,他再不往自己身上攬,倒是讓戶部對他熟悉的一干人等有些訝異。
但是四爺暫時且不在意這些呢,他這些時日總是思考著該如何吃到rou,話說四爺最近又有些上火的跡象。
畢竟見天兒的軟玉溫香在懷,他也確實是饞rou了。
因此,在春末的某個晚上,二人洗漱好了躺下后,四爺又習慣性的將松格里撈到了自己懷里頭。
松格里基本上已經習慣了四爺這些小動作,并沒有特別在意,還自己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準備睡覺。
只是這次,四爺并沒有老實的躺著,他翻了個身,在松格里耳邊磨蹭起來。
“爺……”松格里有些驚訝,她低低喊了一聲。
“爺都素了快兩年了,松格里你就忍心看著爺上火嗎?”四爺雙眼極為真誠的盯著松格里。
在昏黃的帳子里,四爺閃亮的眼眸都有些讓松格里承受不住,她偏了偏頭:
“爺可以……唔?!彼挍]說完,就被耳邊的疼痛打斷了。
“爺就知道卿卿心疼爺?!苯酉聛硭臓敍]給松格里機會再說話,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于是松格里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拖入了火熱的漩渦當中。
在大腦開始迷糊之前,松格里的最后一個念頭是——卿卿個鬼!這個不要臉的,誰心疼他了!
好吧……誰心疼四爺,松格里不知道,可她真的很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