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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鄔有道摸著胡子思忖。
“他們一個是工部尚書,一個是武英殿大學士,為何要跟一個孤臣交好呢?”是的,四爺給自己目前的定位是孤臣,所以他拒絕了所有送上門的好意。
“呵呵……那自然是因為王爺您有值得他們交好的價值?!编w有道笑得玩味,看著四爺一臉我懂的樣子。
四爺沒說話,他不是不懂大臣們暗中下注的事情,可怎么看他都是最不可能的一個,王琰和馬齊一直都是中立派,滑不留手,怎么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呢?
沒等四爺想出個所以然,蘇培盛就站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
“爺,正院兒里的李福海求見爺?!?/p>
“先生且回去休息,此事再等等看?!彼臓斕袅颂裘?,送走了鄔有道,才讓李福海進來。
“奴才給爺請安,奴才恭喜爺,后院里喜塔臘格格有喜了,福晉請爺過去,說有事兒要跟爺商量?!崩罡:_@回臉上的笑容倒是輕松地很,無論如何這都算個好消息,四爺總不會生氣。
可四爺的神色也沒有特別高興的樣子,說不高興也不是,就是有些……復雜恍惚。
“知道了,就說爺晚膳前過去?!彼臓斪谝巫由?,過了會兒才吩咐。
“喳,奴才告退?!睕]得到賞,好歹也沒挨罰,李福海特別干脆的退了下去。
等挨到了快晚膳的時候,四爺才神色淡淡的去了正院,雖然臉上神色沉穩,可他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大拇指卻轉扳指轉的飛快。
蘇培盛只當沒看見,小心翼翼伺候著四爺和福晉用完了晚膳,給幾個奴才使了眼色,收拾干凈了屋子里,就都退了下去。
“你要跟爺商量什么?”四爺開口才發現,他嗓子眼有點發緊,緊到都有些沙啞,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
“先恭喜爺了,喜塔臘氏已經有孕近兩個月,臣妾是想著跟爺商量下府中女眷位份的事兒?!彼筛窭锬樕系男θ莺軠睾?,一點都不勉強。
可四爺仍然覺得不自在極了。
“按理說咱們府里頭現在可以有四個側福晉,可自打武meimei被晉封后,府里頭都是格格,時間久了也有幾分不妥,不如這樣,像是孩子大些的張meimei,就晉封為庶福晉,若是有誰能生下小阿哥,也晉為庶福晉,有小阿哥的,等小阿哥大些再給她們請封,爺看如何?”松格里見四爺臉色還算平和,她帶著笑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十二點見哦~
☆、遺憾(一更)
“就按福晉說的辦吧?!彼臓敵林槑е约憾枷氩磺宄哪榫w, 在離開正院前, 只扔下了這樣一句話。
正好第二日,就是后院女眷前來請安的日子。庶福晉不入玉蝶,也沒有朝服, 是否晉升只看府里頭主子的意思即可,不需要跟宮里頭匯報。
松格里當下就把給張氏晉位的消息說了。
“各位meimei也不必著急, 只要是有了身孕,不拘男女,我都會替你們跟爺說,給你們晉位?!闭f完后, 見大家臉上都有些酸溜溜的, 松格里又放出了一個大消息。
震得后院的女人們,都在怔忪后,欣喜若狂起來。
尤其是喜塔臘氏, 她眼下已經有了身孕, 不到一年后, 她就是庶福晉了。
若是她生個小阿哥……想到這里,她摸著自己的肚子,低垂著的眼眸中一片火熱。
雖松格里怕有人因為眼紅不老實, 并沒有說側福晉的事情, 但是生阿哥和格格, 肯定不會是一樣的待遇,沒看武氏被晉升為側福晉,張氏才得了個庶福晉的位子么?
張氏欣喜的心, 也跟著落了下來,雖然臉上還有喜色,到底是淡了幾分。
她面上看不出什么,可心里頭卻已經有了成算。
不單是她,只要還想著往上爬的后院女子,個個都是看似鎮定,實際上摩拳擦掌,只待離開正院后,就開始好戲上場。
“我話說在前頭,若是你們有孕,無論如何我都會替你們張目,但若是因為眼紅別人有孕,用那等子下三濫的手段危害府中子嗣,可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們,小佛堂里可還空得很呢?!彼筛窭锖軡M意這些女人的上進,但是她還是先把丑話說在了前頭。
她是想要四爺府子嗣豐盈,并且把四爺的注意力從正院挪開不假,但是她并沒有讓府里頭亂起來的打算。
什么手段都敢用的女人,往往就什么人都敢動,雖然弘暉和弘旸身邊被她和四爺護的鐵桶一般,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是,婢妾(妾身)謹記福晉教誨?!北娕佣紦u曳生姿的蹲下來曼聲應諾。
不管心思如何,起碼有宋氏和鈕祜祿氏的悲慘例子在,眼下是沒人有其他心思的。
接下來,四爺又久違的感受到了后院女人們擋都擋不住的熱情。
即便他一直冷著臉,氣壓很低,仍擋不住湯湯水水和脂粉花香在自己身邊打轉。
許是已經經歷過一次,許是心里藏著別的事兒,四爺并未像以前那般,新奇又享受后院女眷的追捧。
甚至因為被李佳氏攔住腳步,將她呵斥了一頓后,他心里頭的郁悶怎么都關不住了。
當天晚上,四爺一個人在外院喝多了。
“去正院!”喝多以后,四爺帶著滿身酒氣就想往外走。
“哎喲,爺……我的爺,您看看這都什么時辰了。福晉該是歇下了,不如明兒個等您酒醒了再去?”蘇培盛眼見著四爺喝下了一壇子烈酒,因為他的習慣問題,不敢靠近,只在邊上,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不等!現在就去!”四爺輕輕踹了蘇培盛一腳,將他踹到一邊,出了門就趔趄著正院走。
蘇培盛見四爺還知道控制力氣,內心糾結著,到底是趕緊爬起來撲打干凈身上的餓塵土,拿著大氅就追出去了。
看樣子,四爺并沒有像他以為的那么醉,可無論如何,都臘月里了,喝了酒身上熱,可別凍出個好歹來。
好在四爺到正院的時候,松格里剛洗漱完,正讓明言給她通頭呢。
聽見門外的響動和請安聲兒,松格里皺了皺眉頭,沒等她站起身出去,四爺就歪歪斜斜的進來了。
“都出去!”因為天氣冷,四爺臉上還是白皙的很,只有兩腮的地方有些微的紅,他進來就面無表情的吩咐了一句。
聞道四爺進來后滿屋子濃郁的酒氣,松格里內心深深嘆了口氣,沖幾個人擺了擺手。
等下人們都走了,松格里才站起身,給四爺倒了杯熱茶:
“爺晚上喝這么多酒,第二天起來怕是要難受,一會兒讓明謹給您煮些醒酒湯,您喝點兒,別耽誤明天的要事?!?/p>
“爺沒喝多,爺就是想知道,你為什么總推爺去別人那里?你不是喜歡爺嗎?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