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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是在差事上出了些問題的。
大概是什么緣由她心頭清明,也不愿意多問,左右不影響到弘暉和府里頭就行,女子不得干政,多說多錯,她很有分寸。
“這份禮單就夠了,爺雖在外辦差,可現在手底下到底沒有領了哪個旗,沒有多少孝敬,皇阿瑪是知道的,再讓蘇培盛去庫房里挑幾塊上好的壽山石,雕刻些吉祥樣子,湊進去就足夠了?!彼臓斂粗Y單特別滿意,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些什么。
“你們都先出去?!彼臓斖蝗蛔鹕?,一本正經的吩咐。
常嬤嬤和明微幾個一聽這話就有點心驚rou跳,畢竟每回四爺說完這話,四爺和福晉兩個人都不會太愉快。
好在眼下二人之間倒是氣氛還可以,看松格里對她們點了點頭,幾個人這才慢慢退下去把門關上。
“那個……福晉是從哪一年回來的?”四爺這會子開始好奇起來,其實這個問題已經放在他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問。
眼下看見福晉把府里頭管理的井井有條,不管做什么都恰到好處,人情往來的各式禮單都讓人挑不出一丁點兒的毛病,這讓四爺實在忍不住想問了。
“怎么?爺不知道,問人問題之前,自己要先回答嗎?”松格里眼睛抬都不抬一下,漂亮纖細的手指翻飛,帶著百鳥朝鳳圖案的絡子已經在她手中慢慢成形。
這也是給太后的賀禮之一,自然是親手做的,更有誠心一些。
“嗯,爺是在五十六年秋狄的時候,打獵受了點小傷,有些發燒,在帳篷里睡著覺,醒過來就回到三十五年臘月里了?!彼臓敍]什么可隱瞞的,很坦蕩的說了出來。
“哦?那也就是說,爺內里都已近四十歲的高齡,還像個愣頭青一樣去找臣妾的麻煩?”松格里手下頓了頓,她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四爺,把四爺看得有些汗然。
“這……當時爺以為只是爺做了個夢而已,再說……那個就是夢里頭……爺不是也糊涂久了么?!彼臓斢悬c后悔提起這個話題。
好不容易福晉態度和緩了些,又提起那些不堪回首的歷史,他很怕福晉又回到從前的樣子。
“不,爺您沒錯,臣妾確實不是個好的?!彼筛窭锎浇俏⒐?,在陽光下的映射下,人比桃花嬌,卻帶上了幾分邪魅的色彩,讓四爺看傻了眼。
松格里沒注意到四爺的愣神,她想起來四爺說的這件事了,五十六年四爺受傷的時候,正好是她與李氏跟著四爺一起去的。
在四爺發燒的日子里,她衣不解帶照顧了四爺三天,等四爺病一好,她熬的人都脫了形,還不如李氏笑中帶淚的一句問候,來的讓四爺心疼。
所以啊,不管多清明的人,想起自己的黑歷史,都不會太愉快。
不過……從九龍奪嫡時候回來的嗎?那就好辦多了。
對上做了十幾年皇帝的四爺,她也沒什么底氣報復,可對著才不到四十歲的四爺,她自認為還是比較有勝算的。
所以松格里很愉快的冷了臉,特別禮貌的把四爺攆出了正院。
“想來爺應該也記得,那次是臣妾跟李氏一起伺候的,那個時候李meimei可是受寵的緊,您只要不看見臣妾,心情也好的很,眼下爺許是該重溫一下舊夢,說不得會有新的感覺?!彼浇堑男θ轀赝窆ы?,一如上輩子每個勉強自己以最好面目對待四爺的瞬間。
“臣妾不舒服,就不留您了?!彼筛窭镎f完禮貌的笑笑,低下頭繼續好整以暇的編絡子,渾身上下只散發著一個信息——請趕緊的滾。
被松格里一番話灰頭土臉趕出來的四爺,都忘了自己一開始的問題,無奈的回了自己的書房。
當然,晚上四爺還是厚著臉皮,大爺一樣歇在了松格里的房里頭,不知為何,他跟鉆牛角尖一樣,特別想再有個嫡子,哪怕是嫡女都好。
為了這個小心思,四爺難得特別放得下臉面,倒是讓松格里一時沒什么好法子招架。
福晉一人獨寵,顯然后院里的女眷是接受不了的,其他人且不說,烏雅氏心里頭就很不爽。
只是松格里到底在府里頭積威甚重,她心里不舒服,倒也沒急著出頭。
鈕祜祿氏自解除禁足后,就龜縮了起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耿氏那里都不去了,這時候也顯不出她來。
耿氏就更別說,她本來就是新人,沒有寵愛,甚至好姐妹也疏遠了,自然老實的不能更老實。
唯一有實力的武氏,從來就沒有特別受寵過,她還有一子一女要照顧,再說她現在已經升職到了頂峰,沒什么好計較的,就屬她的心態最平穩。
李氏那里因為四爺長年累月的不怎么過去,早就成了冷灶,也掀不起什么風浪。
侍妾沒什么資格出來蹦跶,伊氏和張氏一直都是膽小不惹事的性子,本來四爺府這段日子,也該是暫時風平浪靜的。
可很快,在五日給松格里一請安的日子里,就是從來都不曾惹過事兒的伊氏,發作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九點見哦~多謝小仙女們一路支持呀~
終于日完萬了~感覺……嗯腦子不好使了要,有點碼字碼到想吐的感覺。
接下來仍然是每日兩更哦,枸杞真的需要時間好好構思,現在日萬日的每章枸杞都寫得心驚膽戰的,就怕寫崩了或者有大漏洞。
所以讓我們放慢腳步,讓枸杞有時間精心靜心好好寫哈~
每天還是12點和3點見哦~
☆、告狀(三更)
“求福晉為婢妾做主?!币潦咸貏e利落的跪倒在大廳正中間的時候, 眾女眷都有些驚訝。
來松格里這里請安,伊氏除了行禮問好,偶爾回答松格里的問候以外,三年多的時間主動開口說話的時間,都能數的過來。
所以她主動請松格里給她做主,不得不讓人驚訝萬分,只有張氏面上閃過一絲了然和擔憂。
她跟伊氏住在一個院子, 算是比較了解伊氏的境遇,若不是實在受不過去, 伊氏也不會主動開口。
她悄悄掃了烏雅氏一眼,見她面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就知道烏雅氏知道伊氏所欲為何,并且一點兒都不怕伊氏的發難。
她眼神中的擔憂更重了些。
“你先起來,有什么委屈,慢慢說就是?!彼筛窭锸疽饷魑⑸锨鞍岩潦戏銎饋?。
常嬤嬤已經提過不止一次伊氏在后院的境遇,能讓常嬤嬤為一個小妾多說話,可見伊氏過得確實不如意的很。
她一直沒管這件事情,并不是她樂意看著伊氏受罪。
只是苦主不說, 即便她上趕著為人張目, 極有可能吃力不討好, 還平白得罪了人。
畢竟烏雅氏也不是沒有后臺在的, 那后臺還是她的頂頭上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