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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等回了府里頭,直接把弘暉扔給了四爺,她就回自己院子繼續休息去了。
這來回折騰一遭,還不如她在正院里休息的好呢,這讓松格里后悔極了跟四爺一起出去。
因此南巡的時候,她直截了當的拒絕跟四爺下江南,利索的安排了烏雅氏和柳氏跟著一起前去。
四爺走的那天,臉色很不好看,不止是因為福晉拒絕跟他一起去,昨兒個太醫診平安脈的時候,他也在正院里。
他不能理解,明明粘桿處的人親眼看見弘暉帶著李思敏把福晉的避子藥給換了,接近一個月的日子里,他也足夠努力。
怎么福晉的肚子就沒有動靜呢?抱著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四爺跟隨在康熙的車駕后面踏上了第四次南巡的旅途。
本來,烏雅氏能夠跟著四爺一起下江南,她是很開心的,柳氏在她眼里等同于不存在。
柳氏不如汪氏大膽,甚至是有些怕四爺的,所以她輕易不會在四爺面前露臉。
因此基本上,只要四爺有需要,那就是烏雅氏的事兒。
可是前半截路程,因為有點暈船,她不能伺候,好不容易等她適應了,四爺又不過來了,日日留在圣駕的船上,根本不回來。
等四爺好不容易回來,烏雅氏一得知消息,立馬打扮好了自己,就往四爺船艙去了。
“給爺請安?!边@日,烏雅氏穿的是一身玫紅色繡著石榴花的旗裝,連坎肩都是淺淺的紅色,看起來極為嬌艷。
四爺對烏雅氏沒什么惡感,再加上她又是德妃母家出來的,平日里四爺還算是給她臉面。
“起來吧,怎么這會子過來了?”四爺雖然有些累,可看見烏雅氏他面色還算是溫和。
“回爺的話,自打出來,爺就一直忙著,婢妾想著爺舟車勞頓,過來伺候爺呢?!焙唵螏拙湓?,被烏雅氏說的嬌媚婉轉,極為動聽。
四爺聽著也還是算順耳,他本想叫烏雅氏給他揉揉肩膀,這幾日在龍舟上確實是繃著精神,有些疲憊。
可還沒等他開口,蘇培盛就進來了,看見烏雅氏也在,先給烏雅氏見了個禮,趕忙湊到四爺耳邊說了幾句話。
烏雅氏側著身子避開了些,心頭升起些不好的預感,還沒等她多想,四爺就站起身來了。
“你先回去,這幾日若無事,別到處亂走,免得沖撞了貴人?!闭f完他一打袍子,帶著蘇培盛就出去匆匆下了船,上了小舟。
烏雅氏急忙趕出來,站在船邊兒上,看著四爺往帝舟的方向而去,下氣極了。
這單獨伺候爺的機會,福晉給她了,柳氏也不足為慮,好不容易等于說有幾個月的時間,四爺就屬于她一個人。
可日子都過去了三分之一,她連四爺的邊兒都沒沾上,這怎么能叫人不沮喪呢。
四爺這會子可顧不上烏雅氏是高興還是生氣,他剛被接上龍舟,就看見了李德全的徒弟魏懷德。
“見過雍郡王,太子在殿內都跪了有一個時辰了?!蔽簯训履昙o還小,面上卻不見怯,利落的給四爺行了個禮,小聲說道。
“你可知道是何緣由?”四爺邊走邊低聲問了句。
“今兒個頭晌,直郡王帶著河南巡撫李大人來過,其他的奴才就不知道了?!蔽簯训履X袋低垂著,一點都不左顧右看,只穩穩的走在四爺斜前方帶路。
明明嘴巴沒看見怎么動,話輕巧的就傳進了四爺耳朵里,這話并不算是被收買,跟四爺說是李德全吩咐過他的。
四爺臉上保持著冷淡,當作沒聽見一樣,大步往正殿里頭走。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彼臓斶M了殿以后,一點兒都沒忘別處看,只端正甩了袖子,低著頭給康熙行了禮。
可沒等到康熙叫起的四爺,只等到了一本從上頭扔下來,掉落在他跟前兒的折子。
“看看,這事兒可是你辦的?!笨滴醯穆曇魳O為淡漠,四爺卻從他語氣里聽出了不滿,心神凜然的拿起了折子。
等看完,他這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回皇阿瑪的話,這事兒是兒臣辦的?!彼臓斶盗藗€頭,朗聲回答道。
“河南陳州府下頭的淮寧、商水、西華幾地稅收有蹊蹺,你去看過后,跟朕說沒有異樣,這就是你所說的沒有異樣?”康熙的語氣里聽出了幾絲不滿。
“回稟皇阿瑪,三十九年間,陳州府,許州和直隸都有不同程度的旱災,這個您是知道的,兒臣下到陳州,發現當地州府衙門因為老百姓日子難過,開了州府備用糧倉,下放賑災糧共計一萬擔,可由于陳州知府當時卸任的原因,并未將此事記明白,新知府怕擔責任才報了虧空。這些兒臣都挨個對清楚了的?!彼臓敳患辈痪彽慕o康熙解釋。
“哼,朕姑且當這一萬擔的糧食是真的發給了災民,這也不過就是七八萬兩白銀的事情,陳州光三十九年一年對不上的稅銀就有三十多萬兩,這些你不知道?”康熙冷哼了一聲,聲音里的怒氣更重了。
“……皇阿瑪,您讓兒臣去調查的時候,河南三州的稅收賬冊,都是沒有問題的,兒臣查看過,并無虛假賬目,因此兒臣也不曾細究,請皇阿瑪責罰?!彼臓敵聊艘粫?,才磕頭下去,穩穩回話。
他當然知道河南的稅收有問題,河北滄州和河間,包括通州的稅收銀子都有問題,可這話卻不能從他嘴里說出來,這里面牽扯到太多人的利益,而其中大部分……都屬于太子陣營。
“你是沒查出來,還是不敢查????我大清的稅銀是用在邊關守衛疆土的兒郎身上的,是用在各地水深火熱的老百姓身上的,不是讓朕的兒子爭權奪利、收買人心用的!”隨著這話,下來的是碎在地上的茶杯。
四爺跪的更低了些,眼神余光卻看到地上已經有了些茶杯的碎片,他內心嘆了口氣,伏地不起,一聲不吭。
“你到真是兄弟情深,枉費朕對你的信任,也不看看這情分到底用沒用對地方!滾回去反??!”看著四爺沉默不語的樣子,康熙更生氣之余,也松了一口氣。
直郡王現在跟太子不對付的苗頭已經愈發明顯,雖說是他想要平衡,可他也沒想要兄弟鬩墻。
好歹四爺雖然愚忠,人太刻板了些,在大是大非上,還是拎得清的,這讓康熙心里頭好歹沒那么難受。
畢竟現在雖然他對太子有了防備之心,可到底還是疼了近二十年的兒子,他也不愿意讓太子太過難堪。
可教訓還是要有的,不然太子怕是會在這泥潭里越陷越深,等到再不可挽回的時候,就晚了。
“傳朕的旨意,太子突染惡疾,無法隨朕南下,且令其在德州行宮將養一月,一月后啟程回宮?!笨滴蹩匆膊豢绰牭剿脑捘樕与y看的太子一眼,就對著李德全下令。
“在德州,你給朕好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