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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是我這雪人太過難看了么?”顏珣撲到蕭月白懷中蹭了蹭,不言不語,只淚水不住淌落,淚水guntang,一路淌到蕭月白心臟,燙得那暗紅色的臟器霎時軟成了一汪春水。蕭月白輕撫著顏珣的背脊,柔聲道:“阿珣,你有何委屈么?”顏珣終是哽咽著道:“我能與先生一道堆雪人,心中太過歡喜,才忍不住哭了?!?/br>蕭月白忽地想起了顏珣昨日所言,于顏珣而言,這雪人乃是他的執念罷,縱然被韓貴妃打得臥床不起,他亦惦記著要堆雪人。“阿珣?!笔捲掳孜橇讼骂伀懳龅陌l絲,道:“我們再堆一個雪人罷,只一個雪人,這雪人未免太過孤單了些?!?/br>作者有話要說: 荷葉巾就是古時候的帽子的一種胡蘿卜傳入我國比較晚,大概是十三世紀,就改用紅蘿卜了第62章一更·承·其十四顏珣從蕭月白懷中直起身子,露出可憐兮兮的一張臉來,略顯稚嫩的面上淚水滿布,雙目濕漉漉的,眼尾與鼻尖微微有些生紅,好似被甚么人欺負得狠了,再也不復端麗雅致,只柔柔軟軟的一團。“阿珣……”蕭月白嘆息一聲,方要從衣襟中取錦帕出來擦拭,未料想,顏珣竟以面頰蹭了蹭他的心口,將淚珠子全數蹭在了他的衣衫頭上才作罷,那玄青色的軟緞子即刻便濕了一大塊。顏珣蹦跳著出了蕭月白的懷抱,又扯了下蕭月白如同凝結了霜雪一般的手腕子,破涕為笑:“先生,我們去堆雪人罷?!?/br>蕭月白與顏珣倆人又費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才將第二個雪人堆好。倆人皆是初次堆雪人,堆出來的兩個雪人自然都算不得好,瑕疵甚多,經不住細看,兩只雪人的身子都不夠圓潤,第一個雪人上面那只雪球過大了些,為了吸取教訓,第二個雪人上面的那只雪球卻是太小了些。雪人雖只勉強可入眼,但于顏珣而言,卻是極是珍貴。細碎的雪尚未停歇,倆人堆雪人的功夫,已落了倆人一身,蕭月白伸手拍去顏珣與自己身上沾染的碎雪,柔聲道:“阿珣,我們進去罷,倘若著了涼,便不好了?!?/br>“好罷?!鳖伀懸酪啦簧岬赝鴥蓚€雪人,良久,才隨蕭月白去回廊下躲雪。回廊正對著花園的,四面透風,蕭月白不許顏珣逗留,便道:“阿珣,雪人已堆好了,你今日還未念過書,我們且先去書房罷?!?/br>顏珣委屈地凝望著蕭月白:“先生,今日是正月初一,為何還要念書?不該放課么?這幾日,連民間的書院都已放課了?!?/br>蕭月白輕輕地敲了顏珣的額頭,笑道:“阿珣,今日是正月初一,你為何還要用膳?不該放口、齒、喉、腸、胃一日假么?”顏珣心下一動,踮起腳來,吻了下蕭月白的唇角,討好地道:“其實我不是不愛念書,我是想放先生一日假?!?/br>“阿珣你這樣大方,我身無長物,著實是無以為報……”蕭月白停頓了下,勾唇笑道,“我便多教你一個時辰以做報答罷?!?/br>顏珣皺了下鼻子,癟癟嘴道:“先生,你當真是我的好先生?!?/br>“我便當你是夸獎我了?!笔捲掳缀Φ?,“假若你今日學得快,我便撫琴與你聽?!?/br>聞言,顏珣驟然憶起了蕭月白的那一曲,登時遍體生涼,較方才一身落雪,又身在雪地之時都要涼上幾分,遂連連擺手道:“我為人愚笨,不善學,學得定然極慢,還是勿要勞煩先生撫琴與我聽了罷?!?/br>蕭月白心知顏珣是不愿聽他的琴聲,無奈地道:“好罷,那我便不撫琴了?!?/br>聽得蕭月白承諾不撫琴了,顏珣便牽著蕭月白的手回了書房去,又喚人送白毫銀針來。片刻后,白毫銀針便送來了,駱潁堪堪放下白毫銀針,又為倆人各自倒了一盞,倏地越過裊裊白氣,窺得了蕭月白心口的一灘水漬。顏珣覺察到了駱潁的視線,不緊不緩地輕啜一口白毫銀針,胡扯道:“方才我與先生一道堆雪人,先生從未堆過雪人,實在太過歡喜了些,竟歡喜得哭了出來,連心口的衣衫都哭濕了?!?/br>蕭月白對顏珣甚是縱容,見他當著自己的面信口胡謅,也不反駁,只含笑地飲著一盞熱氣騰騰的白毫銀針。縱然蕭月白生得是溫軟可欺,但駱潁著實想象不出他哭泣時的模樣,且哪里有人哭起來,會只沾濕心口而衣襟干燥。駱潁不知該如何回應,索性不出聲,只笑了下,便退了出去。待書房門合上,蕭月白支著下頜,笑吟吟地道:“阿珣,我能與你一道堆雪人實在是太過歡喜了些,竟歡喜得要哭出來了,阿珣,你將你的心口借我哭一會兒可好?”“好罷?!鳖伀懘蠓降貜堥_了雙臂。蕭月白伏到顏珣心口,仔細地聽了一陣其下的躍動,登時思緒萬千,少時,諸多思緒褪了干凈,只余下耳下的心跳聲真切地存在著。忽地,外頭一把聲音道:“殿下,韓公子造訪,可要請韓公子進來?”韓公子?莫不是那韓蒔罷?顏珣欣喜地道:“駱潁,快些請行之進來?!?/br>蕭月白即使未抬首瞧顏珣的神色,但聽得顏珣欣喜的語調子,便知顏珣面上定然盡是笑意。前一世,韓蒔分明喜歡顏珣,他雖然不知顏珣是否喜歡韓蒔,但顏珣待韓蒔卻要較待他好上許多,于顏珣而言,他若是泥土中的草芥,韓蒔便是那枝頭上的繁花。而這一世,韓蒔亦是喜歡顏珣的,顏珣眼下喜歡的是自己,只是假若韓蒔向顏珣表白,又百般追求,顏珣是否會轉變心意?蕭月白思及此,醋意橫生,心下氣悶難耐,吐息間亦俱是酸氣,他從顏珣心口直起身子來,將那一盞白毫銀針端在手中,直到手指與掌心灼熱難當,才匆匆飲了一口,又將茶盞不甚安穩地放置在桌案上頭。韓蒔近年來行蹤不定,極少回京,顏珣已有將近一年未曾與他碰過面了,故而一聽得韓蒔造訪,顏珣難免有些雀躍。在書房門推開的一瞬,蕭月白故意扯過翹首以待的顏珣,壓下唇去,顏珣一怔,下意識地闔上眼,雙手亦攬住了蕭月白的腰身。韓蒔一推開門,乍然見得如此情景,笑容一僵,先是愕然,而后心里頭不由地泛起了苦味來。他自小便喜歡顏珣,之所以遲遲不敢向顏珣表白,一則是因為顏珣尚且年幼,他唯恐驚著了顏珣;二則是因為他怕顏珣不接受他,且因他是這斷袖之癖疏遠于他。未料想,這蕭月白竟趁他遠游之際,得到了顏珣的心,又當著他的面吻上了顏珣的唇瓣,當真是可惡至極。韓蒔掃過顏珣附在蕭月白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