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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著樸素的女孩兒拿著一管最簡單的竹笛臨風吹奏。 不管那聲音是不是后期配的,但至少那個畫面,就是徐準都覺得,的確是挺美的。 季央到了徐準面前,就收起了自己全部的刺,甚至還有點不好意思,“嗯,嗯。會一點點……” 她可是不敢在小王爺面前獻丑的。 小王爺那才是驚才絕艷的人,文韜武略,詩詞歌賦,在京中都沒有幾個能比上小王爺的。 ——哪兒敢在小王爺面前說自己“會”呢? 道具組已經是找來了另一個竹笛,遞到季央手上,“先試一下?!?/br> 季央點了點頭,然后就把竹笛放在唇邊。 她有點緊張。 思前想后可能是因為是徐準在她邊上的緣故。 她沉了沉心,然后就開始吹了。 這個竹笛要比上一個更次一點,音準不夠,但是勉強也就是能聽了。 季央吹了一曲。 這是小王爺自己做的曲子,是為了漣王爺勝仗歸來做的。 也是小王爺手把手的教季央的一首曲子。 散板、緩速、滑音。 小王爺的手還握在她的手上,語氣溫和,“央央,感覺到了嗎?” 季央沒明白,抬頭看他。 小王爺露出一個笑意,“久別重逢的喜悅?!?/br> 季央一曲吹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徐準。 他面色沉靜,唇邊還有似有若無的笑意,就和剛才一模一樣。 溫柔又隨性。 ——感覺到了嗎小王爺。 這是我久別重逢的喜悅。 似乎是季央的眼神太過灼熱了。 徐準看她,然后笑了笑,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吐了一句,“這個曲子,我好像在哪里聽過?!?/br> 第11章 第十一次看劇本 季央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邊導演就打斷了他們的話,“季央啊,這個角色給你,就真的是給對了!” ——真的很難找到哪個長得好看的女演員還能有這樣的吹曲水平了。 至少就對于導演來說,每一次聽她的曲子,都瞬間就感覺到了平靜和祥和。 仿佛剛才一直憋在心里的那一股氣,一眨眼就都消失不見了。 季央連忙和導演道謝。 導演擺了擺手,示意要開拍了。 季央急急忙忙的轉頭來看徐準,徐準卻不想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了,朝她微微一笑,然后點了點頭,就朝后面去了。 季央抿了抿唇,算了,先把眼前的事兒給做好了再說吧。 這場戲對于季央來說也不難,只不過就是再吹個既定的曲子,然后轉頭羞澀的看一眼徐準而已。 這根本就是季央的本色出演??! 所以也是一條就過了。 現在是沒人敢小看季央了,雖然她的戲份也不過就是比龍套多那么一點,但是接連兩次她的重要戲份也都是一次就過了。 徐準看著季央,“演的很好,繼續加油?!?/br> ——只要有小王爺的鼓勵,季央就好像是吃了N多的十全大補丸一樣,瞬間就來了勁兒! 她連忙道謝,然后目光炯炯的看著徐準,“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不單單是拍戲,還有那個所謂的積攢恩情。 小王爺放心吧,我一定會把王府給救下來的。 徐準很忙,這會兒剛歇,那邊就要去下一場戲了,季央回了自己的位子和錢桑桑確定自己的通告。 錢桑桑卻說,“央央,外頭有一個女生來找你,說是和你認識的,有事兒和你說?!?/br> 在這里認識的人?季央有點迷糊。 錢桑桑就說,“她說她叫裴柔,你還記得嗎?” 季央連忙點頭,“記得,她來了?我去見她?!?/br> ——來這里之后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的話,只怕自己是已經凍死在河邊了。 是她把自己帶到溫暖的室內,好好照顧——至少她是這樣說的。 季央知恩圖報,一直是想要找機會回報裴柔的,可是當時被寧姐帶走,匆匆忙忙的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這會兒進組之后又忙著了解這個世界的事兒,真的就耽擱了。 季央帶著錢桑桑往外走,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寒風中的裴柔。 她穿著雪白的羽絨服,黑長直的頭發柔順的披在后背,整個人都溫柔的不像話。 裴柔一見著季央,眼神就閃了閃,往前走了三兩步,“季央?!?/br> 季央點點頭,“又見面了,上次的事兒我還沒能好好謝謝你呢?!?/br> - 麥威從外頭進來,這冬天的風就好像是夾了小刀子一樣,打在人的臉上都覺得太疼。 他要不是為了去給徐準買咖啡,真的是死也不愿意離開溫室一步的。 剛走到劇組門口,就看見了季央。 見她帶著自己的助理正和一個……咦?為啥看著有點眼熟的女生在說話。 可能是劇組里面的群演,他也沒有留意,只是路過季央的時候和她點了點頭。 ——徐準的態度他太摸不透了,萬一這真的是未來老板娘的候選人的話,那他也得要小心伺候。 - 裴柔也看見了麥威,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小心的看了一眼季央的臉色。 “沒事,上次我也沒做什么……” 季央認真的搖搖頭,“你救了我嘛,這件事我都記得的,如果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事兒,你開口就是了?!?/br> 裴柔好像是松了口氣,搖了搖頭,“算了,先不說這個了,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你家里人電話打到我家的酒店去了……” 她把自己的頭發攏到了耳后,“上次接你電話的時候,我留了一下我們這里的電話,那邊說這幾天給你打電話都不通,所以才打過來的?!?/br> 電話? 季央轉頭看錢桑桑。 錢桑桑立刻拍了額頭,“估計是沒電了,我們也沒留意,就沒充上?!?/br> 季央雖然沒明白,但是有答案也就好了。 還有……親人? 季央眨了眨眼,她竟然還有屬于自己的親人嗎?哦不對,這親人是屬于原本的季央這個身體的,不是屬于她的。 她神色黯淡,并看不出有多少開心或者著急的樣子。 裴柔在細細打量她的神情,她回想電話里面那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叫她給老子打電話,還真的是非要老子趕到她面前去才行?” ——絕對,絕對不可能是個溫暖幸福的家庭。 但這一切季央是不清楚的,她點了點頭,“好的,謝謝你,我知道了。辛苦你這件事還要特地的跑一趟……” 裴柔搖了搖頭,她的手又去搓了搓自己的袖子,聲音小小的,“季央,你說……如果我也去考電影學院的話怎么樣啊?!?/br> 季央看了她一會兒,這句話讓季央得好好理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