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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些疼,他好半天說不出話。左言轉身點煙的時候瞟到他,問:“怎么了?過來啊?!?/br>司寂訥訥走到他身邊,蹲下,抱抱他的腦袋又松開,猶豫道:“老左,我說這些……你會難過嗎?”左言也愣住,隔了好幾秒才說:“不會?!彼麛孔⌒σ?,捏捏司寂的腮幫:“倒是你。我不希望我的經歷,或者說我的哪句話,會成為你的負擔?!?/br>他們之間不需要。看著他的眼,司寂鄭重地點頭:“你放心?!弊笱脏帕艘宦?,親親他嘴角:“……我剛才只是在想,拋開父母的身份,他們真的就只是普通人而已。并不是我們童年時所認為的那樣無所不能。像我媽,不想牽連外公外婆還有左葉,那幾年硬是忍住不和他們聯系……她會有多痛苦呢?”司寂無從安慰,便道:“說起左葉,他跟我說下周,要和小澤一起過來?!?/br>“他也跟我說了?!?/br>“……老左,我們一起往前看?!?/br>左言點頭,從地上一本雜志里掏出一樣怪東西:“……剛才就想問你了,這又是什么?”司寂盯著看了半天,才爆笑起來,說你不拿出來我都忘了;那時候生物老師讓我們做標本,同學都用小蝴蝶啊小花瓣啊,我覺得沒意思,就從樓底下王奶奶那里摘了一朵巨型向日葵夾書里……我cao,都發霉了……黑黢黢的葵花被左言用兩根手指夾著甩進了垃圾桶,兩人繼續慢悠悠地淘寶。老司他們回來時,兩箱子東西依舊還剩下大半。司mama噗嗤笑了出來,說我就知道會這樣,跟你爸一模一樣;老司則目光炯炯地望著他倆,說:“醒酒了?”做賊心虛,司寂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于是殷勤地從他手里接過兩大袋菜拉著左言進了廚房,說要親手做飯給兩老吃。左言做大廚,他打下手,四菜一湯很快出爐。席間司mama不吝贊美之詞,把左言快要夸到天上去。飯畢,老司鄭重其事地交給左言一個大紅包,說是生日禮物;司mama則不知從哪兒變出幾個紙袋,司寂湊過去一看,羊絨大衣、毛衣、休閑褲和一雙皮鞋。左言接過來,結結巴巴地道謝。司寂并排和他站在一起,兩人的臉都有些發紅。下樓時,司mama和抱著破爛的左言走在前頭。老司大包小包替他們拎著東西,心情好得很,悄聲對司寂說小左確實是個不錯的孩子,不驕不躁,為人處事也沒什么可指摘,讓他多學著點。司寂嗯嗯直點頭,眼神一直未曾離開前頭左言的背影?!斑@次你總算是眼光不錯,”老司重重拍他的肩,“兒子,好好過日子吧。相愛容易相處難,現在你們才剛剛開始?!?/br>“這個您就別cao心了,”司寂反摟住老司的肩,笑容甜得很,“我們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畢竟光看著他,我就已經覺得很滿足了?!?/br>老司被他冷不丁這么一惡心,大聲咳嗽起來。司mama停下腳步,回頭瞪他,說起了讓他戒煙的事;戒煙說完不解氣,又數落起他種種壞習慣,總而言之都是親近的埋怨,都是任何人都能聽出來的關切。她絮絮叨叨的話語和老司的訕笑在樓道里回蕩,世俗而溫暖。第103章周五的時候沈洛深說要給左言慶生,其實就是招呼了一大幫朋友去空山玩。從前他都去司寂家接他,這次直接到了左言小區,說是一定要上樓考察考察。他和左言熟,但絕沒熟到可以互相去對方家里串門,這還真是他第一次過來。進門之后他看了半天,指著客廳墻角工藝架上的玻璃匣子問這里頭的玫瑰哪里弄來的,這么丑還擺那么顯眼的地方。司寂呵呵,拽住他胳膊想給他一個過肩摔,忽然想起來他這只手受過傷,便放開他,伸出兩只手在他頭上亂揉,直到他的腦袋變成雞窩為止。沈洛深在洗手間整理頭發用了半小時,出來時讓左言幫忙看看哪里有不對勁,說是司寂邋遢,一點都靠不住。左言說讓我幫你看可以呀,但有個條件,以后不許你叫司寂寶貝兒了。沈洛深被噎住,而后狂笑起來:“我cao,老左你也會吃醋???”“吃不吃醋另說,你那語氣太yin蕩?!?/br>“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管誰都喊寶貝兒,不這么喊他反而會顯得他特殊,你愿意?”左言彎腰換鞋:“十分愿意?!?/br>“那好,左寶貝兒,就這么說定了。小雞雞還不快過來謝恩?”司寂服了他倆,為了轉移話題他指著沈洛深衣襟下擺大聲說:“喂,老沈,你衣服上有個小白點?!?/br>沈洛深撈起來瞅瞅,眉頭緊鎖:“cao,不會是精斑吧?不對啊,今天我明明脫了衣服干的?!?/br>“也有可能是牛奶或者牙膏?!彼炯懦槌鲆粡垵窠砣铀樕?,“趕緊擦擦,滾?!?/br>空山今天人多,沈洛深讓人在最角落拼了兩張桌,上頭擺滿了各種酒、骰子和撲克,一點兒也不像是要給誰過生日的樣子。司寂去到的時候邊上只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看側臉約莫四十來歲。他低頭看著手機,一頭短發白了小半;邊上那人穿著件暗藍色毛衣,正靠在他肩上打盹。大概是聽見了沈洛深的皮靴聲,那人動了動,喃喃喊了聲“哥”。司寂一愣:聲音很耳熟。中年男人抬頭望向他,眼神銳利且滿是戾氣;司寂心里咯噔一下,但對方很快笑了,竟然瞬間變得和善起來:“……老左的小朋友?”“是,”先前睡覺那人沒骨頭似的躺在他胸口,果然是徐憫言,“哥,上次左言逼我摸的就是他?!?/br>“好摸嗎?”“沒你好摸?!闭f著,徐憫言哈哈笑起來。左言給他們做了介紹,中年男人就是他曾經提過的扆宣,徐憫言的老公。落座后,人陸陸續續來齊了,別人還好,秦總竟然也帶著周琨過來了。大家該吃吃,該喝喝,周琨被圍在七八個基佬身邊欲哭無淚,偷摸著給司寂發短信,說早知道不來湊熱鬧了,簡直亂他性向,他這個直的不會被掰彎吧?司寂半天才看到手機,一邊吆喝著點數一邊跑到他身邊,擠擠坐下,說不會的,我覺得如果你入圈了,倒會掰直幾個。周琨被打擊得不行,敢怒不敢言,委屈得要命;何況秦總還盯著他,不許他喝酒。司寂見他可憐,便丟下手里的牌陪他扯淡。兩人快活地聊著近況,直到沈洛深和邊上一個挺漂亮的年輕人親到一起,才同時住了嘴。年輕人姓李,剛才沈洛深介紹時說是自己新交的男朋友,司寂還以為他鬧著玩。“你表哥跟老沈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嗎?”默了半晌,司寂才問。小李神情羞澀,看沈洛深的目光也不太對勁,很明顯是動真格的了。“這種問題你問我這個處男?”周琨撇撇嘴,撓著下巴上的肥rou,“我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