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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ght你妹。不過講實話,司寂確實很有女性緣。不知是不是因為天氣干燥得讓人急躁,他們家一個星期來了兩三個大媽,都是說媒的。人選有在銀行上班、家境殷實的蘿莉,有當公務員、大他兩歲的jiejie,還有個自己打拼,做家裝生意的女強人。這些斡旋當然都交給了無所不能的司mama。“再過年你虛歲就26了,”這天晚上,樓下的王姨來了,“我兒子在你這個年紀孩子都上幼兒園了,別不急,拖著拖著就晚了?!?/br>“我們家小司沒條件啊,”司mama犯愁了,十分惋惜,“他工資我都不好意思說,還沒五險一金,公司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倒閉了。“人還幼稚,就知道蹲家里打游戲,每天都要鬧半夜,一點上進心都沒有?!?/br>戰斗力杠杠的。成功讓家里消停了好一陣。躺槍的沈老板對此無可奈何。十一月中,司寂被告知要和他一起去外地出差。“去哪兒?香港還是呆灣?”“葉縣?!鄙蚵迳钣脛偛鹗嗟氖直劢┯驳靥撟プ∷母觳?,“就我們倆?!?/br>第71章葉縣是秋城的下轄縣,車程四小時,有山有水有民俗。為人熟知的有人工桃花島、各種古遺跡和極高的綠化面積,是個搞生態旅游的好地方。對葉縣的開發啟動時間不短了,其中秦橋送的公司經過艱難的談判,成功圈下了一片黃金區域。而前期15分鐘的宣傳片被沈洛深中標了。“時間不急,還要和電視臺那邊借點人,我們先來放松放松,玩兩天?!?/br>縣城里環境很好。幾年前修筑完畢的環形公路連接著游客中心和幾個重要景區。景區有的開放,有的還在雕琢中。兩人找到一家賓館,街邊巨大的宣傳欄上有少數民族載歌載舞的照片,還有古戰場、水庫、地下河的風景,看上去挺好玩。司寂看著介紹,沈洛深在一邊評論:“‘民族文化,全球視野’?,F在人都吃這套?!?/br>“短途旅行挺好的呀,現在好多人都不能說走就走,附近有個好玩的地方多造福老百姓?!?/br>“嗯。能賺錢就是好項目?!?/br>來往路人里有不少外地人,嘰嘰喳喳討論著要去哪里成行。司寂吃飯時不停地翻手機找攻略,只是資料寥寥。腦子一抽,他給秦橋送發了條短信:“秦總,求介紹葉縣?!?/br>“你在那邊?”“是呀,哈哈哈?!?/br>“和小深一起?”“……”“我下午就到,給你們當導游?!?/br>司寂猛地抬頭,看著沈洛深欲言又止。“怎么了?”沈洛深拿筷子把面條卷成一坨往嘴里送,說是練習手臂的靈活度,挺心酸的,“又背著我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狗一般的嗅覺。果然,見到風塵仆仆的秦總時沈洛深立刻甩下了臉。天已擦黑,縣城被籠罩在橙粉色的薄暮中。住進司寂背著沈洛深定好的房間,秦橋送說要帶他們去吃本地特產。其間他不茍言笑,只低聲介紹著這家店的菜色。了解得多了,司寂看他的角度又變了。他和老沈的相處方式很奇特,沈洛深說話故意犯渾,秦橋送則百煉成鋼。一個踐踏對方的底線,一個身后抵著高墻。說不好誰更不對,目前看來,秦橋送的態度更加琢磨不清。像是犯過錯想要彌補,又像某種刻意無求地守望。司大燈泡不管了,只管吃。在街上溜達了一會兒消食,回賓館已經不早了。跟爸媽報了個平安,伺候沈洛深洗臉,司寂倒在床上看著當地的綜合頻道。雞毛蒜皮的新聞總能平復心情,看著看著就困了。打盹時候他提醒自己衣服還沒脫牙還沒刷,不能睡??蓳尾蛔?。頭老是不自覺一點一點。抱著被子掙來掙去,他扭成一團。過了不久,當他腦袋正對著隔壁沈洛深床頭時,突然發現人不見了。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仰躺在床,并沒有第一時間找人?;秀遍g他夢見左言了。夢里他和爹媽一起逛街,說到親戚家哪件趣事,笑得肋骨疼。高興歸高興,但總覺得有道目光注視著自己。他掛著來不及收起的笑容來回尋找,驀地在街對面看到了左言。他落落寡歡,孤獨得像是路中央一塊石頭,無人問津。還沒分辨清他眼里是羨慕還是哀傷,司寂就醒了。就不能再多夢一會兒嗎。這樣就可以像個小超人一樣,飛過綠化帶抱住他了。惱怒地撓著被子,司寂坐起來,怔怔回憶著夢中的細節。左言穿著黑色大衣和皮靴,低頭往前走。他隔絕著周圍的人和空氣,像是要一個人走完一道那么長的街。司寂苦笑,翻身下床。這時周圍的聲音陡然清晰了。電視里放著晚間新聞,嘈雜的女主持人介紹著葉縣即將召開的第四季度經濟工作調度會。躲到廁所放水,冷不丁又聽到墻那邊傳來奇怪的聲響。是男人的喘息。司寂臉頰發燒,罵了句我cao,蹬好運動鞋,披上外套帶門走了。真不該把秦總的房間定在隔壁的。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蕩。走累了,坐上人力三輪,聽車夫邊慢吞吞地走,邊說著家里和縣城的瑣碎。車夫問他去哪兒,他說隨便吧,找個能看風景的地兒。于是二十分鐘后,下車,遞給車夫一支煙,他盯著眼前的小片樹林,一臉懵逼。大概二百多米遠的地方有座橋。橋下是不知延伸到何處的堤岸。一邊有高矮不同的樹和草地,另一邊有幾十間獨門獨院的平房。既來之,則安之。司寂順著橋走到中央,低頭看河。堤岸上影影綽綽有零星的人影,月光被打碎了灑在水波上。是挺美。繼續走。在枯黃的柳樹下隔幾米就有一張石桌幾把圓凳,找了一個坐下,屁股一涼,瞬間抖了個機靈。河對岸的燈火很美,草叢里有奇怪的小動物穿行。河風帶著和長江不太一樣的腥氣。影影約約地,他聞到一陣香,有點像桔子皮,但要濃烈得多。低頭使勁嗅了一會兒,他干脆蹲下來拿著手機照。果然,球鞋踩到了一片金黃色的花?;ǘ浜苄?,一簇簇挨在一起;重疊的花瓣散開,像個長了好多翅膀的小太陽。那香味就是花莖散發出來的。鼻尖被野草搔到,打了個好幾個噴嚏。抱著腿,他猶豫一會兒,給左言發去一條消息:“老左啊,我在葉縣看到了好香的花?!?/br>“什么花?”司寂借著手電的光繼續瞅:“……呃,某種菊花?”“……”“哈哈,真的很像菊花啦?!彼纱喟l語音過去,期待左言也能回一條,讓他在這片寂靜中聽到對方的聲音?!安贿^真可惜,你聞不到?!?/br>“你可以摘一朵,帶回來?!弊笱赃€是打字。司寂鍥而不舍,繼續發語音:“我才不辣手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