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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家了,我想我媽了,嗚嗚嗚……我不要在這,mama,你在那呀?嗚嗚嗚……我好疼……” 姜悠哭的猝不及防,蔣文斌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力道又稍微放輕了一些。 貼好創膏貼后,姜悠還在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蔣文斌有點頭疼,看著哭的傷心的姜悠,頗有點手足無措。 只能黑著臉訓道:“不準哭!上樓洗漱一下,下來吃飯!”說完就轉身往廚房走去。 姜悠低頭看著手上的創膏貼,再看看走掉的蔣文斌,又掉了兩滴眼淚,然后乖乖的聽話走了。 浴室里,姜悠抬頭就看見自己花貓似的臉和亂糟糟的頭發,頓時一驚,也不哭了,她怎又變丑了? 剛才她還這個樣子出去買東西,嗚嗚嗚,太丑了,太丟人了,她想回家。 身上的內衣都被她捂干了,但還老是感覺自己身上汗黏黏的,覺得那那都不干凈,擦擦眼淚,吸吸鼻子,姜悠打開古早的熱水器,開始洗澡。 洗著洗著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怎么越洗越臟,越洗越臟? 不一會,手上的黑泥都積了一層,看著像是臭水溝里的污泥似的,還散發著一股惡臭味。臉上也是同樣,而且比身上還臟,臉上搓下來的泥顏色不僅有點泛黃,而且還含著一股腥臭味。 姜悠又害怕又難過,她是不是又要死了? 也不敢嫌棄什么木桶干不干凈了,直接往里面注滿了水,整個人都爬了進去,拿著毛巾開始使勁的搓,直到整盆水都變成了灰黑色,才算是勉勉強強洗干凈。 從澡盆里出來,又用剛買的皂角再涮一遍,姜悠才算滿足,這下終于看不見身上的灰了。 滿意的用毛巾擦擦身體,低頭,姜悠愣住了。 只不過洗了一個澡而已,她怎么就變這么白了? 抬頭往浴室墻上貼著的鏡子看去,瞬間,姜悠驚的眼睛都睜圓了。 鏡子里,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此時,正一眨不眨的望著某個方向,瞳孔里滿是震驚。 本來還算枯瘦黑黃的人,此時卻白凈凈的,從額頭到脖子到身體一直延伸到腳趾,全都白嫩白嫩的,像是侯府里上等的夜明珠,瑩潤發光。本來還有點枯燥的頭發,此時卻黑潤潤,烏烏亮亮的披在肩上。 鏡子里的人除了有點營養不良導致的瘦弱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卻是神采奕奕的。 姜悠有點驚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不是她自己嗎? 鏡子里的人除了比她原來瘦一點,但五官卻是一樣的,原來的那張臉又黃又黑,她都沒敢仔細看,沒想到她們竟然長的一模一樣! 這是不是說明,她多吃一點,以后就能完全的變回她自己了? 姜悠有點興奮,腦中一閃,想起下午時匆忙間灌進去的那杯水,指尖不自覺的又摸向自己的手腕,瞬間觸到一股溫熱的感覺。 此時,腦海中顯現出一顆珠子的輪廓。 碧綠碧綠的圓珠,一閃一閃的,里面蓄著半汪水,靜靜的在綠色的珠子里流淌,珠子旁邊還飄著一個古老的羊皮卷。 第4章 還不待姜悠仔細查看,“咚咚咚”敲門聲就響起了。 不會暈死在里面吧? 這樣一想,蔣文斌又急促的連敲了好幾下。 姜悠驚醒,看著面前黑乎乎的一大盆水,慌亂的對外面的人說:“別急,別急,我還沒好呢?!?/br> “快點,吃飯了?!比藳]死就成,蔣文斌甩下一句話,轉身出去了。 姜悠急急忙忙的把水倒掉,又手忙腳亂的拿毛巾粗略的擦干身體,把剛買的衣服套上。 一系列事情做好后,姜悠嗅著浴室里臭臭的味道,趕緊把窗戶打開,又用皂角使勁刷了兩遍浴桶才算完。 一邊擦著濕乎乎的頭發,一邊趿拉著粉色的小豬拖鞋下了樓。 蔣文斌剛把手里端著的西紅柿炒雞蛋放到桌上,眼角就撇到樓上下來的人,抬頭剛想開口訓斥,待看清楚人時,話突然就卡在了喉嚨里。 濕漉漉的頭發,被姜悠斜斜的放在了一邊,偶爾拉下的幾縷輕輕的粘在脖頸上,襯的修長的脖頸格外白皙,長卷翹的睫毛下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是上等的黑珍珠,無辜的望著你,清純又誘惑。 不過一瞬,蔣文斌就把視線撤了回來,轉身往廚房走去,嘴里說:“下次再這么慢,你就不用吃飯了?!?/br> 進了廚房,想到剛才姜悠剛才的模樣,驚艷過后姜文斌有點疑惑。 與此同時,姜悠也想起自己突然變化的情況,急中生智,想到了書中“姜悠”之前在舞廳工作的事。 蔣文斌把飯和菜都端到桌子上后,剛坐下拿起筷子,姜悠就開始說話了。 “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在舞廳工作的,我總得有點自保的手段吧,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嗯?!笔Y文斌簡單的應了一聲。 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千奇百怪的防身手段,涂粉掩飾自己容貌的也人也不在少數。 不然還能是什么?妖怪不成? 再說初次見姜悠時,她那張臉就跟花貓似的,蔣文斌根本就沒想過給她擦一下,還是李嬸看不過眼,換衣服的時候,簡單的用紙給擦了擦。 姜悠看他沒有多問,有點高興的捧著粥喝了起來。 她還是她,這件事情的發現,讓她覺得就算是吃飯沒有rou,也不那么難過了。 吃完飯,姜悠還特別自覺的起身要去洗碗。 剛站起來,就被蔣文斌阻止了,想到剛才那個擦個消毒水都能哭的驚天動地的某人,他就頭疼。 從小到大他接觸到的人,不管是下地干農活,還是洗衣煮飯,屋里屋外那是樣樣都行,從來就沒見過這么嬌氣的人。 幸虧也就一個星期而已,開學了就趕緊給他滾蛋。 把碗端進廚房,看著水槽里多出來的碗,蔣文斌臉又黑了,他當初是為什么要下車,簡直是自找罪受。 看著去洗碗的大黑熊,姜悠嘴角一扯,露出白白的貝齒,開心的不行,甩甩半干的頭發,轉身噠噠的跑上了樓。 困死了,她早就想睡覺了。 不過,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記了? 算了,明天再說吧。 羊皮卷的事轉眼就被姜悠拋在了腦后。 蔣文斌洗完碗上樓時,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姜悠。 還帶著水汽的頭發在枕上隨意的散開著,濃黑烏密的睫毛輕輕的搭在眼睛上,在明黃色的燈光下,整個人乖乖巧巧的。 蔣文斌一口氣頓時哽在了胸口。 這是他的床! 看著床上熟睡的人,蔣文斌有一種想上前想把人給拉起來的沖動。 此時床上的人翻了個身,白嫩嫩的腳丫子耷拉到床外,雙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