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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非就知道他要施展哪一個招數。他cao作中的缺點、優點,他的習慣性動作,他的攻擊手法,謝非都記得清清楚楚。不是不想忘,而是忘不了。記憶,不是你想挖就能挖去的一塊土,它有的時候就像堅硬的天外隕石,就連最高的科技都拿它沒辦法。于是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謝非的心里,還是掀起了波瀾。這幾年他一直學著平靜地去面對所有事,不斷地磨平自己的棱角,磕磕絆絆中,以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當他把燕子塢拉黑的時候,他也一度以為,他可以做到了。然而,再見滄海,事實卻不像他想的那樣。他跟顏和在自己心里的分量,終究是不一樣的。只是慶幸,還有一個人在。[當前]葉落烏啼:夫人剛剛我表現得好不好(笑臉)?[當前]暮鴉:嗯。[當前]葉落烏啼:可以求抱抱嗎?[當前]暮鴉:去打boss。非常的慶幸,還有一個人可以奴役。[當前]天地劫灰:葉落看你混得不怎么樣嘛,都不討你家夫人歡心。[當前]偶爾君:樓上的你絕對是被我們家葉神拒絕pk懷恨在心不~我們家葉神夫夫感情可好了!昨天還抱在一起抱了很久呢!有截圖為證喲~[當前]妖孽看賤:要截圖嗎?一張五毛,兩張五塊,三張七塊五,全國包郵!使命必達![當前]風千月:你數學老師到底死得有多早!…………我只是抱了一顆團子而已,謝非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一下槽。但是他可不想在這個地方多費口水,事實證明,對于弱水的人來說,越解釋等于越掩飾,千萬不要試圖跟他們講道理![當前]暮鴉:打boss,不打我走了。[當前]葉落烏啼:打boss!劫灰,煙雨,故紙,妖孽,點到名的進隊。看,葉落大神這奴性!夫人一發話,叫你往西絕不往東。眾人紛紛表示了鄙視,尤其是被點到名的幾位非弱水人士。[當前]天地劫灰:葉落我嚴重鄙視你,就會在我們面前逞威風!我是你小弟嗎?來pk一場先。[當前]葉落烏啼:那換人,蚊子,你來。[當前]天地劫灰:別??!我有說不去嗎![當前]故紙生花:哦喲,劫灰小正太最近越來越可愛了~~[當前]一蓑煙雨:……加上葉落烏啼和暮鴉,一個標準的六人隊很快就組起來了。而菊分天下和蚊子絕殺等人,早已尋思了許久要跟滄海單挑了。滄海卻遲遲沒有接招,站在那里就像掛了機一樣。謝非幾度看過去,心潮幾度起伏,卻依舊沒有把目光停留。只是在他轉身朝葉落烏啼走去之時,滄海的聊天小窗終于彈了出來。滄海:小非,你能給我一點時間嗎?只要稍稍一推斷,滄海就知道暮鴉就是謝非。他躊躇了好久,想要請求謝非再給他一次機會,可看著葉落烏啼和暮鴉的互動,心,就像被挖空了一樣。是啊,都幾年過去了,他也可以喜歡上別人,不是嗎?自己又能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資格去破壞他得來不易的幸福呢?自己已經傷害了他一次,難道還有傷害他第二次嗎?而且,從與葉落烏啼為數不多的對話里,滄海能感覺得到,葉落烏啼是真心在維護著暮鴉,為他著想。所以夏青河遲疑了,止住了前進的腳步,甚至連跟謝非說一句話,都思慮再三。剛才滄海重重地摔在地上之時,夏青河的心,也像是從半空墜地一般,撕裂一般地疼痛,讓他失神了好久。良久,暮鴉的回信來了。暮鴉:該知道的,顏和已經告訴我了,你還想說什么?我們之間已經沒什么好說的了,青河。你應該清楚我的個性,我永遠,都沒辦法走回頭路。是啊,謝非的個性,看似平和,實則卻意外地決絕。當年他會趕那么遠的路去挽留自己,本身就已經打破了他自己的原則。夏青河啊夏青河,你有什么本事,再讓別人為你破例呢?這樣想著,夏青河的嘴角不由泛起一抹苦笑,他現在似乎能體會到那天在顏和眼里看見的,那種心如死灰的感覺。他動手在輸入框里打下幾個字,可是看到暮鴉頭頂剛剛置換上的稱號,他頓了好一會兒,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掉了。他想問,你還恨我嗎?可暮鴉卻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一個站在葉落烏啼身邊,頭頂上頂著‘葉落烏啼的夫人’的,溫和如水的背影。30、放心,已百度謝非從小就有個絕技,那就是哭的時候只流眼淚不出聲兒。小時候人人都夸謝非堅強,是個男子漢,鄰居們從來都不聽見他哭的。然而只有謝尋知道,他哥哭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擺著一張一本正經的面癱臉,淚流滿面。謝尋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從此在他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當時,還產生了如下的對話:“哥你干嘛!”“哭?!?/br>“哥你別嚇我,姥姥前幾天剛剛死,麻麻說我不乖的話她會回來找我的……”“我哭我的,跟姥姥有什么關系?!蹦陜H十歲的謝非擺出了兄長的架子,“老師說這是迷信,小尋不可以相信的?!?/br>哥我給你跪了??!你不要一本正經教育我的時候一邊淚如雨下好么!“哥你到底為啥哭???你不哭的話我把糖分半顆給你吃?!?/br>“小白死了?!?/br>“小白是誰?”“隔壁家小明養的狗狗?!?/br>謝尋現在想起來,妥妥的黑歷史啊有木有!隔壁家小明到底是誰?隔壁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小明好不好,倒有一條狗真的叫小白,掉進坑里死了……但是哥你沒記住狗主人的名字只記了狗的名字,也不要擅自給狗主人改名兒啊,人家會哭的??!反正謝尋幼小的心靈第一次對他哥產生滾滾的崇拜之情,大概就在于此了。只是謝非成年之后很少哭,在人前哭那就更少了。第一次暴露于人前,就折磨得顏和幾年沒睡好覺。如今面對著沉默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夏青河,謝非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而且有愈發洶涌的趨勢。然而即使是這樣,謝非都沒有讓暮鴉回頭,直到他的視野里,再沒有滄海的影子。而另一邊,羅卿忽然看到暮鴉頭頂上的稱號,著實愣了一下。但只是轉念一想,便想清楚了個中緣由——夫人啊夫人,我怎么有種好心酸的趕腳,我好想回去多踩兩腳可不可以?你什么時候才會因為真的喜歡我,而心甘情愿地站在我身邊呢?什么時候才能讓我把你的心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