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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路,可好?” “我覺得甚好,這樣,我去了那個地方,也就不會太害怕了?!苯馓ь^看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用心割起鏈子。 ‘啪嗒’其中一條捆住白夜手腕的鎖鏈,被割斷了扔在了地上。 “你該慶幸,他們沒有神宮那么財大氣粗,玄鐵制造的鏈子就這么細一條,咳咳,要跟你那地宮似的搞個玄鐵籠,你今天就真的得交代在這兒了?!笨諝庖呀浽絹碓较”?,本來就因為胸口的傷口失血過多的白夜,又在逐漸缺氧的情況下,顯得有些昏昏沉沉。 姜衡見他這樣的狀態,心中焦急不已,只得不停的說話,想要讓他保持清醒。 “……你聽到沒有???等我們出去了,就把你家那個地牢給拆了!那個破玄鐵的籠子,用來關陳慕星那個死女人!” 姜衡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白夜卻是沒有回應。 又過了一會兒,姜衡終于將他一只腳上的鏈子也給割斷了,此時連她自己都因為缺氧,而感到胸口悶痛了,煙霧的氣味還很刺鼻,她小心翼翼的,不太敢呼吸。 “我聽到了,要不,你把我腳砍掉?我,咳咳,我覺得,這樣,這樣比較快?”在姜衡都有點絕望的時候,白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依然是風輕云淡中,帶著點點笑意。 姜衡抹了把淚,沒理他的餿主意。 等到終于將四條鎖鏈都割斷時,白夜已經陷入了昏迷,姜衡也是眼前一陣陣泛白。 她急忙掏出石燈,拖著白夜,進入了星幻澗。 空間剛一轉換,姜衡便攤在星幻澗的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她其實很累,但她一點都不敢休息。 她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后,就急忙去看白夜的情況,可是白夜的情況很不好,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雖然她已經給他點了xue道,卻還是在不停的溢著鮮血。 再加上剛剛缺氧的關系,哪怕現在到了氧氣充足的地方,他似乎也還是呼吸微弱。 姜衡暫時不敢動他胸口的匕首,只能先去湖邊撕下自己的裙擺,打濕以后,來為他擦臉。白夜胸口有傷,她不敢給他做心臟起搏,便只好捏開他的嘴角,用嘴為他渡氣…… 白夜這次是傷得真的重,所以姜衡到是沒有回到那種沒用的狀態,她小心的把人扶起來,帶到了木屋里。 屋子里有一些傷藥,是之前就有的。想來是前任主人留下的,大概之前那個陣法大師也是把星幻澗拿來當避難之所吧,所以傷藥什么的倒是備得齊全。 姜衡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白夜胸口的衣物,又用酒精把傷口附近擦拭了一遍,有少許酒精沾到了白夜的傷口,讓他哪怕在昏迷中也輕輕的哆嗦了一下,這樣的反應讓姜衡的動作更加小心起來。 那些藥都是用小瓶子封好的,上面還貼了小簽,注明了這些藥的成分和作用。 姜衡沒心思去考慮這些藥是不是存在保質期的問題,因為她已經別無他法了。 她先是鼓足了一口氣,將匕首拔了出來,然后為他消了毒,撒了藥,再纏上繃帶。 做完這一切后,姜衡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她居然把白夜身上的衣物給剝光了。 年輕男性的身體,并不像表明上看上去那么斯文瘦弱,但也不是那種很夸張的肌rou,而是薄薄的一層,附在他的肌理上,讓他的身形看起來像個完美的衣架子。 察覺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姜衡,臉上攀上一層薄紅。 她又打了一盆水,加熱以后端了進來,為白夜擦拭了一下身子,越擦越覺得他身材好,為了不讓自己想些太過頭的東西,她只能想些有的沒的,來轉移注意力。 是不是練武的人身材都很好???想到這個問題,姜衡還撩起衣服,看了看自己的腰。 嗯……確實蠻好的,姜衡開心的想。 這種開心很單純,大概就類似于,她喜歡的人身材好,她自己身材也不差,這可真是般配之類的。 “咳……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要誘惑我嗎?”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姜衡突然聽見白夜帶著笑意的聲音,一時間僵在了原地。 “我,我,嗯,我再去燒點水?!苯獍胩觳呕剡^神來,匆匆將自己的衣襟拉起來,跑了出去。 天哪,她干了什么蠢事。姜衡懊惱的逃走。 這個時代的人,穿的還是比較保守的,女人的穿著,一般都最里面是小衣,也就是肚兜一類的東西,外面是內襯,內襯是在側腰處系個繩結那種,但因為只是上衣,所以也可以撩起來,在外面就是外袍。 姜衡剛剛便是解開了外袍,然后撩起內襯觀察自己的腰。 白夜看見的也就是這樣一個畫面,年輕的女子背著光坐在床前,外袍向兩邊敞開,兩手掀起自己的褻衣,露出一截白皙的細腰。 灰色的長發從肩頭散落下來,她埋著頭專心看自己,只留給白夜一個秀氣的鼻間,她并沒有意識到他醒了過來,但白夜卻感覺自己有點熱血上涌,如果是其他時候,他大概會繼續裝昏迷,不過這個時候的他,正是傷重的時候,他并不想再加快自己流血的速度,不得已,便只好出聲提醒。 之后姜衡的反應,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她紅著臉逃走了。 等到姜衡徹底離開后,白夜才捂住嘴,又低低的咳嗽了兩聲,有鮮血從他的指縫里溢出來,他看了一眼,拿起一旁被姜衡剪碎的衣服碎布將手指擦拭干凈,又將那片碎布扔回那一堆浸染了他鮮血的衣服里。 他的心臟確實是偏的,但也如姜衡猜想的那般,再偏也不可能偏到右邊去,心臟周圍該有的血管還是都有的,被這樣此中一刀,因為僥幸偏離的心臟沒有造成他的當場死亡,但依然也是不容忽視的致命傷。 白夜靠著床,出神的想了會兒,便又合上了眼,睡了過去。 姜衡又過了一會兒才回來,手里也確實如她所說的端著盆熱水,但是也只是個幌子罷了,她知道白夜現在傷得很重,她是很不放心,所以哪怕再是羞惱,還是回到了屋里。 白夜已經睡著了,或者說,又昏迷了過去。 姜衡在他的床邊看了會兒,掩下了自己的憂心。 此時的星幻澗正是白天,外面微風徐徐,吹過木屋前的一排桃樹,吹落了樹上的桃花,一些被風卷起來的花瓣,便搖搖曳曳的飛入了房間里。 姜衡坐到床前,看那漫天飄揚的桃花瓣,努力將自己的思緒放空。 她其實心如明鏡,這樣的傷勢,在科技發達的現代,都是很危險的,需要進行手術,而白夜的傷口,只是被她草草的包扎了一下。 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里面的人受傷了,也都是這樣隨意的包扎一下就完事兒的,當時她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可是在她真的遇到了這種情況,看見那猙獰